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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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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奶奶不姓徐,她本姓汪,三十七岁那年才下嫁给小她十岁的企业家小开,感情还算和睦鲜少起勃溪,与丈夫共同经营运动鞋进出口生意。

    不过因为年纪大了坐不出儿子,夫家那边多有芥蒂,想为小丈夫在外面另筑一个巢,让其他女人为徐家开枝散叶,传承香火。

    可是徐奶奶性子烈,说什么也不肯让自己的丈夫碰别的女人,以死要胁要徐家二老打消念头,并且积极地以人工受孕的方式培育下一代。

    她试了很多年都没有成功,年纪稍长姿色也退了,再也不能吸引丈夫的目光,使得他常瞒着她在外头与年轻女子厮混,经常夜不归营。

    就在四十五岁那年她终于顺利受孕了,正打算将这好消息告知日益散发男人味的丈夫,谁知他反而带来一个更大的震撼给她。

    那是一个小具名气的歌星,长得清秀可人非常讨人喜欢,嘴巴很甜、很爱笑,笑起来颊边还有两个可爱酒窝。

    最重要的是她已经怀孕,大腹便便快要生了,丈夫口气极恶的要求离婚,并嘲笑她是不会下蛋的母鸡,当着她的面和新欢亲密的拥吻。

    不过这个婚最后没离成,因为她的丈夫在送新欢到医院做产检时,煞车忽然失灵撞上分隔岛,两尸三命当场死亡,找不到出事原因。

    几十年前的办案方式较为草率,继承一大笔遗产的徐奶奶虽然曾受到检调约谈,但是最后都不了了之,而她也在同年产下一子,跟着她姓。

    不过听说当年侦办此案的员警在事后全都离职,像发了一笔横财似的买地又买屋,出手阔绰得叫人称奇。

    *  *  *  *  *  *  *  *

    “不行、不行,我绝不同意,你们休想要我赞成这个计划。”想、都、别、想。

    “我们没有征询你的意见,请你把熊躯移开点别挡住光线。”熊没有否决权。

    不甘不愿的熊稍微一移,忿忿不休的咆哮。“是谁出的馊主意,馊水喝多了是不是?”

    该死、该死,他非将出主意的人划上千刀再浸盐水不可,居然把人命当玩物看待。

    “我。”怎样,想咬人吗?

    纤纤素手主动举高,清丽如少女的女子斜睨一旁火气极大的男子,丝毫不把他的怒气放在眼里。

    正确的说法是忽视他,当他是会发言的麦克风。

    “你师姊,你要不要改变初衷,这主意听起来不是很好。”一见到那人的面容,萧沐风气势当场弱了三分。

    蓝青凯是四枭之首,也是风云道馆老馆主唯一的女儿,且她入门最早,一出生就具有崇高的地位,师姊之位名符其实。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武学学得最精,想要她同意某事得先打败她,否则免谈,而她非常欢迎师弟、师妹来挑战,只要不怕死。

    “你想说的是很烂,而且烂到不行吧?”有意见尽管提出来,她有雅量接受。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嘿嘿嘿,你聪明果敢,睿智又多谋,哪会想出什么烂点子,我除了佩服没有二话。”

    又点头又摇头的大熊将不满往心里搁,充份表现出谄媚嘴脸,期望她能看在同门情谊高拾贵手,别把那个令人提心吊胆的烂主意付诸行动。

    蓝青凯看了他一眼,嘴角浮起一抹冷笑。“那么你也同意我们按照计划进行喽?”

    “不行,不可以,我拒绝合作。”他们别想把这件事当游戏玩。

    “你可以拒绝,但没人问你的意见,你的角色不重要。”在这次事件中他的功能是“花瓶”

    徐嘉丽真如她所言,时常出现在萧沐风四周,不管是意外或巧合,她总有各种理由“路过”然后缠着他不放,要他放弃旧爱与她交往。

    多像肥皂剧里的横刀夺爱,她的表现明显得叫人看出她的企图心,而且行径大胆令人咋舌,求爱花招百出还买通路人献花,营造出激情浪漫的气氛。

    不论是市警局还是地检处,甚至是法院门口,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一定看得见她,如影随形不肯放松,执意要拆散这一对不协调的恋人。

    不只是本人不堪其扰,连周遭的人都受到波及,纷纷走避怕惹祸上身,直说人家是满身桃花令人羡,而他倒楣的遇上桃花劫。

    唯一不受影响的大概是他冷静过了头的女友,从头到尾皆以闹剧视之,不解释、不嫉妒地以平常心看待,甚至还反过来安慰气呼呼的男友要理智,别自乱阵脚。

    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她有时会掩唇偷笑,以为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笑得很开心,可是没人知道她在笑什么。

    “喂!做人不要太过份,我敬你三分,你好歹还我一分,别像土匪一样蛮横霸道。”什么叫他不重要,他不是人吗?

    “敬天敬地,敬父敬母敬鬼神,你要我敬你什么?”意思是他一无可取,没值得尊敬的地方。

    “姓蓝的,你欺人太甚。”他绝不妥协,谁都别想勉强他。

    突然,一只手往熊背一搭,冷飕飕的说道--

    “师父也姓蓝,你大逆不道。”欺师逆祖,其罪该诛。

    “该死的,你怎么也回来了,你不是在南台湾陪那只蝴蝶?”又一只枭来凑热闹,他们烦不烦呀!

