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给冰儿的第一句话是:蝴蝶,我想去死。冰儿一听头就炸了,茵茵那绝望的声音在夜里这么一传,让冰儿说不上来的惊惧。
冰儿刚说给夏威打电话,茵茵的话就跟上了:你要是给小威打电话,我现在就从窗子跳下去。茵茵好象在自言自语地说:我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我是一块被男人的精液泡烂了的臭肉。
我不配有自己的男人,我本来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也许我死了,这个世界才会清静。冰儿能听到的是咚咚的撞墙声。幸亏陪着冰儿的小月机灵,打通了夏威的手机。
夏威进到房间的时候,茵茵已经晕过去了。这可倒好,假病号没好,真病号又进来了。晶儿心疼得坐在茵茵的床边掉眼泪。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老是好人在受难受苦。
等到茵茵醒了过来,打上了吊瓶,楚楚姐陪在茵茵的床边。晶儿又红着眼圈去照顾吕英。吕英问起来,约摸知道了事情的起因。她硬叫着晶儿,一起到了茵茵的病房。见到茵茵那凄弱的病容,吕英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她双腿一屈跪下了。
也许在她的心里,她和她肚子里的生命对着茵茵都是有罪的。她一时的不忍的偷欢,倒差点叫这么一个柔弱的人丢了性命。
如果这种恕罪能叫她的心多少受点折磨,吕英倒是愿意这么长跪着。茵茵醒过来以后,心里依然凄楚得没有多少活泛劲。
看着旁边的夏威和楚楚都恍如隔世一样。吕英挺着快七个月的孕身子,让她的脑子里一下子清醒了好多。她试着想坐起来,可身体只是动了一下。她有气没力地冲着夏威说:”快,把吕英姐扶起来,别伤了孩子。
吕英被夏威扶起来坐到茵茵的床边,叭叭掉眼泪:“姐对不住你,小茵,只要你好起来,你让姐干什么都行。”
屋子里的空气很沉闷,夏威站在那儿也是无语。如果他知道,那边的冰儿也是跟吕英面对着一样的女人问题,恐怕他的脑子会更乱。
他现在确实很想过点平静的日子,就象他想象中那样子,一个地主庄园,一群和平相处的女人,一帮纯真无猜的孩子。
可是,结婚纸的束缚和观念的束缚却让人没法子找到平衡点。他甚至想,要是晨儿在这里,带着他飞到无忧无虑的世界,再也不用为了女人和孩子焦心了。
孩子,他第一次认真地考虑起孩子对于茵茵的重要性。也许,背地里有几个女人并不是她特别在意的。就象冰儿是他的初恋情人,她依然能坦然地接受,毕竟他们都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
对于爱情这个东西知道怎样来保护。相反的,平常人的那些很容易就得到的东西,对他们来讲倒成了一件难事。
就象现在,这要命的孩子问题,如果开导不好,真会要了茵茵的命。过了几天,茵茵的心情好了一点,能吃点东西了。
但是,吕英还是一天几趟的跑到茵茵的病房里。这事不知怎么让院长知道了,觉得应该跟这位被重保护的人好好地谈一谈,从医学的角度上认真地管一管,不过,对于吕英这样一个特殊病号,他的院长威力很有限,劝说基本没有效果。
院长大人并不知道,她的很负责任的最可信赖的医生隐瞒了病人真实的病情,因此药不对症。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他向卞市长作了详细的回报。卞市长立马赶到了医院。
他的思想工作就带了许多复杂的政治因素在里头:“小吕呀,你的身体现在不是你一个人的,是咱们全东港市的。
我作为一个受了领导嘱托的市长,有责任有义务,把你的病尽快地治好。中央的领导对我们东港市的发展非常关注。你要把治病当成一项光荣的政治任务来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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