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晴朗炎热的早晨,天空中只有几朵顽皮小云在跑来跑去,湛蓝天空就像美丽的爱琴海一样蓝,让人有种置身子碧海蓝天、纯净浪漫国度中的错觉。
在台北近郊的一处花园式教堂,四周尽是翠绿、生意盎然的树木及美不胜收的花景,让人可以舒服放松的享受这天然芬多精,暂时忘却城市的纷纷扰扰。
不过,此刻在休息室里的准新娘,却无福享受这一切,只见她不停的来回踱步,显得焦躁下安。
“雯心,好了吗?要出去了喔。”季品怡走进新娘休息室。
许雯心像看到了救星一样,急忙拉住她。“品怡,我现在结婚真的好吗?”
“嗄?你在说什么呀,婚礼都要开始了耶。”她没想到都到这节骨眼了,雯心竟还问她这种问题。
“我好害怕,结这个婚对吗?你知道的,我们身边这么多朋友,她们结婚后,老公的态度就不一样了,两人也不像恋爱时那么甜蜜了。”
“你不爱关昊了吗?”
“当然爱呀,我很爱他耶。”许雯心连忙澄清,如果她不爱他,早就落跑了。
“那不就好了。婚姻是你们两人共同的,以后要怎么过日子,也只有你们自己可以决定。这几年关昊的表现还不够吗?为了你,他把事业的重心都放回台湾了,而且,为了让你点头嫁给他,他等了这么久,你舍得让他独自站在神父面前吗?”季品怡握住她的手。“这一生,能和相爱的人结婚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有些人可能一辈子都等不到这个机会,而你现在却要放弃?”
“我不要放弃,我要嫁给关昊。”许雯心一改刚刚的慌张,整个人变得笃定。
品怡说得对,这是他们的婚姻,只有她和关昊才能决定它幸福与否。他相信关昊,虽然他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但他对她的用心,她是真切感受到了。她知道他有多期待这场婚礼,她怎么可以让他失望呢。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雯心呀,好了吗?”许父在门口询问。
“我们走吧。”许雯心拉着季品怡,满脸幸福的往门口走去。
将许雯心交给许父后,季品怡就赶紧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你们在里面那么久在干么?”坐在她旁边的邱邦聿好奇问道。
“我们在讨论何谓幸福。”季品怡看到许父把女儿交给关昊。
“有结论了吗?”
“她现在已经找到她的幸福了。”她羡慕的看着正在交换戒指的两人。好友找到幸福了,那她的幸福又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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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完成后,他们还贴心的在教堂外的花园安排了五星级饭店的buffel,及现场音乐演奏,让人可以一边享用美食,一边放松心情,尽情享受这场盛宴。
但,小朋友可就没这么安分了。几个小朋友在父母忙着聊天时,早溜下餐桌,成群结队到处去探险了。
“哥哥,可以吗?”季恺熏有点担心的看着季恺亨。
“没问题的,巧巧,你离远点,不然等一不会打到你。”其实季恺亨自己也没把握,但为了不让妹妹失望,他还是表现出没问题的样子,努力的挥动手上的树枝,想把卡在树上的气球给打下去。
刚开完一场重要的会议,温骥远知道已经来不及参加结婚典礼了,但他仍希望可以赶上之后的餐叙。正当他急急往会场走去时,正好看到一对小女孩和小男孩,不知在树下挥舞着什么,两人看起来好像很着急。
原本他不想管这种事,但当他看到那小女孩心急的样子,让他心中某一处像是被触动了什么,所以他朝两人走去。
“哥哥,不行就算了,没关系啦。”他们已经花了十几分钟了,还是拿不到气球,她不忍心看哥哥已经满头大汗了,还努力的想要拿到气球。
“我再努力一下。”季恺亨还是不放弃。
“需要我帮忙吗?”温骥远走近两人,出声询问。
巧巧像是看到救命的人一样,兴奋的抓着他。“叔叔,可以帮我们把气球拿下来吗?”温骥远点点头,走向前,轻而易举地拿下了气球,然后蹲下身来,将气球交给了小女孩。
季恺亨和季恺熏像看英雄一样,满脸崇拜的看着温骥远。
“叔叔,谢谢你,你好厉害喔!”季恺亨赶紧道谢。叔叔是继他爸爸之后,让他最佩服的人。
“对呀,叔叔,你好厉害喔!”巧巧也是一脸崇拜的看着他。
在商场上向以冷峻闻名的温骥远,面对两个把他当英雄来崇拜的小孩反而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这没什么,你们也是跟着爸妈来参加婚礼的吗?”温骥远赶紧扯开话题。
“我和妈妈来的。”
“我和姑姑来的。”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你们不是兄妹吗?”两人长得还满像的,他还以为他们是兄妹。
“我们是堂兄妹。”季恺亨很有条理的解释。
这孩子说话还满有条理的,长大后应该会很优秀。“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
“我叫季恺亨,叔叔可以叫我小亨,我今年已经五岁了喔。”他拉着巧巧。“她叫季恺熏,我们都叫她巧巧,她今年四岁。”
姓季?“你们的爸爸叫什么名字?”
