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藤井树肚子疼出恭回来,娘子不见了,银子也没有了,他等啊等,也没等到娘子拿银子来赎他,就此沦落为酒楼的帮工。
为什么?为什么娘子要遗弃他?藤井树边劈柴边抹眼泪,想不通怎么上完茅厕回来世界就变了。他蹲在茅厕嗯嗯的时候,已经想通了,要随她走天涯,她怎么就那么狠心抛弃他一走了之呢?
由于辛绿痕在酒楼点的是最贵的菜肴,藤井树需做工半年偿清。酒楼掌柜见他眉清目秀、勤快机灵,也没过多为难他,还让他到大堂迎客,不用再洗碗劈柴了。
这一日,酒楼来了一群奇怪的客人,他们穿着华丽却个个佩刀,看起来既不像客商,也不像纯粹的江湖豪客。最引人侧目的是,领头的老头老妇人,手里各牵一条绳索,绳索的一端,绑着两个憔悴的中年男女。
“客人里面请。”藤井树脸上挂着职业微笑,引他们入堂。
“不争气的东西,还不过来。”老头扯了扯绳索,中气十足地喊道。
中年妇人低着头,乖乖走过去,站在老头面前,不敢坐下。
老妇人温和一些,她对中年男子说:“儿子,过来坐。”
藤井树在旁边候着,他听见中年男子说:“娘,放了我们吧,这样多难看。”
“休想!”老头生气地说“我没有二十年的时间再去逮人。”
“老头子,你干吗凶我儿子!”老妇人不乐意了,她的儿子只有她能教训。
“老太婆,他也是我儿子。”
“岳岳父”
“女婿!”
现场有两个人,互相指着对方的鼻子惊声尖叫。
中年妇人更是激动,目光四处梭巡,扯着嗓子大叫大嚷道:“辛绿痕你给我死出来!”
藤井树认出来了,被绑的中年男女,正是他的岳父岳母。
“呵呵,原来是孙女婿呀,来来来,一家人一起坐。”老头,也就是辛老太爷乐呵呵的,他对孙女印象很好,爱屋及乌也对孙女婿印象大好。
“那个不肖女呢?”辛老爷辛夫人顾不上难堪,只想把出卖父母的不肖女抓来打一顿。
藤井树见他们目露凶光,瑟缩了一下。
“她她不在这里”
“那她在哪里,快说!”辛老爷扑上去,揪住他的领口逼问。
“绿痕那丫头我们还没见过,让她来吃个团圆饭吧。”辛老夫人笑眯眯地说。
“她、她”藤井树被勾起伤心事,当场落泪。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四个长辈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孙女婿为什么哭呀?”辛老夫人蛮怜惜他的。
“一定是不肖女欺负女婿,成何体统?”辛老爷辛夫人比较了解真相。
“娘,你放开绳子我来问?”辛老爷对辛老夫人说。
辛老夫人感到事态严重,依言解开绳索。辛老爷拉着藤井树到一旁仔细问话。听完女婿的哭诉,他眉头打结,熊熊怒火开始燃烧。
“怎么回事?”辛夫人关切地问。
“我要宰了那个不肖女!”辛老爷捏着拳头仰天长啸。
“我先宰了你!”辛老太爷敲辛老爷的头,要不是未曾谋面的孙女派人送信给他们,现在还逮不到人呢,所以他当然要护着宝贝孙女。
“爹,你知不知道,那个不肖女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她竟然吃白食逃跑,把女婿押在这里做苦工!”
“我可以作证。”被遗忘的酒楼掌柜挺身而出,打抱不平。
“也许绿痕丫头有苦衷。” 辛老太爷为孙女找理由。
“爹,你就是一味护短,芙芙就是这么被你宠坏的。”辛老爷气愤之下口不择言,却不知惹恼了辛夫人。
“我怎么被宠坏了,你说清楚。”辛夫人可不依,发起横来要讨个说法。
“老头子,你的女儿还是那么刁蛮。”
“老太婆,你儿子也还是那么冲动。”
辛老太爷辛老夫人相视一笑,仿佛回到过去。那时候,他们还年轻,各带儿女组成新的家庭,儿女第一次见面,也像现在这样吵闹。一对小冤家,从小吵到大,最后却吵出感情,然后他们就私奔了,一走就是二十年。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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