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栖凤馆外的三百骑,此间尚有铁骑两千七百余,碍于皇后娘娘的禁令,无法开拔上山增防。
领兵的于鹏、邹开二位,乃是谷城马军骁捷营的正副统领,于鹏才在越浦朝会上见过耿照,也只早他一步返抵,马未卸鞍人未脱甲,听得辕门通报,偕副统领邹开出来迎接。
三人寒暄一阵,于、邹二人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模样,想是自恃军旅出身,资历齐整,对将军跟前莫名窜起的少年红人实在拉不下脸奉承,迫不得已才应付一二。
邹开留守驻地,没能亲见将军向众将布达人事,更不知顾忌,片刻已觉不耐,索性一拱手:“典卫大人专程跑一趟,不会是来找我们哥儿俩话家常罢?有什么贵事,大人直说便了,我们还得巡逻操练,恕不久陪。”
于鹏皱眉道:“老邹!忒没规矩。”转头陪笑:“典卫大人有所不知,本营忝称精锐,操课较他营繁重,弟兄们虽驻扎在外,仍须严密操练,不敢违了将军的期许。大人若无指示,请恕末将等告退。”耿照连连称是,笑道:“既然如此,在下便直说了。
有两件事须请二位帮忙:其一,我想向贵营商借三百铁骑,改驻越浦城中,听我调遣,统领指派一名队长向在下负责即可。平时无事,便由他们自行在卫所中训练,必不耽误。”
两人纵使不情愿,也不敢违逆将军的金字牌。于鹏干咳两声,点头道:“大人打算几时交割人马?”耿照道:“现在就要。待皇后娘娘起驾回銮,自当如数奉还。”于鹏无话可说,唤来一名少年军官叫罗烨的,当面交付任务。
骁捷营不愧为东军劲旅,不多时三百名武装骑兵已在校场整装列队。那罗烨年纪跟耿照差不多,唇上青渣细细,青白瘦削的脸上犹有一丝稚气,模样颇为端正,可惜右颊有道从耳际到下颔的刀痕,因此破了相。历来宦途通达“相貌端正”是要件之一,文臣武弁皆然。
罗烨脸孔如此,兴许一辈子就只是个队长了,于鹏派他统兵,可见敷衍。耿照也不在意,跨上马鞍,对于、邹二将道:“至于第二件事,便麻烦两位多费心了。夜间视线不明,难免有所疏漏,须派遣斥候细细侦察,与我回报。”两人随口应付,一望便知无心。
大队开拔,一路往阿兰山行去。那少年队长罗烨越想越不对,忍不住开口:“典卫大人!我等奉有严令,不得靠近阿兰山道。再继续前进,不免与京城金吾卫的人马遭遇,恐生事端。”
扬鞭一指,果然前方山脚飘起烟尘,金吾卫所设的岗哨似有什么动静。耿照不欲生事,带上这支骑队,不过是防患未然,点头道:“你们在此间稍事休息,我一个时辰内必回。金吾卫若来寻衅,便说是奉将军之令,巡逻至此。”
连亲兵也不带,单骑驰上阿兰山。途遇金吾卫士盘查,便亮出流影城令牌,称奉城主之命赴栖凤馆,居然无往不利。
耿照心中叹息:“看来金吾卫也不过尔尔。堂堂京城禁卫,素质与东海骁捷营相比,直不可以道里计。皇后娘娘一路东行居然无事,靠的是谁?”
想起昨夜那翘胡汉子的无双快剑,又是一叹。来到莲觉寺王舍院外,还未下马,檐间乌影一闪,一抹苗条的紧身衣影消失在转角处。
耿照心念一动,策马缓行,沿着外墙来到一段树阴幽深处,系好坐骑,施展轻功踏越高墙,落地时见数名黑巾覆面的女郎已分占墙、檐、廊间等各处险要,将他团团围在中心。
耿照前日来见漱玉节,邀她加入行动,当时潜行都戒备虽森严,却无今日之剑拔弩张。他心知有异,抱拳打了个四方揖,和声道:“我欲见宗主,烦请诸位姐姐代为通报。”
一人越众而出,斜背布包,系带横过乳间,更显出双峰挺凸,浑圆饱满。黑衣密密裹出一把圆腰,梨臀腴翘,覆面巾上露出两只杏核儿似的大眼,粗浓的柳眉倒竖,衬与犀利的目光,说不出的精悍。
耿照一眼便认出她来,冲伊人点头微笑。“绮鸳姑娘好。”绮鸳“哼”的一声转开视线,皱眉道:“好什么?跟上!”
没等他回话,径往内院行去。五帝窟昨日方经历一场大战,正待休养回复,王舍院内悄无声息,间或点缀着一阵阵的微风清徐、燕雀啁啭,朝阳映照在天井碧油油的菜蔬圃畦之间,静谧之中更显悠恬。
耿照跟在绮鸳后头信步而行,颇为惬意,不觉放慢了步子。距离一拉开,目光恰落于她腰下,旋被两团浑圆挺翘的玉股所攫。
行走之间,绮鸳结实的大腿支着梨形翘臀,左旋右拧、不住扭动,每一款摆都带着强而有力的顿点,臀腿的肌肉线条绷出裤布,既健美又协调,宛若羚羊一般,充满原始的野性,可以想见这副胴体跨骑在男子身上抬臀扭腰、忘情驰骋时,将会是何等的销魂热辣。
偏偏她...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