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没什么!”赶紧澄清。“啊!痛死了,你下手轻一点嘛!”柔滑的鸡蛋经过瘀青处时,简直疼得她头皮发麻。
“现在知道痛了?刚刚怎么那么勇敢?”还用皮包追着人打。如果不是那个男的好歹有些良心,哪容得了她放肆。
“我喝醉了。”
“借酒消愁?”眼眶周围都青了,简直像只小熊猫。“真是难得,还不如喝-自己调的酒,不会比外面差。”
何聆霖小嘴动了动,最终还是放弃说话。
打理好一切,赵熹然收拾干净,让她靠在沙发上休息,顺便丢张毯子让她别着凉--穿那么清凉还动手动脚,豪放得不看地方,便宜了一干**。
他不想掩饰自己对她日益加深的占有欲,也不想隐藏想法和愿望,免得那颗小脑袋整天胡思乱想。
“累了?”他出来时看到她仰头靠着沙发,美目紧闭。
“我睡了。”
说谎也不打草稿,她今天真是糊涂到底了。他轻笑说:“有好东西喔,错过了可别怨人。”
为什么还对我这么温柔!何-霖在心里-喊。不喜欢就别勾引我,这样会让人很难离开
“看就看。”她没精打采地睁开眼,一时破光彩震慑,又连忙闭上。黑暗的眼前不时有光芒闪过,渐渐汇聚成完整形状,圆形、纤细而精致。
她小嘴圆张,眼睛也瞪得圆圆的,加上欲言又止的表情,看起来分外可爱,简直像颗小苹果,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你戒指?”手心在冒汗,她下意识擦在衣服上,全然不管淑不淑女了。可是擦一遍汗又冒出来,最后连额头部无法幸免。
“送-的。”赵熹然依然微笑着,将她不自然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笑中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宠溺和柔情。
“送我?”何-霖僵直的目光从戒指盒上挪开,落到他脸上,又赶紧避开。“别开我玩笑了。”
是的,她是小气鬼,开不起玩笑,尤其是她已经准备死心的时候。
这个玩笑不好笑!
“-觉得我在开玩笑?”他想拥她入怀。
是自己不好,一直没给她足够的安全感。但现在他已想通,理清思绪,希望不会太迟。他承认不美丽的初恋让他至今心有余悸,所以在新的情感面前才会畏缩不前。
她在他臂膀伸过来的-那站起来。“熹然,虽然我现在这副模样很落魄,但并不是想让你同情我。戒指,你应该留给真正喜欢的人。之前就当是过眼云烟,我不会再烦你了。”
“为什么有这种想法?”他慢慢放下停在半空的手臂,并没有被拒绝的尴尬,只是淡淡询问。
“很早就有了,只是一直没有说出来。”她双手抱着身体,似乎这样可以温暖自己,也可以阻挡勇气流失。
看他神色平静,失望在蔓延--原来他并不在乎自己的感受和爱。算了,趁早放弃,免得自取其辱,让两个人都尴尬。
总有一天,所有刻骨铭心的伤痛都会愈合,经历磨难后可以从容微笑。她相信自己做得到,做不成爱人,至少还可以当朋友。
“是我任性,认为只要努力去追就可以达成心愿,就可以成就爱情。现在我明白,永远不会被外力控制,它忠实于自己的想法,不会违背心深处的渴望。”
比如他在那个“舒”额头上印下的深深一吻,他又何曾对自己毫无保留?
“-说的是真心话?”
为什么会觉得他眉宇间隐隐藏着怒气?她,说错了什么?可是这应该是他想要的结局不是吗?这样两个人都可以回复原来的生活。
“很好。”赵熹然面无表情,却让何聆霖有些心惊胆战,几乎窒息-原来他也可以这样沉重有压迫感
“送出的心意-不收,我也不勉强,就当它从来不存在过。”他哂笑,从小巧盒子里拿出戒指,手臂一挥,将它远远抛到窗外。
灯光剌目,她根本没看清戒指落下的轨迹!
