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车,梅梅问他咋下去?
“出去等辆出租车。”方明走下楼梯回答。
梅梅抢先给他拉开房门,忽不知想到啥事:“叔叔等等。”转身向楼上跑去。
方明疑惑地站在门口,不是说好不带她吗,又有啥事?没一会梅梅蹦跳着跑下来,手里多了两个镜盒,笑嘻嘻地打开其中一个,取出一副宽大浅墨镜递给他:“叔叔戴上试试,看合不合适。”见他戴上,又高兴地说:“很合适,叔叔這下酷毙了!”
方明习惯了她的网上新词,這镜戴着大小合适,向院外望去,院外蒙上淡淡阴影,没有刚才一开门的刺目感觉,笑着问:“护目镜?咋想起买這个?”
“学车用,我买了一副,想到叔叔没有,就给叔叔也买了一副,喜欢吗?”
“嗯,喜欢!多少钱?”
梅梅踌躇地说道:“花了一千八。”
“啥?一副眼镜一千八?啥做的,這么贵?”他从不戴眼镜,也不懂货色和行情,才惊讶地问。
“這还不算是最贵的,最贵的我还没舍的买,啥做的我也不懂,我看标价买的。”
“哦,你的多少钱?”
“嘻嘻,我才一百多快。”
“你咋不也买副好点的?”
她嘻嘻一笑说:“我自己哪舍得!”
“傻丫头,有我给你报销你怕啥?你也戴上我看看。”
梅梅取出一副小巧别致的墨镜戴上,她立马大变样,方明也只能用她的‘酷毙了’来形容,笑呵呵赞道:“好!好!太酷了!以后再买副好的。”看着她故意露出俏皮的笑容,爱怜地摸了摸她的脸蛋说:“谢谢你了。”
“谢啥呀?我回来总得给叔叔带点礼物吧?”
方明有点感动,揽过来拍拍她的后背说:“你就是最好的礼物,还用啥礼物?”
梅梅好高兴,难得从他口中听到這么亲热的话,垫起脚在他唇上来个蜻蜓点水,后挽他臂一直送出到大门外,看他快拐弯时,又高声喊着让他记住少喝酒。
站在小区外的路上,等了好一会也没见有过往的出租车,一边嘟囔着穷县小地方,打车也不方便,一边向旅游区走去,看那儿有车没有?问了门卫,门卫说不凑巧,施工负责人的车出去没回来,又犹豫地说马上有拉料大车要回城,问他坐不坐?
有车坐就行,這会儿了还挑啥?他就搭那车下城去了,人真不是惯的,座硬点还能忍受,可咣叽咣当的响声他听着别扭,好歹坐个十多分钟就到了县城北门,大车进不去县城,只能把他送到北门口。
好久好久没走县城的街道了,挺稀罕的,干脆安步当车走过這条北街。县城街道真的大变样,过去夏天路两边走几步就有一堆垃圾,发出阵阵呛人恶臭,现在别说见不到垃圾,连路上都是干干净净,想找片碎纸屑都难。走一段就能看到有统一着装戴着‘卫生’臂章的人,挎着铁簸箕来回走过,低头注意着街道,很是负责。两边人行路上也看不到有一家占道设摊的,那些横七竖八的广告牌不见了,走在现在的街上心情真的很爽快。
他新奇地左顾右盼,观察着街道两边种种变化,看着街上穿梭的人流车流,不觉得已到了城中十字街口,更感谢梅梅给他的墨镜,遇到许多熟面孔都擦肩而过,不用停步寒暄。拐到西街不远,就到了他们说好的那家饭店,刚才下车没走多远就接到刘建功打来的手机,已知道他们在哪个雅间,他直接进去了。
就他和宋长庚俩人,互相也不用客套,酒菜上来三人就是连干三杯,宋长庚喜欢地说道:“海滨玩的真通快,我老婆和儿子乐疯了。”
“我更是了,方明,這趟出去甭提老婆对我有多好了,回来几天了那好劲还没减,哈哈。”刘建功满脸的兴奋。
朋友玩的爽他也高兴,笑道:“那是咱自家,玩好明年再去玩。”
刘建功叹息道:“這次的机会够好,明年恐怕难了,现在工作让陈局长催的可紧啦。”
“陈局长?陈豪?”见刘建功点头,他奇怪地问:“他一个副局长催你干啥?”
“嘿嘿,你的消息太闭塞了,人家现在是局长了。”
“啥时的事?”這确实令他吃惊!
“就我们回来的第二天,他上来就搞整顿,比过去严多了。”
“大黑牙被弄下了?”方明不关心這个,他关心的是大黑牙如何了,自从那次之后,小月季也没和他通消息。
“不是,大黑牙调到市税务局了,你不知道?”
這个消息让他更吃惊了:“我能知道?咋调去的?”
“还不是靠人家养了个好女儿?這世道,有钱也行,没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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