“我爸爸叫季品维。”虽然不知道叔叔为什么要问他这个,但他还是老实回答。
一旁的季恺熏也跟着回答:“我不知道我爸爸叫什么名字,但是我知道我妈妈的名字喔,她叫季品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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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帮许雯心换好衣服,季品怡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眼皮直跳。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吗?她蹙起秀眉,有点担心的想着。
她走到圆桌的位置坐了下来,东看西看,都没有看到那两个小表,是跑到哪去了呀?她拍了拍坐在旁边聊天的邱邦聿。“聿,你有看到我们家的小表吗?”
“在那呀”邱邦聿抬起手,指了个方向,这才发现原本在那玩耍的两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刚还在那的呀。品怡,对不起,我去找找看。”话一说完,邱邦聿立刻站起身来。
“没关系,应该就在这附近,我们分头去找。”季品怡嘴里说着没关系,但心里却是有点不安。刚才眼皮直跳,会是因为他们出了什么事吗?一想到这里,心就更不安了,赶紧到处去找人。
当她走向大门口时,这才看到两人正在树下和一个男人说话,因为那男人背向她,她看不出来是谁,不过,那个背影让她有熟悉的感觉。
“巧巧,小亨!”她边走边叫他们。
季恺熏一看到是妈妈,便开心的往妈妈跑去。季品怡看到女儿跑过来,赶紧蹲下身接住女儿。
“妈咪,你看,是那个叔叔帮我拿到的气球喔!”巧巧献宝似的把气球拿给妈妈看。
“真的呀,有跟叔叔说谢谢吗?”季品怡帮女儿擦去脸上的汗水。
“有呀,我有跟叔叔说谢谢。”在一旁的季恺亨说道。
“小亨好乖,帮姑姑照顾妹妹。”季品怡摸摸他的头,起身牵起两人,打算向对方道谢后,再带回会场。
当她抬起头、扬起淡淡笑容,打算开口道谢时,却被面前这个她想都没想到会再见面的人吓住了,连话都说不出来,下意识握紧双手。
“好久不见。”温骥远勾起一抹微笑,心想,她看起来仍是和记忆中一样美丽动人,不过似乎比以前瘦多了。她在国外时,难道季家人都不照顾她吗?温骥远不悦的蹙起眉,并不满意现在看到的季品怡。
“妈咪,好痛!”巧巧不知道妈咪为什么要这么用力牵她,扭动小小的身躯,想从妈妈手中挣脱。
听到女儿的叫声,季品怡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放开手。“小亨、巧巧,对不起喔,我不是故意的。”
聪明的季恺亨感觉到姑姑和叔叔奇怪神情。“姑姑,你认识这个叔叔吗?”
