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没有客人会来啊。”
“嘎?”魏葆宝一脸呆愣。说的也是,她怎么忘记孙澄晋这家伙会有什么客人呢?“难道没有朋友或是麻吉什么的吗?知维他们呢?实验小组成员?”
“我不邀人到我家的。”他说得理所当然,孤僻性格展露无遗。
“喂,你这个人真的很缺乏社交活动耶!”魏葆宝双手捧着自己的脸,做出一副吃惊的模样“那孙将军或你哥呢?他们都不会来找你吗?”
“不会,谁有空?”他泰然的耸了耸肩“况且他们知道我家没椅子坐,会叫我去他们家或是回家里。”
魏葆宝几乎是被打败了,怎么会有这种人啊难怪知维他们会为了他外出的事打赌!
“真可怕,所以之前你都一个人?”
“一个人有什么不好?”他皱眉“而且以前还有段?吩凇**涣肺枋薄!?br />
“我说的是除了情人之外的社交圈!你又不是难相处的人,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孙澄晋越听越不顺耳,他觉得一个人挺好的,做事自由自在,又没人管,也不必刻意迎合他人。
国中前,他长得矮又肥,班上同学都排挤他,每次考试都拿满分后,排挤效果又加乘,等到被发现智商超群,瞬间他又变成学校的骄傲、同学崇敬的对象,连以前叫他“大胖呆”的老师也对他青眼有加。
人心的变幻莫测,他已有很深体会。
他只是外表圆,又爱吃糖,那时也还没发育,但是脑子比谁都清楚,爱作弄他、嘲笑他的同学人生很无趣,没有目标,只知道成天嬉笑怒骂,过一天算一天。
而他早就立定志向,将来不是要成为物理学家、就是要成为生物学家,并且一直朝这条路迈进。跳级的事非预料之内,但是他满意这种捷径,当他远离国、高中生涯时,他大大的松了口气。
所以他一直不喜欢跟人相处,到了美国时他也不够高,又是一个憨呆的胖子,依然的跳级、依然的受到重视,那儿的老师早知道他的背景,给了他极大的自由,放手让他去做研究。
不过,同学跟国内差别不大,就是有些人爱找麻烦,除了歧视黄种人外,剩下的就是对他的天才有意见。
进了精英分子团体更糟,每个人都有一股傲气,他根本懒得理,久了,就谁也不想理睬,也没兴趣参加什么舞会、派对,社交圈这种东西对他而言,几乎毫无意义。
人只要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就好了?他不懂为什么要去搞那一套——一块喝酒、一块跳舞,做一些自己根本没兴趣的事,聊那些无谓的话题。
所以段?泛苁屎纤**让览鲇志卟呕你窀鎏鸾愣?愕陌?鼋浚?还?仕?纳?睿?膊桓缮嫠?氖虑椋你约阂裁β担?礁鋈苏庋?崭蘸谩?br />
结果他生命里现在出现的这个魏葆宝,超级吵又爱管东管西,把他说的话当耳边风,而且喜欢干涉他的生活方式,还敢指着他的鼻子说他是宅宅
但是,他怎么就不讨厌?而且觉得被这样“矫正”还挺开心的,被这样拉着过生活,似乎也不赖。
“废话这么多,那你朋友呢?”他不甘示弱的予以反击“我好像也没看到半个?”
“我朋友?”她一脸骄傲“我朋友可多的呢,但当然不会给你看啊,帅哥,我们的事哪能给他们知道啊!”“啊?”孙澄晋这才想起她是代打新娘“所以他们对我的妻子叫魏葆宝完全没有联想?”
“当然有啊,我的名字又不常见,但是我只要矢口否认就没事,因为我这种人怎么可能跟什么天才帅哥科学家扯得上关系?”魏葆宝边说边笑“上次我这样跟他们讲时,大家也都笑成一团呢!”
她咧着嘴说着,孙澄晋却随之沉下脸色。
他冷眼瞧着径自走在前头看家具的魏葆宝,对于她每一次轻视自己的话语,大动肝火。
魏葆宝站在一个四层架前。这架子不错耶!足够摆她所有的书,而且剩余空间可以摆杂物,她东西不多,这样就够了。
“那种人能叫朋友吗?”孙澄晋冷不防的站到她身边“为什么你总是这样看轻你自己?”
魏葆宝有些不明所以,抬首看着他,他的双眼好像燃烧着怒火。
“我没有啊。”
“没有个头!你当我是瞎子吗?你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微不足道的人,最不需要被关怀、最不需要被考虑、可有可无”注意到她的指头正握着四层柜,指关节又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孙澄晋收了口,眉心紧蹙。
魏葆宝咬着唇。这些话她自己常说,但是被他说出来时,听起来真刺耳。
“问题是,这是事实啊!”她竟幽幽的说出令人心痛的话语“你认为我这样的人能称之为重要吗?”
“什么叫这样的人?”听见她这样说自己,他没来由的越来越火大。
“就是我这样的人啊!又不漂亮、也不聪明,而且就是可有可无。”她露出一抹凄苦的笑容。“我啊,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大概就是有机会嫁给你了。”
她说完,自个儿干笑一声,然后喉头一紧,别开了眼睛。
孙澄晋无法思考,几乎是毫不犹豫的飞快抓住她,直接将娇小的她由后扯进怀里,紧紧的拥抱着她。
店里的人很多,许多人看着这一幕,窃窃私语,以微笑祝福。
魏葆宝完全呆滞,她整个人被他纳入怀里,感受着自己紧贴着的身躯,还有交叉在她胸前的双臂,脑中瞬间一片空白:“对我而言,你是很重要的存在。”他拥抱着她的双臂更加收紧“可以的话,我会让你知道你有多重要。”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说着,让她觉得像作梦一般的不真实,但是他的手又环抱着她,魏葆宝有些茫然迷惑。
下一刻,她还不想梦醒,孙澄晋就已经松开双手,执起她的小手,指向刚刚的四层柜。
“喜欢这个柜子吗?”他说着“买下来,还喜欢什么,尽管说。”
“澄晋”她迷迷糊糊的,身上残留着他的余温与味道。
“我这个人习惯宠女人的。”只可惜上一个女人不懂珍惜。
什么话都没有再说,魏葆宝只是点着头,然后佯装无事的跟他开始讨论,客厅真的需要一些家具,然后他愿意的话,她愿意为他烹煮三餐,做很多的事。
因为能够帮喜欢的人做饭,是多么幸福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