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得和韦一笑对视一眼,眼中俱有惊色,韦一笑长笑道:“足下口气好大,凭你一人之力,能灭我整个明教?”
青书淡然道:“你明教现今只有五行旗众人,五散人,白眉、青翼两位法王,以及光明左使在此,只消把这些个高手给杀了,你们还抵挡得那劳什子八大派围攻么?”
韦一笑默然不语,忽地拍出一掌,喝道:“说不得,你从右路夹攻!”
说不得闻声而动,两人一左一右,各出掌力,攻向宋青书。
青书脚下不动,只抬掌架住两人掌力,吐气开声道:“五散人与青翼蝠王,也不外如是!”韦一笑和说不得两人胸口一震,蹭蹭退后两步,各自骇然。说不得心道:“这人与我二人对掌之际尚能开口说话,内功修为自是远胜我等。”看了一眼韦一笑,见他也这般神色,心知这老友已然大受震动。
韦一笑咳嗽一声,森然道:“依阁下所言,是有把握擒杀我等了?若我使轻功奔逃,你也能追上?”
青书叹道:“不错,你轻功天下无双,我追之不上。但我只知道,你断然不会坐视你教中兄弟死去,所以你会留下与明教共存亡。因此,我能杀你。”
韦一笑愕然半晌,蓦地抚掌大笑道:“说不得,说不得。想不到我韦一笑今日竟又遇一知己!快哉!快哉!”
说不得对青书笑道:“足下这话说的干脆利落,说的痛快。可惜此地无酒,否则当真是要浮一大白。”
青书却是淡淡道:“韦蝠王,我知你不假,却是为能百战不殆。可你不知我,所以你斗不过我。明教自高崖岸久矣,两位,你们还不知道因何而致今日之祸么?”
说不得与韦一笑面面相觑,却听青书又道:“其因有二,第一。你们教主阳顶天失踪,此时明教虽然高手众多,但却群龙无首。心志不合,所以那劳什子八大派敢联合而来。”听得这话,韦一笑脸色一变,想到山上与杨逍的争执,默然半晌,久久不语,长叹一声。
青书早在一旁续道:“其二。则是因你们不知正道中人何所想。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们自命清高,要斩妖除魔,而你们偏偏任意去留,行事偏激不说,更与正派多番争斗。自然而然便被人家说成是魔。若无此积怨。便是金毛狮王再杀更多人,正道中人也只会说金毛狮王丧心病狂,而不会连累到整个明教。”
“你们看不惯所谓正道的所谓自命清高、虚伪做作的所作所为,那便看不惯就是,何必非要闹到动手?莫说闹出人命,便是伤一两个,都得结下怨仇。被人呼之为魔,绝非异数。”
韦一笑傲然道:“既然他们叫我们作魔,我们便行魔道之事给他们看看。多杀他几人,看他还有何等话说!”
青书摇头叹道:“所以,所谓的正邪因此而来。我敢说三十年前的明教名声虽然不好,但绝没有与中原武林正道闹到水火不容的境地。任何一个门派大了,都会有良莠不齐之虞。明教教众数十万人。怎么会没有为非作歹之徒?便是少林、武当等白道大派,也未必没有邪徒。是正是邪。看得是人,而非门派。不是么?”
说不得怔忡半晌,此时终于发话道:“足下所言,句句有理。阳教主当年便曾勒令我等不得擅自与别派冲突,想必他也曾看到这一点。只是他教主之尊,说这些话多有不便。唉,我们辜负了教主一片苦心啊!”韦一笑默然不语,暗想平生行事,除却迫不得已吸人鲜血,其他都是无愧于心,五散人和杨逍闹翻后,更是时常行侠江湖,可为甚却落得魔头之名?
究竟还是自己这些人太过傲气,太过偏激。误会产生后,往往不屑去解释。而得知所谓的正道中人看不起自己这些人时,傲气上涌,自然而然地便产生抵触心理。
明教历代都是反贼,逆反心理真的不是一般的重。
却听韦一笑蓦地冷笑道:“他们打上门来,还能怎地?先把他们赶出去,再做定计不迟。”
青书叹道:“不错,只能先将他们打退。正邪积怨太深,除非一个既能让正道心服口服,又能名正言顺当你们教主地人横空出世,而后约束教众,徐徐而图,再亲自上武林六大派拜山请罪,给足正道面子。否则,这数十年累积起来的恩怨,绝难一笔勾销。”
说不得和韦一笑对视一眼,蓦地齐齐躬身一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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