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含喜那里往我锦华宫走时,天空像被洗过一样清亮着。白白的云镏了金边,厚重地挂在低沉的降蓝色天上,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一般。
沉重的不只天上的云,还有我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
含喜,那花儿似的笑,一直被我定格在了选妃当日的那道墙根下,美美的浸润着我的双眼。
可是,事实总是不能尽如人意的。
我不喜欢穿着湿透的鞋走路。光着脚丫的我缓缓行进在回锦华宫的路上,脚下冰凉的石板已经这样不关已事地在东华皇宫里躺了好多年,看着踏寻在它身上的主子换了一拨又一拨。
我要怎么做,怎么样才能让祁昊平安回来,怎么样才能保全这所象征了帝王权力的宫殿?
而,正在我愁眉不展之时,一把寒气四溢的刀轻轻地放到我肩头。
微怔,轻轻的抖动之下,只见几绺青丝碰上刀口便飘扬着落到地上。
好快的刀!我不禁渗出一背的冷汗。
“大侠,小女子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今日,小女子落到你的手上也没想过要得个什么好结果。只求大侠让出一分真面目来,这样小女子就算死也能瞑目了。”
我一边打算着退路,一边与身后之人周旋着。可是怎么也猜测不出能在皇宫后院里堂而皇之要我性命的是什么人。
如果真的倒霉到就这样死在皇宫里,我最后能做的事情就是记下这个人的面相特征,就像做了鬼也不能放过他。
我控制着袍袖里发抖的手,努力不让那人看出我的害怕。
“哼哼!”身后的人好像是闷笑了两声,我刚想转过头去时,他机灵地抬起落在我肩上的刀,力道温柔却无比轻蔑地用刀面拍了拍我的脸。
我的手心已经冒出了细汗:这人根本就不想让我见到他的样子。
与其这般受制于人不如来个鱼死网破。就算我现在是个失了大权的皇后,但是只要我大喊一声,守卫的羽林军还是会不遗余力地把这家伙给千刀万剐的!
思及此,我不由得轻松起来。
“身后这位朋友,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么你现在就走,要么就与本宫一同下地狱!不怕告诉你,本宫从坐上东华皇后那日起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只是你大好的青春年纪便要做那一抔黄土,划算吗?”
刀身缓缓从我肩头挪开,那一秒,我从末感到如此安心过。
“没想到丫头对本王还有那么一点情意呢!”他大笑一声,用一股蛮力将我拽进他怀里“原来丫头与本王是不求同生但求同死啊。”
我吓得在他怀里挣扎,突然觉得这个声音好熟悉,抬起头但见:一张坏坏的笑脸。
两道浓浓的眉毛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特别是左耳闪着炫目光亮的宝石耳环,给他的阳光帅气中加入了一丝不羁
“塑绒王?”我诧异又气愤地仰望着他:“人吓人,吓死人的。你不知道?”
我扭了扭身体,他还是没有一点放松的意思。
“丫头,想本王了没有?”
他轻轻一笑,像莲座上优雅的佛陀,飘然间来到我眼前。
我没想到自己在这个时候还会犯花痴病,看着萨木昆如斯飘逸的美貌竟也会有种束手无措的感受。
“我”
“我想你了。”他坚起食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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