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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允柔、莫允捷,再蠢的人都知道这两个人有奸情——不,是有关系。
“干吗?真想我教你几招泡马子的方法吗?”红衣美女,也就是奠允柔,掩不住笑意地道,抬起涂满丹蔻的食指刮过他满脸胡子。
想当年,她可是迷倒一堆女性同胞呢!上至四五十岁的空闽寂寞妇人,下至满十五岁的清纯学生妹,无一不为她着迷倾倒。
莫允柔回想当年让人雌雄莫辨的年代,难掩得意,也没刻意装淑女了。“哼,要不是那讨厌鬼用那种下流手段绑住你老姐我,说不定你今天不是多个姐夫,而是多个大嫂呢!还是女人抱起来感觉好,就像芽芽软软的多”
“多怎样?”一个压抑的男声带些怒意地接问。
莫允柔吓了一跳,飞快转身顺便退开一大步,却还是不敌来人先见之明,反往守株待兔的男人怀里撞去,让他扶持个正好。
“陈棋笙!”不用看也知道这个魔高一丈的胸膛是谁的,没忘记自己还跟他冷战当中,莫允柔撒泼地挣扎。
被指名道姓的男人看向自己那满脸胡子加墨镜,一副“大哥”打扮的小舅子“这几天辛苦你了,允捷。”
“要真觉得我辛苦,早该把她带回去。”莫允捷老早受不了边对夫妻三天两头打冷热战,他回国才多久她便来住过几次了?虽然罪魁祸首兼无理取闹的角色多由他老姐一人分饰、独挑大粱,不过他还是很难同情这个娶到莫允柔的男人——追根究底,还不是姐夫宠出来的?
老姐骄纵任性的功夫在嫁给他以后,练得更是几近炉火纯青。
陈棋笙只是露出一个笑容,低头对犹做团兽之斗的老婆说道:“柔柔,气该消了吧?”
“?f心,我叫莫允柔!”她噘起虹唇“我气还没消!”
“那我们回家吧!”像是没听到她的话,陈棋笙迳自说道,搂着她便往停在路边的车子走去。
“放开我啦!”她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娇态,与方才尽情的卖弄风情截然不同“莫允捷,我们梁子结大了!”用膝盖想都知道是谁出卖她!
“反正我的屋子不会更糟了。”别的不说,她老姐更是天生富贵命,双手不沾阳春水,重一点的东西都没提过;在娘家时奴役他,嫁到夫家自有丈夫出钱请佣人让她蹂躏——他真的很怀疑,姐夫到底看上她哪里?
美貌吗?除非那时的姐夫有同性恋倾向,否则没人会看上一个野生难驯的“少年”
才干吗?着论破坏方面的天才,他老姐绝对当之无愧。
陈棋笙把老婆塞进了跑车里,回头对通风报信的小舅子说道:“我会请清洁公司的人过去;你手不方便吧?”
就是考虑到允捷现在行动不便会饿坏他老婆,才会来把她接回家“多谢,换栋房子不更实在些?”那间房子实在快不能住人了。
就算结婚前识人不清,结婚后也谊了解他姐是多么邋遢的一个人吧?正常男人都会把她休回家——可能要给佣人两倍薪水才划得来,否则恐怕一天房子便成了垃圾场。
莫允柔搞破坏的本领高强,他这做弟弟的最是清楚不过。
也因此,让他对这种粗鲁的女人敬谢不敏、避如蛇?。
“陈棋笙!”奠允柔揪起坐进驾驶座的男人领带,却反而让他一带跌进他怀里,仰头便是一个火辣辣的热吻,看得车外的莫允捷不是滋味地撇撇嘴,转身快快离去。
知道他们恩爱是一回事,但亲眼看着自己姐姐跟别的男人亲热,感觉还是怪怪的陈棋笙大概就爱莫允柔那火辣的脾气吧?
缓缓地走在街上,奠允捷已经很习惯路人自动让路的行为了。
他没来由地想到了那个纯白的精灵当她乍然出现眼前时,他真的以为在这污浊的尘世见到了精灵**
“周易书!”莫允捷心目中的白色精灵此刻正毫不淑女地跳上一个男人的肚子,本该用来救人的双手用力掐住那个男人的脖于一脸凶狠地逼问:“你说、你说!为什么没来?!你知道我多惨吗?那个该死的阴险老鹰——不,该叫他眼镜蛇多阴险你知不知道?你都没看到言老头跟老巫婆的嘴脸你最好给我一个好理由,不然——哼哼!”“救命呀——”那个可怜的男人只能抓着那双逞?吹氖郑?共桓姨?昧Γ?滤?改鄣氖滞笊狭粝掠俸郏?撬?岣?遥?肝铱焖懒恕你br />
“祸害还千年,”言可卿哼地一声松开手,却还是坐在他肚子上没移开“你死不了的!”
祸害遣千年——说的是你自己吧,小姐?
“咳咳咳!”周易书右手抚着喉咙咳气“我临时有事”
“临时有事”言可卿一眼横过去“你不够爱我!我看你根本就恨不得我快点嫁出去好摆脱我对不对?对不对?”
是就是,但他不敢说。
“冤枉呀——大人,”大丈夫能屈能伸,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爱你的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鉴,我不能一天没有你,怎么舍得把你嫁出去?”
“真的?”言可卿睨了他一眼。
“我发誓!”现在要他说出“言可卿是举世无双超级贤慧毡世大美女”这种鬼话他都说得出口,打从头一遭听到她那张可爱的樱桃小嘴里吐出大男人都会脸红的脏话之后,这世界上再没有什么事值得他大惊小怪;他更在她长年锻练下练就一身金刚罩铁布衫,百毒不慢啊!
