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昊,你到底要怎样折磨我才算是个头?我想笑,却止不住地流泪。
要让我一辈子像这些女人一样只为你而活着?那不可能。
要让我一辈子都关在这座金筑玉砌的牢笼里?那更不可能。
你知道我是一个有着野性的女人,你也知道我最最害怕的不是痛,不是死,而是“爱。”
那么,那么就算你偷偷告诉我“你在我心上”这样的话,我,我也不会为你感动的。不会,一定不会。
“有没有搞错,你这家伙居然在哭?”
能这样大大咧咧说话的人,皇宫里除了我就只会是有枝了。
我红肿着眼,看不清她现在的表情。我想她一定很意外吧,不是因为我在哭,而是因为我要成为皇帝的女人。
我不想跟她讲明这些事,当然她也不会想要听。有枝是个比我活得更潇洒的女人,所以,我不愿让自己的苦恼变作了她的牵绊。
“你怎么会来这里?”我擦着泪将纸条揉成一团随手丢到墙角。
“怎么,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
难道她也和我一样,被祁昊安排进了后宫?我一脸诧异地看着有枝。
“你也是”
“是你个大头鬼。”她下手还是那样狠“老娘可没有作后宫娘娘的命。我是来给你治眼睛的。”
我吹着被她打得发红的手背:“谁让你来的?”
“除了皇上还有谁知道你只有我才能‘治’?”
有枝一边说着,一边用棉球沾了点玉露抹在我眼睛四周。
“哎,你和皇上是什么时候好上的。”她窃窃地笑着,轻声在我耳边问。
好?我跟祁昊这叫好吗?也许在外人眼里看来算是吧。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无奈,也第一次不想为自己多作解释。
“你觉得呢?”
“我以为你会和鲜北王好,混个王妃什么的。看不出你小子心还挺大的。”
“是吗?以后我作了娘娘,不就可以罩着你们这些爱生事的家伙了?”
“这样一来也不错!只是过了明日,我就得叫你娘娘,还得跟你下跪!”有枝说得有些激动,手上的力也大了些。
“痛呀,小姐,你做事不能专心点么?”我推开她坐到窗下。“这边来吧,光线好,让你看清楚点。”
她笑笑,走到半路愣了下,又折了回去。
“算了,反正藥也上得差不多了。不出半个时辰你的眼睛就会好。”她说着迅速地整理好藥箱。“风灵,再见!”
我很莫名地看着有枝从眼前消失,她最后那句再见听起来感觉好像特别遥远。她怎会突然间变得如此慌张?我回想一番,判定她一定是刚刚透过窗户看到了什么。于是,我翻身趴上窗沿,果然看到有枝挎着医箱,一个闪身隐入了潇湘楼后。
无聊加好奇,驱使着我来到潇湘楼。楼外绿树环抱,花团紧簇。只是我却进不了这座异香漂浮的楼台。因为楼门紧锁,而要上楼也只有从这个大门进去。
我围着潇湘楼转了几圈,并没发现它有密道暗阁什么的,那么有枝那女人又到哪里去了?莫不是与我错开了路,我赶来之前她就走了?那她在这儿来呆这几十秒又是为何?
无功而反的确有些泄气,所以我打算在这方园子里好好逛逛,消遣一番再回屋。我,风灵,从来都是自我调节的高手。
我说过,融园里到处都洋溢着皇族的气派,但眼前这方小坞却淡雅得略显清贫。让人置身其中便不觉与皇家再有任何的关系。所以,我在这里停了下来。
坞,即是一处凹地。因而,这里的水气比外面重了些许。我穿得单薄,入此地微微感到有些凉意。
四下走走,发现这里种的全是桃树,尽管现在不是花开时节,我也能依稀靶到满坞花绽时的情景。那一定很美!
我辗转于林间,大声唱起品冠的桃花:不过是偶尔无法入睡应该戒掉咖啡不过是失去你的安慰阳光还是很美把力气花在回忆上太浪费爱你只是一场误会收拾好散落了一地的心碎是谁先放弃谁无所谓桃花虽然都枯萎还可以爱上玫瑰新鲜的好气味给过你的我不想要回不能后退就远走高飞桃花虽然都枯萎还可以爱上玫瑰我已做好准备把你藏在记忆里的百老汇曾经演出太完美只是你半途而废桃花虽然都枯萎还可以爱上玫瑰新鲜的好气味不想再次为你掉眼泪坏了记忆美好的滋味桃花虽然都枯萎还可以爱上玫瑰我已做好准备看你离开我为你建的堡垒也许我伤痕累累却从来没有后悔我唱这歌,不是有感而发,只不过是看到桃树突然间想起而已。然而歌词里最后那一句却像针一样扎在心头,拔不拔都觉得难受。
“哪有人这么傻,都伤痕累累了还不后悔?”
我转回头,又看了那个与祁昊长得很像的裕王。
“殿下!”
我朝他微微福了福身。真的没想过在这里竟能遇上他。
“风灵,你也住在集华宫?”他向我走近。
“嗯。”我点点头。
他只是浅浅地动了动嘴角,那表情算不上是笑。
“殿下是来见皇上的?”
我想,他应该是把我也算作是他的情敌了吧。
“想见,没见上。他在前朝接见各国使臣。后天不就是他选妃的日子了吗?”
苞着裕王,我们一路来到林子最深处,不想这里还隐有一座庵堂,只是庙堂小器,也有些残破。
“这里叫桃花庵。以前我与昊哥哥常来这儿。”
昊哥哥?原来他是祁昊的弟弟,那我算来应该是他的嫂子了吧。
妈的,我都在想些什么呀。
我微微红着脸,抬起头又看到裕王眼中那怀念且愁锁的表情。看来,他对祁昊的感情,不比那些女人少,甚至可以与归好相提并论。
“风灵,你爱皇上吗?”
怎么这儿的人问个问题都喜欢让人触不及防啊。
“我当然”爱还是不爱,这一秒竟然说不出来。抬眼看着裕王轻笑的眼神,我定了定心:“当然不爱他。”
“那就好,不然我会杀了你。”他含着笑,将双手从袍袖中抽了出来。
我深吸一口气,想不到最让人头痛的不是祁昊后宫里那群女人,而是这个有些神经质的王爷。与其跟他树敌不如现在挑明我与祁昊的关系,反正他那么喜欢祁昊是不会对他有所危害的。
包好的是,这个王爷也喜欢喝酒,他从腰间解下酒葫芦,坐在树下便独酌起来。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殿下可否愿意赐灵儿两口解个谗。”我这样说,一是想借酒状胆戓借酒装疯啥的,二是真的嗅到这味有点生谗了。
他也爽快,把酒葫一递:“少喝点,这酒可不一般。”
“我知道!”一时兴起,说话也没太注意。
“你知道?”裕王有些不相信“还没喝到嘴里就能知道它的不同,你唬人吧?”
看来这王爷也是个懂酒的行家,说不定这酒就是他酿造的。因为这种香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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