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明见夏灵儿今天脸上已完全消肿了,露出了清瘦俊秀的面目,经过這场天降之祸的严重打击,他想這可能还不是她原来的本来面貌,估计原来比现在更俊秀,這勾起他对陈杀人缘由的好奇。又看夏灵儿除了眼还红肿,其它还可以,便问她:“你知道老陈這到底是因为啥?要不想提就别说。”
夏灵儿望着方明说:“我憋在心里也难受,和大哥说说正好。”她长长叹息一声“痴情女人花心汉,老陈其他都好,就是犯了男人们的通病才惹下這祸事。”说完他觉得有点不合适,又补了一句:“我不会说话,连带了大哥,男人里边也是好人多。”
她不补充还好,补充了反而更让方明难堪,他嘿嘿笑道:“好人多啥?就是痴心女人花心汉,一点不错!我也不例外,你放心讲吧。” 方明一方面是自嘲,另一方面是宽解她。可這话让场中三个女人,除了夏灵儿外,剩下两个都红了一下脸。梅梅红脸是因为方明实话实说带进了她,夏丹儿是一个姑娘家,第一次听一个男人承认自己花心不由得脸红。
夏灵儿神情忧伤地讲:“我一直不知道,這还是老陈出事前几天亲口告诉我。”這话说的方明很奇怪,這人疯了?這事还告诉老婆?不过也没问,继续听她讲:“高琴是出纳,开始好一点,后来仗着有那层关系,开始小打小弄店里的钱。老陈发现后,想甩开她,她要死要活缠着他。”
“瞎眼睛的东西!你想花心也找个好人!”夏丹儿也是第一次听姐姐详细地讲。
他们都知道夏丹儿骂的是谁,可都没搭腔,夏灵儿忧郁地看她一眼又讲:“见甩不开她,老陈开始提防她,可哪能提防住?她手脚越来越大。原来的摊子這几年本来就不太好搞,再让她瞎捣鼓,现在也干不成了。幸亏方哥支持我们,经销店经营的挺好,按理不会欠你们的货款,被她倒腾成這样。”
“小骚货!什么东西?!”夏丹儿不由得又骂!
梅梅也气得跟着骂:“真的不是东西!偷人钱干吗?缺德货!”
夏灵儿朝梅梅感激地望望,又开始讲,這时她的语调有点变了:“老陈一看实在不行,下决心要跟她一刀两断,准备补偿她一笔钱。可她死活不干,最初还是拿寻死威胁老陈,见老陈不为所动,又换了威胁方式,说如果老陈敢和她断绝关系,她就报复我们娘仨。出事的前几天她催的老陈更紧,还加出一条要他和我离婚。老陈怕她真干出啥,這才向我坦白,让我提防些。”
她说完這段开始抽噎起来:“出事前天下午,老陈给了我一个存折,交待了店里的好多事。我和他还一直气恼着,以为他是向我道歉,一点没在意也没理他,谁想到他是安排后事,临出门他抱住两个孩子亲了好长时间,让俩个孩子以后听妈妈话”
她后来的话已是断断续续泣不成声,到最后没说完就放声大哭,夏丹儿和梅梅早跟着哭成泪人,這会屋里已哭声一片。
方明也忍不住掉下眼泪,掏出手帕抹着泪想,這都是钱作祟的,人心不足蛇吞象,最后命也没了。這老陈还是糊涂,那么多办法非要走這种极端?不过当时他的心情谁也无法理解。
方明等她们平息后,正考虑今天商量她们女仨的后路合适不合适,来了个电话。是他的旧上司黄局长的电话,听说他這几天在凤城,中午想在家里请他吃饭。方明嘴里推了几句没有推掉,便答应下来,实际心里还盼着去呢。
這番电话让她们更趋于平静,方明对夏灵儿说:“我已拜托朋友们帮你卖房,店铺也有人愿意接手。”
夏灵儿少气无力地谢道:“谢谢大哥了,希望越快越好。”
夏丹儿却竖起柳眉问道:“不是经营的挺好,为啥要推掉?”
“你看咱们现在能做成?我也不想呆在這了,回咱们老家吧。”
“回老家干啥?现在的好生意多难找?在這还有大哥支持,回去能干啥?我现在没事干,正好帮你。”
方明看她姐妹俩意见不统一,就让她们再好好商量一下,他明天过来听信。
方明他们走后,夏丹儿仍坚持要留,说:“难得有方大哥這么厉害的人帮咱们,回去干啥?能靠上谁?你带着两个孩子,再嫁能嫁好?”
夏灵儿现在百转愁肠,感觉未来很暗淡,忧愁地说:“我也不准备再嫁了,把两个孩子扶养大就行了。”
“那更的留了,那点钱能把两个孩子供养成?在這有這么好的靠山靠,回去靠啥?现在离开,以后后悔也来不及。”说這话时夏丹儿想着方明在凤城一呼百应的威风劲,有权有势真好!不是方明,她们肯定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哪会這般顺顺利利风风光光地打发死人?
夏灵儿叹息着:“咱们已欠人家天大的恩情,再欠下拿啥补报人家?”
夏丹儿听了沉默不语,就是,拿啥去补报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