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俺天天盼着你回来。你可算回来了。呜呜呜”
梦寒月有些手忙假乱,从前可没见春娘这般呜咽哭泣的模样。春娘从来就是泼辣的,便是那时候,满村儿的男人全都受了她连累,被陷害入狱,她也跳动了全村儿的女人开战救援活动。
竟然把鬼神之事全给丢诸脑后,敢带头带着一众村姑村妇地大半夜去闹腾那乱葬岗,在成千上万,腐尸成群的乱葬岗中翻找罗家大公子小妾的尸身。
这样的春娘子,今天个哭了,还就为见着了她。
想到此,梦寒月反而不再手忙脚乱,于情于理,更于心,她安抚道:“春嫂子,我这不就回来了吗?这哭哭啼啼的,哎哟喂,春娘子,不晓得的人,还以为我是你家闺女呐,快别哭了!这多人看着呐!你瞧,斧头哥可瞧着,可别误会是我欺负你啊!到时候斧头哥提着斧头来找我算账!”说着。故作笑闹样。
“好呀!你敢取笑俺!”春娘被梦寒月一番话说楞住了,但一会儿就体悟出意思来了。真就挥了一拳头。砸在梦寒月的肩膀上。
“哎哟哎哟,好疼哟!斧头哥!你家的娘子你还管不管。好厉害的大嫂子呢!”冲着钱斧头喊话过去。
先个只是村里的女人围上来,梦寒月这么一声喊,又把村里的汉子们给激动活络起来了。
一个个的打趣钱斧头:“钱大哥,听见没!你娶了个老厉害的娘子呐!这叫啥?这叫妻管严!”
“你不是妻管严,你瞧你们家的婆子正瞪着你呐!”钱斧头笑嘻嘻回答道。
这番一来,见面时候的愁容全都散去,大伙儿活络开了。各种话也就说开了。有问京城哪儿好玩儿的,京城里大官儿小姐都是啥模样的梦寒月是一一回来,笑得亲切。眉眼都亮堂起来了。
“别急别急,我们从京城带了特产回来呐!我给咱南畦村坐过牢的人家都带了礼品来!这会儿放在镇上金翁那儿,明天个我就去取回来。也叫大家伙儿高兴高兴。”梦寒月就说起带礼品的事儿,她话说的极为巧,说是“南畦村里坐过牢的人家”这话的意思再明了不过。
人家就是没给柳家老宅的人带根头发丝都没有!
众人心里亮堂,明白缘故,一个个装傻充愣,呵呵笑着。就把这事儿给掩盖了过去。
小柳镇,南畦村,梦寒月的小院子前,满村的村人。男男女女其乐融融,笑声震天,一派和谐康乐的场景。
这样欢乐的场景。唯独把那一男一女的主仆俩给撂倒一边去了。
无论是那书生,还是那叫做铃铛的丫鬟。两人脸上越来越尴尬,也越来越黑沉。
“姑爷。你是夫人的丈夫,丈夫为外,妻主内。夫人这样抛头露面,把姑爷你的体面置于何地啊!”铃铛小步走到那书生面前,柔柔弱弱行了礼,虚抬脸蛋,几分羸弱和贤惠地劝说道。
那书生抓着书本的手掌顿时紧了几分。“好铃铛,还是你懂得礼数。”将那手中书交给铃铛“交给你保管了。夫人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那书生觉得铃铛说的有理,从古至今,丈夫主外,妻主内。平常人家也没有这种将夫君撂倒在外,自己和一堆男男女女说笑开怀的道理!
“是!姑爷!”铃铛被夸了,脸颊酡红,一双眼中好似含着无限春情一样,这样少女含春如娇花嫩蕊般,看的那书生眼神变了变。
“嗯,爷这就去教训教训那个不知妇德的女人。”这样正义又男人气概的英勇,自然又顺利博得铃铛的一片爱慕推崇的目光!
许是被这样崇拜爱慕的眼神鼓励,书生连胆气都增,忘记自己是冒牌。说话也响亮:“娘子!为夫是娘子的夫君,娘子把为夫撂倒一边去,自己抛头露面!之前也就算了,那是没有为夫在,你母子二人生活艰难,娘子被逼不得已,才抛头露面,为夫可以原谅娘子。
但现在为夫已经回到娘子身边了,娘子根本没有必要再继续抛头露面。”
所有人忽然停住,听这书生满嘴不可思议。
春娘子就拉梦寒月的衣袖:“真是我们家平安的亲爹?”她们一直顾虑这个问题,所以在梦寒月没有回来之前,根本拿他没有办法。“冯嫂子可被他和他那丫鬟赶出来了,这会儿住我家呢。”
梦寒月侧头,果然看到说话很少,一直笑着的冯嫂子和狗子。
“不是。”
“好妹子,有你这句话,俺们都放心了。”春娘说道。
“娘子,为夫的话,你听到了吗?”那书生继续说,义正言辞啊!“要是娘子继续抛头露面,不再家里当一个贤惠的好妻子,为夫就把娘子休回娘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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