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宛若鹤颈的修长小腿,翘着美臀,爬上绣有同心鸳鸯的大红锦褥,一路窓窓窣窣爬到枕头上。
换作平日,她决计不肯让侍女见到自己翘着屁股、双手抱枕的模样,然而酒后自制力减弱,一抱着轻软的鹅绒绣枕,藕臂就像生了根似的,再不肯放,模样可笑也顾不得了。
两名侍女掩口嘻笑,合力将神君转作侧卧,替她解开里外数重的衣衫系带。“干干什么!不不要脱走开!”
双颊绯红的神君早没了平日的威严,活像只可爱的小动物,胡乱拍开摸进衣里裙下的细软小手,一副很受冒犯的模样,侍女们都笑了。“神君这样一会儿行不了房啊。”厚重的礼服将玉人袈得严实,莫说花径难寻,便想翻开裙底也不易。
考虑到春宵苦短,房里备有就寝用的白绫单衣,待神君入内,服侍她换过轻便的衣裳,以免新姑爷不得其门而入,扫了兴致。漱玉节脑袋昏沉,难得使起性子,连声赶丫鬟出去。众人正无奈“啪!”纸门滑开,浓重酒气卷入,一只脚还未跨进门里,已熏得诸女几欲晕厥,见是姑爷薛尙,赶紧帮他把粉底邑拗的官靴脱了,服侍更衣,岂料又碰钉子。
薛尙生得英俊粗犷,言词诙谐,又不端架子,一贯招姑娘欢喜,平日同侍女言笑不禁,会拒绝这种贴身亲昵之举,简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好啦好啦,听你家神君的,全都出去!哪个跑得慢了,姑爷给剥得赤条条的,先先拿来祭旗!”作势欲抓。
侍女们又笑又叫,恐遭毒手,小鸟似的四散惊逃,转眼跑得干干净净。漱玉节对薛尙没甚感觉,幼时常听他如何捣蛋、闯了什么祸事挨罚,不过笑谈趣闻里的一条名字罢了,便是私下独处,谈得也是岛上诸事,莫说夫君,说不定从未当他是男子。
此际透过朦胧醉眼望去,只觉他肩宽膀阔,身量虽不高,练武形塑的肌肉线条却充满男子气概,适才笑着驱赶侍女的模样虽轻佻,到底是解了自己的尴尬,不禁又多几分好感,忽意识到此乃洞房,自己已嫁与他为妻,男儿便将身子压上、风狂雨骤一番,似也合情合理。
想着想着,腿心似漏出一抹浆腻,心尖儿一吊,那麻痒的异样令她有些着慌,裹了几重裙布的臀腿向后挪退,扶着枕畔的小几坐起身,露出一丝防卫之色。
薛尙手脚并用,醉醺醺地爬到她身畔,和衣仰倒,闭目对着天花板,笑道:“你放心罢,我早有准备。虽说我答应了你,这桩婚事不过做做样子,待打倒肖龙形后,便提出离缘的请求。
“可你你这么漂亮的美人,我不放心自己,外头有一半的酒都让我喝啦,一会儿酒力发作,啥事都干不了你放心好了”
语声含混,渐难悉听,依稀说得“别忘了你答应我,要在义父面前替我i”两句,便只余长长的鼾息,到底要漱玉节替他在义父面前说什么,却没能讲得更明白些。漱玉节松了口气,见他满脸通红张口闭目“大”字形摊在锦绣垫褥上,呼噜呼噜吐着口水泡泡的模样,忍不住噗哧一声,若非怕外头的宾客听见、心想怎地洞房里竞笑起来,差点便前仰后俯,放怀大笑。
和这么有趣的男人共度一生,或许也不坏。不知他床笫间的表现如何?这厮是花花太岁,关于他种种流蜚,纵使侍女没敢在神君面前放肆议论,光隔着浴帘睡帐听耳风,漱玉节也听饱了。
两人虽协议在先,倒没想过这洞房花烛夜能如此轻巧,花名在外的薛郎薛小乙宁可喝个烂醉,也没起邪心,趁机占便宜。可见“那事”于他,有多重要!漱玉节放下心来,腿心里的温腻异感却未随之消失,酒后定力不足,加上威胁一去,欲念顿时澎湃起来,修长纤细的玉指欲探入裙中,才发现礼服层层迭迭,居然不得其门而入,七手八脚拉开了系带,往衣褶里探去,摸到的都是绫罗布匹,不禁又羞又恼。
侍女们早已远远避开,哪儿唤人来?索性分开长腿,就着裙布往股间一摁,当丝纟触感刮上花唇的瞬间,女郎忍不住拱腰,指尖像裹了厚锦袄似的,揉捻难解饥渴,须得重压才有感觉。
漱玉节从未如此际一般,痛恨贴身的衣布全是轻软柔滑的丝绸,连刮都刮不疼肌肤,揉着揉着只觉衣底湿滑,因情欲勃发而肿胀的小肉竞蔻却承泽有限,倒是唧唧液响清晰可闻,连厚重的裙裳也掩不住。
她试图并拢大腿,将裹着裙布的手掌当柱儿般抵紧,以增加刺激,囿于层层布裹,效果自是有限。
急躁之间,本想以空着的左手,托揉玉乳助兴,岂料织锦大袖磕绊得紧,好不容易探出一只鹤颈般的皓腕,捂着左胸搓捻推圆,里外数重的礼服厚如布甲,莫说敏感的乳梅,连乳廓形状都辨不出,漱玉节弄得衣领内香汗涔涔,醉意渐涌,带着难以遂愿的恼怒烦躁,维持下按裙凹、上捣胸峦的羞人姿态,就这么沉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