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微妙的差异,且与碧火功的先天胎息不同,明明是外力,感觉既陌生又熟悉化骊珠!心念一动,意识与身体相合,这一回,耿照才真正睁开了眼睛,忙不迭地盘腿坐起,闭目运功。
真气搬运数周天后,体内散发的热气已将衣裤蒸干,原本受的些许内创已痊愈大半,连颅内刺痛也平复下来。
可惜今夜透支太甚,体力无法说恢复就恢复,怕连徒步走回越浦城亦不能够,须得在这野地里将息片刻,以求缓图。
碧火神功是奇,但决计没有如此迅速而奇特的异能。这是耿照头一次发觉,能控制、并任意运用的化骊珠,是何其强大!
他收功吐息,低头见脐间的莹润白光渐渐消淡,直到平复如常,小心导引一缕碧火真气摩挲珠子,骊珠奇力突然一迸,一如既往难驯。
耿照赶紧收束内息,避免奇力失控,暗忖道:“适才那股丰沛稳定的奇力,定不是化骊珠自行发出,似是与什么东西发生了共鸣,才未如往常般的失控。那物事的影响力足以波及骊珠这是多可怕的力量!”
纵身跃起巡视,却不见有什么异状。他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但雪艳青的情况委实不妙。她伏在地上簌簌颤抖,唇畔淌下的血渍依然殷红,量虽不多,却不曾断绝。
耿照一搭她腕脉,被她体内紊乱的真气吓了一大跳:“受这么重的内伤,要换了旁人,早已一命归天。她竟能支持到现在!”雪艳青可不只是苦苦坚持而已,还在江流抓着他不放,否则眼下也轮不到耿照来感叹了。
不明爆发的骊珠奇力治愈了他,且不论其中究竟,眼下却无第二回的爆发可用,耿照不敢冒险,为阻止她继续失温,只得动手除金甲。
雪艳青全身只裙甲底下着了条纱裙,其余再无寸缕,钢铁贴着肌肤导出体热,这样下去也不用什么内外创伤,光失温就能冻死了她。
耿照心无邪念,更不犹豫,快手快脚解下她四肢的薄甲,正摸索乳腋间的胸甲活扣,躺着的白皙丽人嘤咛一声,眼皮颤动几下,居然睁开了眼睛。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
“你你干什么?”她嘴唇微颤,声音虚弱却清楚。“你内创加剧,穿着铁甲会继续失温,得脱掉才行。”尴尬归尴尬,耿照仍尽可能保持镇定。
况且,这绝对不是他所遇过最尴尬的场面,这方面典卫大人算是老经验了。“你如能动作,便自己来罢。我扶你坐起。”
雪艳青试图抬起手臂却徒劳无功,摇头道:“我我动不了。你来罢。”耿照原以为她会羞愤欲死,又或大骂他淫贼小和尚之类,一下子反应不过来,愣了片刻才讷讷道:“那在下僭越了。”雪艳青点了点头:“有劳。”
还还“有劳”!你们天罗香的人,也未免太奇怪了!耿照对七玄的观感,不同一般正道七大派中人,七玄中虽有集恶道诸鬼、聂冥途之流行事残忍诡异的份子,也有三尸那样的隐世高人。
五岛薛百螣、冷北海等忠肝义胆,更教人打从心底敬佩。世俗对于“非我族类”的涂污抹黑,耿照是颇有体会的。
天罗香一贯予人之印象,媚儿老爱挂在嘴边的“淫妇”二字堪为代表,耿照在莲觉寺遇到的刁钻女子郁小娥,也的确不负骂名
烟视媚行、恩将仇报,总想着从男人身上盘剥好处,而后吃干抹净,骨头都不吐。但雪艳青似又与她大不相同。她的镂空金甲比亵衣还要大胆,穿起来的模样、言行举止却很端庄高雅,并不卖弄风骚。对赤身露体一事处之泰然,光明正大得像是不知男女之防一样天罗香的确是个奇怪的地方,耿照想。
难怪明姑娘当年要逃出来。解开腋下活扣,耿照终于将胸甲取了下来,露出一双尖翘腹圆的雪白乳蜂,比铜钱略小的乳晕是浅浅的琥珀色,带着松香膏儿似的朦胧晕泽,乳蒂却是莓果般的剔透艳红,乳晕与乳蒂的颜色不同,犹如糖膏上缀着糖梅,对比格外鲜明。
约莫是寒冷之故,两枚蒂儿翘得高高的,足有第一节小指大小,昂然指天,微微颤动。光滑如象牙般的脂色乳肌泛起大片娇悚,连乳晕上都浮出一颗颗极小的浑圆凸起,分布匀细,衬与极圆的乳晕形状,非但不扎眼,反觉精巧可爱,直教人想轻啄一口,用唾沫沾湿那糖膏画成似的浅晕。
雪艳青的乳房其实不小,即使平躺于地,胸前仍积出厚厚两大团,只是她肩宽身长,直与男子无异,在寻常女子身上份量十足的饱满乳球,对她却显得玲珑,但见尖翘,视觉上并不突出。
半裸的雪艳青神色自若,对她来说,失温可能是更麻烦的问题。耿照却不能无动于衷,勉强定了定心神,伸手去解裙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