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吧!”
他看了看我,像有点满意似的说:“那好吧!送给你,不用说卖,你迟些来帮衬我吧!一言为定啊!”他为我把挂在楼梯上的相片拿下来,还用纸张把它包好。
我道了谢,捧着这张表在金色古典相框里的相片,径直跑上蠢女人。
当在加兰面前把相片外的纸张撕开时,我告诉自己:我的杀手锏来了!
加兰看着相片,整个人呆了,身子在哆嗦着。
淑明忙问一你是从哪里找来这相片的?”
我把前因后果一五一十道出,当然还加强恳求摄影师把相片卖给我的一幕。
加兰仍呆在那里,仿佛灵魂已经进入相片中,剩在外面的只是躯壳一般。
只是这一刹的震撼,已足以令人想到这场恋爱的动人。
“这个对你坏,伤害过你的男人,还有什么值得你这样?”淑明心痛地说。
不知从哪里来的经历、感喟,我竟说:“这个男人的好,必定十倍于他的坏;他对你的伤害,必然和他给过你的快乐成正比,才如此令人割舍不下”
加兰抬起头,感激地看着我,她伸手过来,拉着我的手,她的手抖得厉害。此刻,我才惊觉外表冷艳的她,竟是如斯脆弱。
泪水从她双目涌出,像缺堤一样。
她放开了手,蹲在地上哭了起来,两手环抱着自己颤抖的身躯。
此刻的她,是如此我见犹怜,千万别让沈医生到来看见,
淑明站在一旁,故事的旁白一般,向我述说家豪和加兰的故事,是完完整整的故事。
加兰从美国回来,至今半年末到,粱家豪还(此处缺)
会在医院等她吗?
“他已经出院了,我在三个月前遇到过他。”加兰用嘶哑的声音说。
“沈医生知道吗?”我问。
“小雨点遇见骄阳,一早溶掉了,纵使化成雨水,落到池塘上,复对一轮明月,也再泛不起一点涟漪。”加兰没头没脑的说了这几句,就站起身,把相片放到蠢女人里最当眼的地方。
她转过头来对我说:“你放心吧!是否得到想要的,要靠你自己的努力了!”
看着这张相片,我感觉仿似是祭出了一张门神,沈医生像小鬼一般,在门神威力之下,再没有用武的余地了。
接着的几天,在课堂上看见的沈医生,神情有点呆滞、落寞,精神一天天萎靡下去。
我看着不忍,但我明白,什么叫做“置话死地而后生”
一月十五日,下课的时候,沈医生问我:
“你今晚有空吗?”
我点头,他续说:
“今天晚上,有一个中学的曹生会聚会,我不想一个人去,你可以陪我一道去吗?”
我雀跃地点头,上刀山、下油钻,我也一样会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