“妈咪,你认识叔叔喔!”那太好了,她很喜欢叔叔耶,如果妈咪认识他,以后就可以常见到他了。
看着两个小朋友兴奋的表情,和那令人无法忽略的注视,季品怡只有无奈的承认了。“是呀,以前的一个朋友。”也是巧巧的爸爸。
“谢谢你的帮忙,我先带孩子回会场。”她只想快点离开,于是鼓起勇气抬头看着温骥远。
“不用客气。以我们两人以往的交情,这没有什么。不过,我有些话想跟你说,就不知道适不适合孩子听了。”温骥远当然知道季品怡打算落跑,但他可不想就这么放过她。
季品怡从温骥远眼神中看出他是认真的,而如果她不依他的话做的话,他真的会在孩子面前讨论以前的事。她叹了口气,低下身子。“小亨,帮姑姑带巧巧回会场,邦聿叔叔还在那边找你们,姑姑有些话要跟叔叔说。”
“好。”小亨牵着妹妹,有些不安的频回头看两人,他总觉得姑姑和叔叔有点怪怪的,可是哪里奇怪,他又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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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小亨和巧巧走远了,季品怡这才转过身来,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你有什么话要告诉我吗?”
“这么久不见了,这就是你看到我的态度吗?”温骥远嘴角噙着一抹笑,走到季品怡面前,仔细看着这个让他想念了四年的人儿。为什么四年前他会以为他不爱她呢?她是这么美好、甜美,他真无法想象这几年来自己是怎么度过没有她的日子。
季品怡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空气间充满了他迷人的气息,让她既怀念却又不敢再想起。他从来不曾这么看过自己,像是有点不舍又有点兴奋她不明白他是怎么了,但她现在只想要早点离开他,她不要再受他影响。
“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该用什么态度对你呢?有什么事,快说吧,我还要回去照顾女儿。”季品怡转身走到树荫下,想要远离他那双深邃又具侵略性的注视。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我们还有一个女儿呢。”他其实只是猜测。她离开他四年,而巧巧又刚好四岁,以她当初急于离开台湾的时间点,巧巧应该就是他的女儿没错。她没想到她怀了他的孩子,竟还敢离开他,而这一离开,就是四年。
听到温骥远这么说,季品怡心里一惊,但仍故作镇定的看着他。“我们哪来的女儿?如果你说的是巧巧,我想你误会了,她的爸爸,是我刚到巴黎时所认识的留学生。”
“当初离开时,是谁哭着说她爱我的?我不相信你会这么快就投入别人的怀抱。而且,我在你送我的礼物中看到了一张超音波照片,我问过医生了,那是约七、八周的胎儿。”温骥远根本不相信她的说辞。在她离开台湾后,他收到她寄给他的礼物,是她原本打算七夕要送给他的礼物,她亲手帮他设计的衣服。当他拿起礼物时,刚好看到了那张超音波照片。原本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遇到一个医生朋友,便好奇的问问看,这才知道那是张胎儿的超音波照。本来他也不以为意,以为是邮寄的时候,别人误放的东西。但,当他第一眼看到巧巧,就确定她离开台湾的原因。
“受过感情创伤的女人总是比较容易接受别人的安慰,或许是因在异乡寂寞吧,也或许是想要忘记以前的一切,随便你怎么想,反正,她真的不是你的孩子。你应该知道当初我有多爱你吧?如果怀孕了,我怎么会就这样放过你,季家又怎么会这么容易放过你呢?至于那什么超音波照片,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或许是我同事不小心放进去的吧。”季品怡没想到自己竟会那么不小心的把超音波照片放进那个袋子里,还好当初不是她亲手拿给他的,她现在才能把照片的事推给别人。
“就算你不是在离开台湾就已经怀孕,但那天我们确曾亲热过,由此我更有理由怀疑巧巧是我的孩子。”
“我比谁都清楚孩子的爸爸是谁,如果你硬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季品怡一想起那天两人火热的缠绵,粉颊还是忍不住的泛起红晕,但她仍无惧的直视着温骥远,因她知道自己必须坚定说法,才能让他相信她说的。
这时,温骥远低下头,在她耳边低声呢喃:“你忘不了那天吗?那时候我们是多么的契合、多么的热情”
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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