一个无比善良却又怀着切骨的仇恨的人的生命就这样逝去了。为恶者还自欺欺人地以为罪恶可以抹去,却没想到一个柔弱的女人用一种悲壮的方式给罪恶和罪恶者们一个永不能再为恶的交待。
这个世界太多难以说清的东西,人们不再拿人性的判断当一回事,极度自我膨胀起来的欲望把良性掩没了。
黑暗甚至成了黑暗者的通行证,堂而皇之地泯灭人性的良知。夏威听到这个消息,好长时间没有说话。他心里想,如果他不把丁言的那点伎俩抖出来,或许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看到老杜那悔掉肠子的难受劲,夏威拉了他一把,让老杜坐下了。两个人现在坐在一块礁石上。天已经放亮了,东方隐见一缕红云,周围有点雾气,海上也迷蒙着。
“老杜,你不用挖肠子,这件事不怨你。这可能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夏威依然看着雾蒙蒙的海说。“可是,我”老杜欲言又止。
“人都在想怎么活着,却从没想过要怎么样去死,哪怕是苟延残喘,也要多赖一分时光,有尊严地选择死亡,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到的。咱们应该为能认识这么一位了不起的女性而感到欣慰。”
老杜在深深地自责中,听到夏威这么一说,心里缓过劲来,他有些吃惊地看着这个比他小十多岁的年轻人。夏威继续说道:“范妈妈跟我们说的话是,过去的和不该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
她留给了月儿和晶儿一个没有任何负担的世界。咱们的任务是给她姐妹俩一个平静和快乐的世界,但愿咱们能做到。”
这时候海上的雾气也慢慢散了,升起来的太阳,那一缕红晕也去尽了,散了满天的晨光。船又回到了凤嘴镇。晶儿哭得肝肠寸断,对着那艘船的残骸,一声声地唤着“娘娘”
月儿没有哭出声来,她一点点地寻找着娘的衣服的碎片,还有那被炸碎的一块块的娘的残骸和碎裂的木板。
夏威他们也都没有说话,一块块地把捡起来的东西盛到一起。坟地选好了,月儿那么抱着娘的残存的骨骸和衣物走得特别沉重。人走了,可是精神没走。娘的魂似乎就在月儿的怀里,月儿似乎是在搂着娘。
晶儿跟姐姐一起坐在那个就要埋掉娘的土坑里,月儿的这些无声的动作,牵动着站在坑外的人的苦痛的神经。
茵茵哭得心疼得都站不住了,夏威扶住了她。星儿她们这些不轻易流泪的铁姑娘们都止不住地掉眼泪。要下葬了。冰儿伸出手拉起了月儿,月儿就这么站在坑里,用手一点点地划拉着泥土,深怕惊忧了娘。
她一点点地退着,在娘的骨骸和衣物上洒了一层薄薄的泥土。夏威老杜他们都放下了手中的铁锹,用手轻轻把泥土堆到了坑里。
这一堆厚土把月儿的娘一世的苦和怨埋住了,却把那不屈的清骨留给了这里的每一个人。楚楚那边听到了消息,就临时改了计划。由陈伟雄和方子参加全国的黑联盟会议。
楚楚赶到凤嘴镇处理丁言死后的黑权争夺问题。冰儿这次参加月儿的娘的葬礼,又惹得小姨和老妈的不断声的怨气,结果把冰儿说毛了,扔出了早就想说的话:“你们嫌我这嫌我那,以后各管各,你们爱干什么干什么,少管我,别老拿着恩人的眼光看我,你们当初的那点钱塞了人家的牙缝都不够。
人家把青春赌了都从来不提这个恩,那个情的,你们当长辈的就不能有点人性。以为旧社会吗,把人家星儿当下人。当初你们怎么过来的。以后我爱上哪儿就上哪儿,你们看不惯,滚蛋!”说归说,蹦归蹦。
最后,冰儿还是按部就班地拍戏。中间还插拍了俩广告。现在,一大帮子人都仰着头等着看她的脸吃饭呢,不过,小姨虽然一千个不愿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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