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皇上与我之间的关系会这样冷漠?”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摘下一片草叶放在唇边吹起了小曲。
月天所说的这些问题我不是没想过,但是,俗话说:知道得越少就越安全。况且我也不是要一辈子生活在这个地方的人,了解得太多对自己来说只会是种负担。
“你这丫头,遇到是与我有关的事就一点也不上心。早知当日在景湖时就该给你中上情蛊,叫你一辈子痛不欲生的才好。”
祁月天抚弄着我的秀发,似悲似怒地与我开着玩笑。
可我双手微颤,曲声由唇边嘎然而止。
我看着月天的眸子不再轻松、坦诚,即而害怕且惊慌地从他怀里弹了出来。
“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怎么说说就吓到了。”裕王的笑永远都是如此迷人的。
“你真的会中蛊毒?”
“嗯。”他爽快地点点头。
“你怎么会这种”
“巫术?”月天看着我紧张的脸,皱了皱眉“你也害怕这些巫术的,是吧。”
他的表情不是怨愤,而是一如既往的透着清浅的忧伤。
“我与皇上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我的母亲是苗祖巫女,制蛊中蛊只是巫女最基本的本领。”月天叹了叹气将目光眺向高远的天空。
“苗祖统御着南疆三十三个蛮夷部落,而苗祖巫女在南疆的地位与在中原地区的皇帝不相上下”
原来月天的母亲是这么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啊。
我转溜着眼珠,想:祁昊中的血蛊莫不是与月天的母亲有关?这就像小说里写的一样啊,月天的母亲是南蛮,嫁进祁家这样的中原大户后会受到祁昊母亲的歧视,然后性情刚烈的苗女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给祁昊中下最毒的蛊术,为的就是报复祁昊的爹和娘吧。
我撇撇嘴:好老套的剧情,居然也让我遇上了。
“是不是你的母亲嫁入祁家后就常常受人欺负。而从来没受过这般待遇的她就以那些可怕的蛊毒来惩罚欺凌她的人,所以从此之后大家也开始惧怕你这个由巫女所生的孩子了?”我信心十足地猜测到。
祁月天看着我愣了几秒,然后又是一计暴粟弹向我的脑门。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怎么,我猜错了?”揉揉额头,望了望祁月天。
“当然啦。”他斜睨着我道:“娘亲是这世上最温情的女人,怎么可能做你说的那种事。再说了,祁家上下对娘都很好,特别是现在的太后母亲,她对娘就像对自己的亲妹妹一般”温默的表情在月天脸上淡淡晕开,我想他应该是回忆起了他的童年。
“只有他,只有那个男人他从来没把娘当人对待过!”
突然,一阵怒气震飞了跟前那些寻食的小鸟,从它们扑扇的翅膀下抖落一地尘埃。
“月天”我愄生生地唤着他,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真正生气的模样。
“吓到你了吧。”
祁月天收回凛冽的目光与夺人的杀气,回望于我,仍是一副亘古不变的笑意。
我摇摇头,不敢多语。
“灵儿,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很像我娘。”月天的目光温柔似水。
“呃,有么?”我浅笑。
“嗯,不过你没我娘漂亮。”
“那到也是。我这辈子还没听人夸过我漂亮的。”我咂了咂嘴,一脸满不在乎的样:“不过我又不是靠脸蛋吃饭的。咱凭的是实力,绝对的实力!”
祁月天看着我夸张的动作和表情止不住的又是一笑:“你啊,总算又恢复过来了。”
我有些愕然。
“知不知道,你刚才那个样子,很让人担心。”他诚然一笑,拉着我站了起来。
“以后遇到不开心了可以到我这里来,不要自己躲在角落里。你要清楚你现在已是东华的国母了,就算伤心也要有个姿态!”
他的说教无形中重叠上了祁昊的声音。我怔住,不可置信地看着月天。
“你跟祁昊真的很像,连教育人的口气都一模一样呢。”
“他是我哥,也是我一直学习的榜样,当然我的身上会有他的影子存在了。要不然,我们也不会喜欢上同一个女孩子啊。”
他环抱着手,温和地笑着,这笑容如沐春风。
“说着说着又不正经了。”我撅了撅嘴,跟他走在了回锦华宫的路上。
抬起头,由指缝间望着那轮金黄的太阳,多多少少地又觉到了一丝温暖。
这一天我并没有将心头的疑虑在月天的面前表示出来。因为我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去怀疑他跟神木王教,跟祁昊中了血蛊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