“好吧!饶了你。”言可卿满意地翻下周易书的肚子落地。“好热唷!”
你别骑在我肚子上就不会热了好不好?小姐——没人会相信,在外窃窕无双的气质淑女、白衣天使,一进家门会是这副德行,更是严重欺骗社会大众,有诈欺嫌疑——“半滴雨都没有”言可卿拉着裙子煽风“周易书,电风扇开大一点。”
“你才刚从外面回来,等一下感——好好,我去开、我去开。”周易书认命地挪动双脚,把电风扇的开关换到最强风。
“真是的,台湾竟然闹旱灾,真是给他”
“女人说话太粗鲁是嫁不出去的。”周易书连忙截断她的话,免得污染自己耳朵。
言可卿睨了他一眼“谁说我嫁不出去?那条眼镜蛇不就一直缠着我?”
“看来他眼镜度数不够”
“周、易、书!你皮在痒于是不是?”愈来愈不听话。
“没有没有,我有说什么吗?我说我眼镜度数不够了,该去换一支了。”周易书陪着笑解释道。
他还想活着为周家传宗接代哩!
“喂,那最后你是怎么脱身的?”周易书好奇地靠近她。
他还以为言家老头会立刻帮他们俩订婚呢!虽然老巫婆一直想把可卿口中的眼镜蛇配给自己女儿,不过眼镜蛇可不是省油的灯,也不缺言老头一个合作对象,他钦点了可卿当正宫娘娘,言老头与老巫婆再不满也不敢坑一声。
“你还好意思问!”言可卿瞪了他一眼。
“呵呵!”周易书干笑两声,再接再厉的问:“说嘛!我要知道我还有没有利用价值啊?”
言可卿一巴掌过去,把他那张脸推得老远“热死了,别过来。”
她一直觉得冷气不够凉,这个生物体二氧化碳制造机还一直靠过来,热死她了!
“卿卿说嘛!”周易书不怕死地干脆双手粘上她的腰,死抱着她撒娇“今天晚上煮风梨咖哩鸡好不好?”
言可卿真的很想一脚踹过去,但这个姿势下要做踹人动作,难度实在过高了一些。
“你是不是男人啊?”末了,她干脆恶声恶气地嘟嘴道;可惜,她的声音听来像在调情。
“我当然是,这你是清楚不过了不是!”周易书皮皮地赖着。“虽然我比你这个女人还贤慧、菜煮得比你这个女人还好吃,不过我还是一个男人没错。”
“又不是带把就算男人。”
对呀!也不是胸前有那两球就算是女人;同理可证。
她在外是装乖装上瘾了,这辈子别想改了。
也好,要是有人听到这么娇软细柔的噪音说些粗俗不堪的脏话,一是吓死、二是笑死,两种死状都不怎么样就是还有一种,让言可卿打死!
可卿、可卿,可想而知当初伯母是抱着多美好的希望取下这个名字啊!可惜给糟蹋了。
“明明体温就低,为什么还这么怕热?”他千想万想也想不通呀!“加上我特制的烤布丁?”
言可卿闻育双眼一亮“好吧!”
于是她把今天的情形很快地说了一遍,满足周易书的好奇心跟她自己的胃。
听到前因后果,周易书抱着她的腰想,言老头跟老巫婆会就这么算了吗?
“早叫你别去管那一家子——”这下好,裤管上咬只眼镜蛇回来。
冷气好像有些凉了,在外奔波一下午兼且刚做完“激烈运动”的言可卿感觉眼皮子有些沉重起来,往后靠住沙发椅。
“妈妈说一定要去嘛”她软软的嗓音此刻听来最是甜美,带些困意。
他以为她想去跟那些黄鼠狼周旋啊?
“那现在怎么办?”他想得比较远“孙嘉文那个偏执狂看来不想放过你”“偏执狂是专有名词,你不要随便乱用好不好?很刺耳耶!”言可卿噘噘嘴说道。
周易书没理会她,继续往下说:“你要再去找那位先生帮忙吗?”
“干吗?我跟他又不熟。”
“是喔,不熟,不熟就拖着人家跟你演一场戏,要更熟了,我看就跟我一样可怜做你的奴隶了。”周易书小小刺她一下!无奈她皮比大象还厚,不痛不痒,还点头哩!
“嗯,他外表很好用,挺吓人的””回想起来,坚持挑他或许也有点报复性的意味在里头,像是给好面子的言家人响亮亮的一耳光!
“还很配合你哩!”周易书说道“去差一下病历表,登门拜谢,顺便拜?他跟你演下去,直到眼镜蛇放弃如何?”
“不行啦——”她想起那个红衣美女,她跟莫允捷是什么关系呢?
“为什么不行?”周易书问“我现在留胡子也来不及了吧!”
言可卿水亮的大眼笑你的望着他“没关系,就说你剃掉胡子了嘛!身高的话你穿垫底的靶子就可以了,反正差没几公分。”
“我?”她还是没放弃打他的主意啊?“不行不行,你还是去找那个倒莫先生,搞不好他真是黑道大哥,要是眼镜蛇真敢对你怎样,也才有人去救你啊!你看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除了煮莱提书,没做过什么运动,万一眼镜蛇真对你下手,我只能陪你死,一点用都没有,对不对?”
为了避开这祸,要他说自己是太监都行!反正说说又不犯法。
“这样啊”“就是这样!”周易书报坚定地点头道。
不知怎地,想到还能见到那个高大又满腔胡子的男人,她心底有阵骚动却不是因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