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她最近的成功以及和史止目基的相遇都是南柯一梦。但他的男性气息和存在感太过强烈了,不可能是她平空想像出来的。她真的坐在全世界最出名、最令人渴望的男人身边,而且他喜欢她。噢!或许他只是渴望她的身体,但那已经够令人陶醉了。
他在一楝豪宅一刖停下来,输入安全密码,铁门无声地滑开。远处海涛拍岸,他们进到了花木扶疏、椰树迎风摇曳!恍若仙境的人造园林。肯基在屋子前停好车,绅士十足地绕过法拉利扶她下车。
最大的震惊还在于进到屋子后——他真的是想要排练!
在俯瞰著太平洋、灯光柔和的起居室里,他将双面情人的剧本递给她,开始排练。该死了,他早已将台词记熟,让仍须依赖剧本的她尴尬不已。但在一起演练了数幕过后,她开始放松下来。他有时间深思这个剧本,并对她扮演的玛娇提出许多有用的建议。更令人惊讶的是,在她迟疑地对白爵士的角色提出建议时,他也接受了,同意她的想法不错。
在那之后,感觉就像是回到演艺学校。他们自由自在地交换意见,融入角色里。创造力的激发甚至比稍早和止目基共饮的酒更醉人。或许他建议排练是更巧妙、含蓄的诱惑,因为扮演爱人、融合两人的心灵和演技的过程就是种无比的亲昵。
瑞妮翻到剧本的。白爵士和玛娇的关系已变得非常紧张。“舞会的景。学习小步舞曲应该会很有趣,我真希望我现在就会。”
“假装一下。”肯基打开个柜子,由数百片cd里挑出一片。不久后,房问里?荡著十八世纪末的宫廷乐曲。他朝她伸出手!顿时化身为白克磊爵士。“跳舞吗,夫人?”
他的语气冷淡,深爱著眼一刖的女子,却无法信任她。玛娇伸出手,知道他的要求事实是命令,但她高傲地抬起头,不明白她的丈夫为何疏离她,然而骄傲阻止她流露出内心的痛苦。
他们沈默无语地共舞,视线相锁。瑞妮有些恍神,彷佛玛娇的情感已和她混合而一,而且同样是被眼前的男子所挑起。但玛娇的迷惑是有好理由的,而且会在电影结束时海阔大空,瑞妮的则不然。
史肯基危险而迷人,这一点她清楚得很。他是真实的存在,但也是个彻底的陌生人,坚守个人的隐私,对过去讳莫如深。如果她不留意一点,可能会被伤得很重。
为了纡解两人之间触电般的张力,她道:“你真的跳得很好。皇家影艺学院里有教授跳舞?”
“是的,我们必须精通所有重要的舞步。”
“我羡慕你所受的教育,”她转个圈旋开,两人的手依旧交握。“我遇到的皇家影艺学院毕业生都是优秀的演员——没有任何角色难得了他们。”
“那里超级的竞争--数百人争取一个试演的机会,”他再度将她揽向他。“被拒绝对演员是很好的锻链。”
“你比多数人遭受到更少的拒绝。”
“我的演戏直觉较强,但单靠罪直觉是不够的。皇家影艺学院教会了技巧和纪律:怎样让角色融入个人,而不是由个人来扮演角色;怎样一再重复演出某种情绪,直至毫无差错;以及怎样当个专业人员。”
“我听得更嫉妒了。我在各个演员训练班里学到的都是片片段段的。”
“不论你学到什么,你都学得好极了,瑞妮。我相信影艺学院的学生和气氛,和演员训练班的并没有什么不同。”
她笑了。“像是每个人都对演戏著迷,日常生活里充满了戏剧化的夸张,班上的一半学生都在和另一半睡觉,并且不断父换性伴侣?”
他的眼里闪动著笑意。“世界各地的演戏课似乎都大同小异。”
音乐停了,他们回到原来的角色。“再见了,夫人,我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再回来。”
剧本里要求接吻,瑞妮投入他的怀中。“不要这样抛下我,克磊—我究竟做了什么!换来如此冷淡相待?”
不同于白爵士迅速、不快乐的吻,肯基的唇温柔地探索著她的。她像沙漠中渴水的女人融入他的怀中,而她近得可以看出他没有戴隐形眼镜——那无法置信的碧绿是真的!
好莱坞已将她由叛返的女孩转变成为擅于保护自己的女人。她一直避免随便的关系,因为她的本性并不随便,而且她只想专注在演艺事业上。但她渴望着这份温暖,而出乎意料之外的,在止月基光鲜的电影明星外表下,他似乎也渴望着和她一样的亲昵。
他加深这个吻,大手抚弄她的背:温柔、娴熟、热情。她的双膝软弱无力,低语道:“我可以明白为什么你会有情圣之名。”
“如果我睡过八卦专栏里四分之一的女人,我早就精尽人亡了。”他带著她倒在沙发。,让她趴伏在他身上。
她的手埋入他的黑发里。多数男人只是视接吻为交媾的前戏.但肯基不然。他的唇、舌无比耐心地探索她,并未试图撕破她的衣服,或急著进一步的亲昵。
他的自制更令她欲火难耐。即使在荷尔蒙最盛的主同少年时代.她从不曾有过这种感觉。当他亲吻她的喉间时,她沙嘎地道:“我们将会有桩韵事了?”
“是的,但得等我们拍士兀双面情人。”
“你在开玩笑!”她悸动的女性幽穴抵著他。“的确!我已经有好一阵子不曾有过关系,但你似乎也已蓄势待发。”
他倒抽了口气,抱开她,两人并躺在长沙发里。他爱抚著她的发,柔声道:“想想在拍戏结束后等待著我们的——那将会大大增加电影里的性张力。”
她爆出歇斯底里的轻笑,挣扎于强烈的挫折和释然之间——释然今晚将不会跨越界线。她尚未真正作好心理准备。“这真是地狱般的折磨——但你说得对。好吧,肯基,我们等到电影完成后,才来个火热的约会。”
他执起她的手,温柔地亲吻她的指尖。“我希望在那之前,能有些温暖、友善的安慰。”
她就这样将心失落给了他。但一直到许久、许久以后,她才愿息对自己承认。
搁在她小腹上的电话铃响了,将她震回到现实中。将过去推回到它该属于的地方,瑞妮开始著手下一阶段的工作。她将会导一部电影——开创人生的另一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