    杜玉坎优雅的拍拍他身上的灰尘,要他稍安勿躁。“没办法,她是越冬型紫蝶喜欢到处飞,我只好跟着她。”

    “你你”吼!遇到这几人根本是有理说不通。“天款,你别跟他们瞎起哄,他们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小人,每一个都心机深沉爱算计人,你千万不要相信他们的花言巧语。”

    “啧!熊居然会说人话,天下奇观。”

    表情淡然的杨天款始不发一语,微笑地看着警界的传奇相互斗嘴,保持中立态度不介入他们的纷争。

    “邋遢女,你给我闭嘴,你的流氓律师改邪归正了吗?不帮杀人犯打官司。”凶不过老大只好凶老二出气,反正她们是一丘之貉。

    被踩中痛处的寒浴月用镇尺攻击他。“管好你自己的事别越界,现在有危险的是你的女人。”

    她最恨为虎作伥的人,偏偏她爱上一个龟毛且专为坏人出头的知名律师,正义和私我在心头两边拉扯,难怪她要发火了。

    “我不是他的女人,请寒警官修饰用语,我们只是在交往中。”语句用法十分重要,不可等闲视之。

    “不都一样,你跟我家那口子一样挑剔。”没想到性冷的女检察官居然治得住那头暴躁的熊,真是怪事连年。

    每次一看到他们悬殊的体形她就想笑,活像大碗公旁边搭配个拳头大的小碗,而这大碗公一遇到小碗就噤若寒蝉,被管得死死的。

    “不是挑剔是原则,做人没有规矩世界就乱了,法先行,情理殿后,一切依照规定办理。”人若循规蹈炬就不会惹出这么多麻烦事。

    寒浴月瞠目,呆愕地无言以对,这简直是矫枉过正,比东方律还严重。

    “姓寒的,知道我老婆的厉害吧!她就是有办法说得头头是道,让人哑口无言。”得意不已的萧沐风拥着他的小女人炫耀。

    “哼!老婆,你别喊得太早,有谁看过一朵鲜花插在熊头上。”寒浴月高声询问其他伙伴。

    众人摇头,非常团结一致。

    “你瞧吧,大家都觉得杨检察官被你糟蹋了,你该好好反省反省,不要霸着人家当禁脔,耽误人家的大好前途哇!你还真动手。”

    幸好她闪得快。

    “有胆就别躲,让我劈你一掌。”这次非分个高下不可,让她无法出言无状。

    台北的天空很蓝,宣称到南台湾休假的蓝青凯和杜玉坎赫然现身在台北街头某一咖啡馆,闲人少许,一壶摩卡和两杯曼特宁,轻松地度过午后时光。

    比较不清闲的是一见面就恶斗的寒浴月和萧沐风,一个浴月一个沐风都和洗澡有关,难免为争水而吵个不停。

    只不过吵归吵、闹归闹,感情还是很好,虽然拳来脚往看似十分凶狠,但仔细一瞧他们过的招式,从不以攻击为目的取人要害。

    点到为止。

    “杨检察官,我们的计划虽然很周详,但也有无法预估的危险性,你在同意合作之前要不要考虑一下?”顾及她的安危,谨慎小心是必要的。

    “蓝警官,你在缉毒擒凶前可曾考虑过有无危险性?”杨天款反问。

    了解她含意的蓝青凯轻颔首。“干我们这一行的多少有些风险,比例偏高,你不一定要以身涉险协助破案。”

    她摇头,笑了。“这次歹徒挑上我就是我的事,麻烦到你们已经过意不去了,怎好置身事外。”

    要不是为了妹妹安危着想,她可能会一个人独自面对,不至于劳师动众的麻烦警方。

    “你别那么客气,铲奸锄恶本来就是我们职责所在,你不找警方帮忙才是找我们麻烦,我们宁可社会多一个办案公正的检察官,也不愿你成为检调人员伤亡的统计数字。”那会使打击犯罪的士气低落。

    杨天款调侃地扬起眉说道:“有名闻遐迩的警界四枭护航,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哈!别替我们戴高帽了,你瞧那两只多丢人,我们都羞于承认他们跟我们是一伙的。”简直是四枭之耻。

    一个eq不好,一个品味差,送到垃圾场进行回收,人家恐怕还不想要。

    “我不认识他们。”啜饮咖啡的美男子一派悠闲地摇头否认。

    打了一阵子的两人仍不分胜负,怕吓到小孩子而决定停战,旋身走回原来的位子,但少了先前的剑拔弩张。

    “不认识谁?”

    “你呀,熊先生。”人不与熊打交道。

    “哼!我也不认识你呀,表里不一的双面人。”外表优雅,内心奸诈。

    哇,咖啡都冷了,好苦。

    “怎么,打不过瘾又想吵,你不想听听我们刚才做成何种决定?”蓝青凯与寒浴月交换得意的眼神--成功地将某人带开。

    “什么?!你们又合起来算计我。”可恶,他又上当了。“不算、不算,重新来过,不管你们私下达成什么协议通通不算。”

    他要毁牌,不许他们作弊。

    “反对无效,不得上诉。”检察官开具的口头文件。

    熊眼一睁瞪向他的爱人,萧沐风悒郁地沉下脸。“你不尊重我。”

    “因为你只会鲁莽坏事,为了我把朋友全得罪光,不顾一切的承受加诸在我身上的压力,我不想只有你为我付出,感情是双向的,我不能只躲在你撑起的羽翼下避开一切。”她也可以为他做一点事。

    “天款,你你不必想那么多嘛:我是鲁莽些,但不会冲动行事啦!你哎呀,要怎么说?我你”

    唉,一遇到她他的口才就会变拙,词不达意也不晓得该说什么。

    “唷!这头熊在害羞了,人家一释放情意他就别扭了,结结巴巴装纯情。”寒浴月在一旁取笑。

    “喂!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我是既纯情又专情,只爱我们二年八班的班长。”怎样?嫉妒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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