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那丫头第一次回家。夫人她并非是茗曦的生母,往常即便是家里出了什么事,那丫头也是不会理会的。所以下官猜想定是娘娘对她说了些什么吧,不管最后丫头是否能体谅,这也终归算是个好的开始吧!”说到茗曦时伊犁大人眼中闪过丝丝无奈。
“伊犁大人真是抬举了我了,其实我并没对茗姐姐说过什么,或者只是茗姐姐她自己想明白了呢?”
“但愿如此吧,下官方从上书房出来,皇上正为南疆战祸烦心呢,或者这个时候皇上会比较希望有个人能为他排解排解吧,娘娘若没有什么吩咐习惯这就告退了。”印象中的伊犁大人时常是笑着地,我却也是不禁心下感慨,那个在皇帝面前整日嘻嘻哈哈的宠臣,那个在旁人眼中只是靠着献媚上位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支持着他无论何时都能对人展开笑颜呢?
上书房外地青松上已为点点白雪所覆,守在门外的安顺原想进去通报却为我所阻,当我推开房门时却发现景桓并不在屋内,然而不过是走了几步,却被身后之人一把揽住:“郁儿!”
“景郎耍赖居然躲在门后!”此刻地他哪里有半分地忧色,看来伊犁大人是言过其实了。
“朕一早便从窗口看到郁儿往这边来了,没吓到郁儿吧!”他拉我坐下,轻轻一刮我的鼻子“这么冷地天也总往外跑,还穿得这样单薄,看你的小鼻子都红了。”这样的宠溺于旁人怕是夜半梦时都会笑出声来吧。
我双手冰凉,心也是一样的,尽管他不住的磨搓着我的手,却丝毫不见温暖起来,而我的脸上却是一副无比幸福的模样:“燕雀湖边的雪景甚是漂亮,郁儿知道这几日景郎终日为南疆之战操心,便想来拖着景郎去看梅花。一声长叹,景桓杂乱的翻着案上的奏折:“如今不仅仅是南疆战事,就连朝堂之事也颇令朕费神啊,南疆八百里快报一次催得比一次急南征军粮草告急,朕一早已免了南方六省半年的赋税,为的就是增援南征军的粮草补给,朕真不知他们在搞什么。”
南方六省的税收一直是充盈国库的一项重要收入,而今虽然免除六省半年南征军的粮草补给却仍未解决,那些粮草军饷都去了哪里呢?只是没来由得想到喧哥哥说起的话,自宸妃失势后皇甫闻人表面看来似乎没有多大动作,但背地里与段天枢密谋的东西却叫我不寒而栗,我只是隐约的知道他们商量的事与景桓的生事有关。
“早先皇上不是已将南征军粮草补给一应事宜交由皇甫丞相去办了吗?既然皇上对此有疑问为何不先丞相大人呢。”光是见到景桓脸上踌躇的表情,我也能领悟到现在并不是对皇甫家出手的好时机,即便是在皇宫中失去了宸妃这个强助,皇甫家依然与清河王府有着密切关系。
“丞相他已经对朕承诺会去彻查此事,彻查彻查,到最后还不是又查出个替死鬼来吗?朕很想知道,何时朕才会是个真正的皇帝,就连朝堂上那些大臣们怕是也快要只知丞相,不知还有个朕了吧!”
景桓的声音低沉沉的,似是努力想要克制心中的怨气,他登基五年来皇甫闻人一直借辅政之名大肆扩展自己的势力,从今日景桓的表现来看,他的忍耐就快到达极限了吧,显然宸妃的事并未对皇甫闻人起到警示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