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丫头真不懂得照顾自己。
上次被药给烫伤的时候也是一样,她一心只担心着他是不是也受了伤,完全没发现自己的双手都被烫得红肿。
“额娘她真的没事?”靠在勤郡的怀抱之中,兰月仍然有些担心。
“都跟你说没事了,你听不懂吗?”他连忙起身,将她的身子缓缓放回床榻之上。
兰月这才发现,方才若不是勤郡眼明手快地接住她的身子,她肯定会摔到床下去。
在勤郡的怀中,她可以感受到他强壮而温暖的臂膀,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接近他的身子。他的身上,有股让她沉溺其中、无法思考的气息当勤郡将兰月放回床上后,她发现自己方才剧烈动作,似乎拉扯到了她头上的伤口,传来阵阵剧痛。
“我的头好痛”她伸手想要摸摸自己的伤口。“废话,被书砸到会不痛吗?别摸!”勤郡拍掉她的手,瞪了她一眼,语调仍然带着怒气。“你自己难道不会小心一点吗?一天到晚受伤,增添我的麻烦。”
兰月缩回小手,像个孩子般抿了抿唇“对不起”
看着她那无辜柔情的模样,勤郡发现越是这样,他就越难强迫自己讨厌她,于是他决定起身离去。
“你醒了就好,省得要我在这边照顾你。”
“你要去哪?”见他要走,她有些心急。
他好不容易才能来到房间陪伴她,那么快又要离开了吗?
她真的好难得能有与他独处的时间虽然明明知道他讨厌她,可她就是喜欢他,因为他是她的夫君呀!
“回书房,看到你就心烦。”他往门边走去。
见他又恶言相加,兰月的心头不禁揪了一下。
随后,她又安慰自己,至少他还有在她身边待到她醒来为止。
“你有事就唤下人进来吧!别劳师动众又让阿玛额娘他们担心。”
“我知道了”躺在床上的兰月,看着背对着她的勤郡,点了点头。
“还有,大夫交代你早晚都要吃药,须服七日,你一碗都不准少,听到了没?”他忽然回过头,对她说着这话。
兰月一怔,勤郡是在关心她吗?
“我我会的。”她有些傻愣愣的点了头。
勤郡瞪了她一眼,再度转身离开。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兰月似乎有些受宠若惊。
他刚刚真的是在关心她吗?他是不是不再那么讨厌她了呢?
她真的好希望勤郡能够多看她一眼,或多和她说一句话,因为,她真的好爱他、好爱他勤郡阴沉着脸,迈开步伐走进了府中一个他从未踏进过的园子。
窗内烛影摇曳,还看得到女子的身影正走动着,看来他要找的人尚未就寝。
他伸手敲门,门扉随后打开,里头的人露出了讶异的表情。
“爷?”应门的是他的侧室,夏荷。
“还没休息?”
“还没。”夏荷显得有些受宠若惊,原本有些疲倦的表情连忙绽开灿烂的微笑“爷怎么突然来找夏荷?”
嫁进礼亲王府那么多年,其他如夫人都是不争不闹型的,夏荷一直渴求着能得到勤郡的垂怜,并为他生下子嗣,可惜勤郡一直深爱着他的福晋容渝,从未将她放在眼里。
容渝死后,她本以为自己有很大的机会得到勤郡的心,顺利的话甚至可以就此扶正为他的福晋。
可是万万没想到半路竟杀出了程咬金,来了个皇帝赐婚,教她渴望的少福晋的位置就这么硬是被兰月给占走。
她本想说和勤郡熟识的兰月,一定很快就能掳获他的心,自己怕是再她没机会了,然而,今日勤郡却突然夜访她的香闺,让她心中暗自窃喜,他是不是改变心意,决定要在她这里寻求慰藉了呢?
“我今晚在你这里过夜。”勤郡语气阴沉,听不出一丝情感。
心中的猜测被证实,夏荷藏不住眼神中的兴奋,连忙推开门邀请勤郡进入。
“那爷快快请进吧!爷怎么没先让人通知夏荷一声,好让夏荷做个准备呢?”
“不必了。”勤郡与她错身而过,迳自住屋内的床榻走去。
夏荷关上门后,立刻快步走到勤郡的身边,心跳也不禁加速。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一定要好好把握。
“爷,让夏荷替您宽衣吧?”她身段娇媚,主动往勤郡的身子靠了过去,没想到换来的却是一记冰冷的眼神。
“我只是来这里过夜而已,你什么都不必做,也不许问,听懂了吗?”
夏荷一愣“听懂了。”
“我睡了。”丢下一句话,他便迳自从一旁拿了床锦被,席地而睡。
夏荷显得十分错愕,但勤郡却没有理会她的意思。
会踏入夏荷的房内,他的确也是千百万个不愿意,他从来都没有想要理会这些双亲擅自作主为他纳的侧室。
然而因为他理解到兰月对自己的情感,还有她那百折不挠的决心,甚至,他发现自己似乎也对兰月起了不该有的情绪,所以他只能使出这样不留情面的手段——夜宿夏荷的房间,让兰月误以为他宁愿接受侧室,也不愿接受她的情感,最后知难而退。
若不是为了这个目的,他一点都不想和夏荷这个女人有何关系。
“爷,您要不要到床上睡?”夏荷有点不解眼前的状况,勤郡进了她的房,却不想上她的床?
“我说你不许多问,没听懂吗?”勤郡连看也没看她一眼的冷声道。
“是”她尽管内心有再多的不甘,也只能闭上了嘴。
勤郡合上了眼,不再做任何回应,他的心中始终盘算着,该如何“对付”兰月,才能让她放弃对他的情感。
炎热的午后,大雨浇熄了一些暑气,兰月坐在廊下的靠椅边,有些慵懒的看着手上的书,但其实她的思绪却久久无法集中。
她都听说了,勤郡已开始在他的侧室夏荷那过夜,每天夜晚,他总会踏入夏荷的园子。
嫁给勤郡这三个月的时间,她为了改变两人的关系,做了很多的努力,没想到勤郡不但不接受,甚至还将她推得更远。
他曾放话说过永远不会碰她,但直到现在毫不客气地到别的女人那儿过夜,却唯独不接受她,的确使她觉得很挫折难以接受。
她知道,男人有个三妻四妾本来就没什么了不起,但是他能入其他女人的房门却唯独不接受她,的确使她觉得很挫折。
尽管对于现况感到有些心酸,可她知道,只要勤郡一天不接受自己,就代表她的努力还不够。
她相信自己能做的还有很多,她绝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