“赵熹然,你到底在干什么!”何聆霖顾不得脸上的瘀青,急忙跑到阳台上,可是外面漆黑一片,到哪里去找?!
“你闹够没有,开我玩笑那么好玩?是,以前是我不好死缠烂打,非要拖你到西藏还害你生病,可是我现在明白了,以后我绝对不会那样做了!”原来自己的“勉强”让人那么难受。
“我累了,真的累了。不想再追逐你,是停下来休息的时候了。我想和你做朋友,普通朋友也可以。”
她有些局促不安地-望,发现他坐在沙发里,还是不动声色。是不是自己说得不够清楚?
“以前的事你把它当成闹剧吧,祝你找到真爱,我一定会送上最真诚的祝福,毕竟你曾不计前嫌帮助我,我很感激”
“说完了?”赵熹然抬眼,波澜不惊。“很可惜。如果-早点说,或者是去西藏之前说,那么我可以如-所愿。但是现在,抱歉,千分之一的可能性都没有,-死了这条心吧。”
她顿时石化。
“我以前并没有打算付出什么多余的情感。而-,像不知道拒绝怎么写似地一直追逐。我现在动心了,可是某人竟要退缩,这个烂摊子谁来收?天下可没有这么好的事。”
他在说什么?她的耳朵没有问题吧?何聆霖迷糊了,事情根本超出她的想象。
“借酒壮胆了是不是?敢说回到起点重新做朋友,之前的时间金钱都浪费了!我,不同意。”
终于消化他语中含意,她结巴问道:“那个那你和舒、你们今天这到底怎么”
就知道她误会了。赵熹然在心里叹息,原来想多情一次也会惹麻烦,他还是老实做自己比较好。
“她已经结婚了。今天我去买戒指的时候正好碰到她,老同学打个招呼不算过分吧?何况戒指还是她建议的,毕竟我对这方面不在行。”他耸耸肩。“吻,代表我们放下过去,开始新生活。而我情感新生活的目标就是---
说,骑虎难下时,还想逃哪去?”
今天,当他渴求的吻终于实现,心里激荡的不是偷尝禁忌般的甜蜜,也不是宿愿达成的窃喜,而是释然。
那瞬间,他竟然无来由想起帐篷里聆霖喝过酒,泛着健康光泽的湿润红唇。
他终于恍然,自己现在爱的,到底是谁。
那一吻不是爱情,也不是依依不舍,而是埋葬过去、解开心结。不需要苍白无力的语言,他们都会对各自的爱人忠贞到永远。
“那个戒指是,送给我的?”隔了好久,何聆霖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不然-以为呢?”
“我、我马上去找回来!”手电筒、手电筒在哪里?!她片刻也不想等,哪怕直接从阳台上跳下去也可以。
“傻聆霖,在这里。一直板着脸的赵熹然终于露出惯有微笑,站起身来将她搂进怀里。
他不知从哪变戏法似拿出一枚戒指,左手拾起她的手,右手将戒指小心戴上。
“如果这是梦,我宁愿永远沉睡。”钻石的火彩让她晕眩,幸福降临得太突如其来,她什么都没有准备。
“啊!熹然你干嘛,奸痛!”他是小狈啊?怎么咬人家脸!
“觉得疼?那很好,表示-不是在作梦。”他笑呵呵回敬她,对她脸蛋的细腻触感依旧回味不已。
“又开始欺负我了?哼,我不答应你了!”
“不答应?那好,戒指拿来,我想还有别人适合戴它。”
“臭熹然,一点都不让我!”她是在撒娇好不好?可惜碰到一个不解风情的家伙。
回答她的,是更深更温柔的吻,将所有抗议都封在小嘴里。
开玩笑,现在不制住她,以后还不被骑到头上去!他这是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