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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地方有很多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女孩呢,而且,还有可能是双胞胎。”萨武刚继续问道,一边忍不住伸出手,捏捏她粉嫩可爱的脸蛋。
她丢给他一个”你好笨”的白眼,撩着性子解释,”刹西地广人稀,这种可能性一般不大,但如果真的有这种特殊情况出现,女祭司会将所有女孩都带回神殿,亲自抚养三个月,然后再卜卦问天意,最后会挑选出一个女孩做族长。”
“噢,原来是这样呀!”萨武刚笑笑,觉得这小女孩可爱极了。
虽然年龄如此之小,但聪慧过人,解释问题条理分明。这个小妻子,他好像不是那么讨厌,反而‘有了不只一点点的喜欢’。
不过——他摇摇头。就算再喜欢这小不点,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这娇小的身子,根本还未发育成熟。明明就是个小孩子,如果他再让他的小妻子怀了孕,她的身子吃得消吗?孩子会健康吗?
和真又打了个皓欠。“太子,你要这样抱着我直到天明吗?”
太于?萨武刚虽然早已听惯了别人对他的称呼,但从小妻子口中说出,就是有那么点生疏和不舒服,好像两个人的距离霎时拉开了好远。
他捏起她的小下巴,很认真地对地说:“以后我们独处时,要叫我‘刚’,知道吗?”
她虽然有些疑惑,不过什么都没说,从善如流地顺着他喊道:“刚。”
“嗯。”他满意地点头。“以后,你就是我的太子妃了。在外人面前,该有的礼教自不可少,但因为你是我的结发妻子,私下相处的时候,我们可以你我’相称。以后,不管我会再娶多少个侧室,你都会是我最在意的女人。”
虽然她知道,像他这样的男人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妻于,但她还是因为他的话,心儿揪痛了一下。
但她没有让情绪表现在脸上,桑玛说过,嫁人后丈夫就是天,即使心中再委屈,也不能表现出来,她是未来西苍国的皇后,更不能辱没刹西族族长的身份。
和真挺直了背脊,郑重地说到:“你以后就是和真的丈夫,和真会敬重你,绝对不会背叛你!”
“呵呵!有趣,有趣!’他爽朗大笑,眼角眉梢的刚硬线条瞬间软化下来。
她呆呆地看着开怀大笑的他,咕哝着“你笑起来真好看!”比他们刹西族俊美的西瓦还好看上一百倍!
萨武刚收回大笑,手指温柔地抚触着小妻子长而柔软的发,琥珀色的眼眸在烛光下泛出柔暖光泽。
“是吗?小家伙,你取悦了我。”说着,他毫无理警地微眯眼,抬起她下巴,强迫她看着他眼睛,口气变得异常冷厉。“记住你说过的话,一辈子都要敬重我,永远不能背叛我!”
她傻愣愣地回视他,不明自他怎么转眼间就像变了个人。
他的眼神与态度是那么强势,刚才的温柔一扫而光,琥珀色的眸子射出锐利的金光,那一刻,她完全臣服了,像是被迷去了心魂,愣愣点头,痴痴地说道:”我记住了。”
那一瞬间,他眸中的风雪顿融,春水映梨花般的温和笑容再次回到他脸上。
萨武刚满意地点头。“这才乖,这才是我的好妻子。”他亲亲她的额头“你将会是我的皇后,只有我们的亲生子才能继承我西苍国大统,但你要记住自己的誓言,否则——”他顿了一顿,微挑唇角。“否则就算是你,我的结发妻,我也决不轻饶!”
他的温柔让她沉溺,而他的强势霸道又让她浑身一抖。这个男人,像冰火两重天,爱上了他,注定了要在冰与火之中煎熬翻滚。
稚嫩的和真看着丈夫的脸,根本没有想到往后的日子,她会因为这个男人,压抑了最真实的自己,她会因为爱,而变成了自己最看不起的女人。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他的,成亲时的初次相见吗?可能吧。
但那只是一种感觉,一种明明是陌生人却似乎相熟已久的感觉,真正爱上他,是一点一滴积累的。
虽然他不爱她,但他确实很敬重她。
成亲后的一年,先帝过世,他顺理成章地坐上王位,她这名太子妃,也毫无意外地当上了六官之主。
第二年,他为她的诞辰大肆庆贺,邀请各方嘉宾、王公贵旅,一时间,西苍都城里冠盖云集、满城华贵,属国使节接踵而来,也正是在那喧嚣鼎闹散去的夜晚,他拿走了她的童贞。
那温柔的缠绵,让她在欲望翻滚间流下了泪,身与身交融的那一刻,她的灵魂都在颤抖。
她知道,自己注定是这个男人的了,不只是身体,还有灵魂,为了他,她可以忍辱负重,她可以全部付出,她可以装傻、努力做他想要的女人,只要他爱她,哪怕只有一点点都好。
七年的岁月,就这样眨眼过去。
她由开始的希望,到迟疑,到现在的绝望。
这个男人,心中装着的只有国家社稷、天下黎民,不会用于浅薄的儿女情长、风花喾月上,他是一条紫气腾升的巨龙,怎么可能搁浅在小小的温柔河湾?
她在一次次希望与失望的交织中度过,因为他偶尔一次的宠爱欢喜,更因他一时的冷落而自悲自伤,一次又一次,看着他将视线转移到别的女人身上,一次又一次,忍耐着他在她身边,身上却带着不属于她的香。
她隐忍、退让,只要他还对她好,她也许会这样过一辈子,可因为阿玛雅,眼前的迷雾就在刹那间消散,彻底理清楚了!
和真身着大红缎袍,手捧厚厚的白棉布,她赤着脚,像猫般优雅,长长的黑发垂到小腿,脚踝上的银铃串发出玲玲脆响。
她推开眼前的画屏。
萨武刚背对着她,强壮的手臂搭在木桶的两边,她的手穿过妖艳的花瓣,滑过他健壮的胸膛,搭上他的肩膀。
他仍旧闭着双眸,但唇角轻抿起。
他将脸微偏,贴上她肌肤柔嫩的手臂,轻轻摩擦。
“你醒着?”她或轻或重地揉捏着他的肩膀,让他放松下来。
“嗯。”他依然只简单应声,却不像从前那般即刻就起身,等她伺候他擦身穿衣。
她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又加了一句。“这水已经有些凉了,会染上风寒的。”
萨武刚轻笑一声,睁开双眸看着她。“这么急着赶我走?”
她垂眸,低声道:“臣妾不敢。”
在她看来,他今天的行为反常,莫非他今晚想宿在鸾凤宫中?
刚如此想,和真便暗暗摇头否定自己。怎么可能呢,这七年来,他可从来没在哪个女人的床上睡过一整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