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罪人周亚夫求见。”外面周亚夫的声音传进来。
正沉思的陈汤一愣,把内气在体内的经脉运转数周,然后他才缓缓站起来,此时又听到周亚夫说道:“周亚夫求见驸马,希望能得驸马一见。”
陈汤想不见周亚夫也不行,他还有很多疑问要周亚夫解释清楚,对方主动找上门可能也是要向陈汤说明原因吧,他不来找,陈汤明天也会去找他。
掀开帐篷,外面已经是晚上。
营地的篝火照亮了一片黑暗,却寂静得只有火堆燃烧发出“啪啪”的声音。
周亚夫就跪在帐篷门前面五步,静静地低下头。
知道陈汤出来了,周亚夫又重重在叩头,额头碰在草地上也能发出沉闷的声音,在柔软的草地也能把额头叩得流血,他真的在道歉认罪。
“跟我来吧。”陈汤一挥手说道。
恢复一点点的陈汤,脚步走得很慢,又故意给周亚夫一种错觉,让对方一种觉得自己全部恢复了不敢乱来,因为周亚夫陈汤不得不防。
如果周亚夫要对他不利,有太多太多机会,陈汤这是防卫过当,又不敢掉以轻心。
一个背叛过的人,换作是谁也不敢轻信。
没有半点迟疑,周亚夫已经站起来跟上陈汤,两人在火堆旁边,陈汤先坐下来,至此周亚夫也没对陈汤动手,陈汤才放心了些。
“坐吧!”陈汤回头一望。
周亚夫哪敢在陈汤面前坐,只是跪下来,又说道:“周亚夫请驸马治罪。”
他真的有罪,陈汤奇怪的是他认罪的干脆,还有反叛得无声无息,连续背叛了陈汤和张宝,到最后又跪在陈汤面前。
“当时周将军和我讲的故事,都不是真的吧?是张宝让将军说的,还是将军自己编的?”用一根木棍拨弄一下火焰,陈汤才说道,没有给周亚夫定什么罪,他没权力定一个大将军的罪。
周亚夫要跪,陈汤就让他去跪着吧,做出如此的事情让他多跪一会也是应该的,另外陈汤又不解地看向周亚夫,不过对周亚夫的称呼又变成了将军。
都跪下请罪了,尽管对他还不是信任,称呼改变一下似乎没什么吧。
“是真的,下官所说的故事,是家父亲自经历,不过是张宝要求下官告诉驸马。”周亚夫说道。
这一点,陈汤犹豫一会还是相信了,他问道:“那张羊皮上的《太平经》,和那封信,是假的?”
“假的,张宝给我的。”周亚夫一口承认。
承认得也算干脆,陈汤点点头,然后问道:“那么……周将军你是为什么?”
问到这里,周亚夫先轻轻地叹息,接着说道:“是下官对不起驸马和公主,罪该万死。”
陈汤却笑道:“你死不死并不是我决定的,要看圣上如何去想吧,如果你愿意告诉我原因,我就愿意听。要是不想说,那也算了吧,我想回去休息了。”
这件事,肯定会传到刘治的耳朵里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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