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要放学了,走,我们去接他去。”两人一边往前走,一边闲聊着,皆是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的样子。
接回小奶包,刚吃过晚饭,傅雅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傅雅拿过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想也不想就挂断了,那边却非常执着,没过一分钟,手机就又响了起来。
傅雅想了想,还是接起了电话,但是语气却非常的生硬:“请问你找哪位?”
“小雅,是我。”电话那边传来姬魅离华丽的男声。
傅雅看了一眼在一边玩电脑的父子俩一眼,悄悄走出房间去接电话“姬魅离,你还敢打电话给我?”刚出房门,傅雅就劈头盖脸地骂了过去。
“怎么了?小雅,我是不是哪里又惹你生气了?”电话那头的姬魅离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是因为雷子枫那件事?可是他已经答应傅雅不对雷子枫出手,傅雅不可能知道是他安排的啊。
傅雅现在听到姬魅离的声音就气不打一处出来,姬魅离六年前虽然有点黏人,但是本质并不坏,傅雅是拿他当半个朋友的,没想到六年以后,这个人就变得阴险起来了,还学会阳奉阴违当面一套背着一套了,明明已经答应不对雷子枫出手了,一转眼却还是派人来袭击雷子枫,想到当时雷子枫的处境,还有他身上并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傅雅就恨不得将姬魅离拖出来揍上一顿。
“姬魅离,你tmd说话不算数,你忘了那天你给我保证过什么了?结果呢?你又做了什么?你还好意思给我打电话!”傅雅压低着嗓子怒喝道,当初就不该相信姬魅离,更不应该留电话号码给他的。
姬魅离在电话那头无辜道:“小雅,我到底做什么了?我可是按照你的要求放雷子枫出去了,一根指头都没动他,倒是你,说好了第二天在机场碰头的,我等了你一天你都没来,后来才知道你头天晚上就回华夏了,小雅,你不想见我,为什么要欺骗我?”
经过姬魅离这么一提,傅雅想起来了,当时她为了应付姬魅离随口说了一句第二天在机场见面,其实根本就没打算和姬魅离再有什么交集,更不会和他见面,其实他们两人都没遵守约定,都只是在敷衍对方而已。
傅雅揉了揉眉心,突然就不想和姬魅离争论下去了“好了,我不想再和你讨论谁对谁错了,你爽约派人去围攻雷子枫,我爽约没再机场等你,就算是打平了,以后别再联系了,姬魅离,别让我恨你!”
“小雅我怎么爽约了,我确实是让人放雷子枫出去了,他在外面受到什么袭击,你也不能算在我的头上啊。”姬魅离在电话那头辩解着,虽然雷子枫最后被人围殴这件事他知道,但是那可是莱雪国派出去的人,与他这个维西帝国的二皇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姬魅离,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那天晚上,一百多个人围攻枫哥一个人,却对旁边的我视而不见,你敢说不是你派来的人?你是把所有的人都当傻瓜还是怎么着?要不是枫哥有个属下开了直升机来,姬魅离,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想到那时候雷子枫浑身都受了伤的样子,虽然不重,但是却流了不少的血,傅雅心里就升起一股怒气。
“小雅,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出尔反尔的人吗?”姬魅离那边安静了两秒钟,突然声音悲凉地问道。他觉得十分的不甘心,明明他是维西帝国备受宠爱的二皇子,明明他的家世长相不比雷子枫差,他对傅雅的感情也不比雷子枫少,为什么傅雅就选择了雷子枫,而一点机会也不给他呢?就算是在莱雪国的时候他有授意让莱雪国的总统对雷子枫出手,但是他和雷子枫是情敌,使点手段又怎么了,他就不相信雷子枫做什么都是光明磊落,没有对谁使过手段,而且雷子枫不是还好好的活着嘛,凭什么傅雅就这么劈头盖脸地来指责他?
“总之,你别再联系我了,我们就当从来就没认识过。”傅雅说完,啪地一下挂断了电话,她本来就不想和姬魅离有太多的交集,现在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说清楚了,免得到时候雷子枫那个大醋坛子又要打翻。
收起手机,傅雅转过身去,刚转身就看到雷子枫正直直地站在她的面前,吓了她好大一跳,她拍着自己的胸脯嗔怪道:“枫哥,你怎么站在这里不出声,大晚上的,吓死我了!”
“老婆,你刚刚在和谁讲电话?”雷子枫挡在傅雅的身前,不答反问道。
“没有谁啊,一个打错电话的。”傅雅心虚地说道,她并不希望雷子枫知道她把电话号码给了姬魅离,她本来就不想和姬魅离有什么交集,能不让雷子枫知道就不让雷子枫知道吧,她知道雷子枫太会吃醋了。
雷子枫的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沉着脸说道:“我刚刚听到你在喊姬魅离,老婆,你是不是还和姬魅离有联系?”
傅雅吃了一惊,她刚刚故意压低了声音,没想到还是被雷子枫给听见了,而且雷子枫也不知道在她背后站了多久,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将她和姬魅离的对话全部听了去。考虑也一下,傅雅还是老老实实地把姬魅离的事情和雷子枫说了,他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她可不想因为一些小误会就争吵。
雷子枫听完傅雅的讲述,眉毛皱得更紧“也就是说,你偷偷和姬魅离联系,如果不是我问你,你是不打算告诉我的?”
“枫哥,什么叫偷偷和姬魅离联系啊?我也不知道是他给我打的电话啊,而且我根本就不想和他有所交集,在莱雪国遇到他那也不是我刻意造成的啊。”傅雅见雷子枫完全没有听对重点,连忙强调道。
“你在莱雪国就遇到他了,为什么不告诉我?”雷子枫满脸不高兴地问道,一个君洛川已经够让他不高兴的了,现在又冒出一个姬魅离,天知道有那么一刻他真的很希望世上的男人都死光了才好,那样就没人来和他抢傅雅了。
“我这不是当时没机会说,过后觉得没必要说嘛。”傅雅见雷子枫发火了,自己也不高兴起来“再说了,就算我和姬魅离偶然之间碰了一个面,我也没必要事事都和你报备吧?”
“你是我老婆!”雷子枫放大音量强调傅雅的身份。
“就算我是你老婆你也不能管得这么宽吧?而且我现在还不是你老婆呢!”傅雅毫不留情地还嘴,雷子枫的大男子主义有时候会让她觉得很幸福,被宠得无法无天,但是有时候又会让她觉得十分的压抑,没有自由可言,她觉得自己已经让步得够多了,可是雷子枫还是觉得不够。
“好好”雷子枫明显是真生气了,但是儿子还在里屋,他此刻不想和傅雅吵架,做了几个深呼吸压制住自己的脾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和:“老婆,我们不要争吵,这次就算了,下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雷子枫你有完没完!”傅雅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盯着雷子枫“按照你的意思,你是觉得这件事情是我做错了,然后你大人大量不和我计较?我再次申明,我并没有做错什么,我有自己的**,有些事情我可以选择不告诉你,这是我的自由,你没有立场来要求我什么事情都要向你汇报,我是一个人,又不是你的提线木偶!”
傅雅的声音有点大,惊动了在屋里玩电脑的小奶包,小奶包小小的身子从门后面露出半个,十分担忧地看着自家妈咪:“妈咪,你们又吵架了?”
“哪能呢,我和你爹地闹着玩呢,乖,明天还要上课,赶紧去睡觉吧。”傅雅走过去在小奶包的脑袋上揉了几下,然后笑着打发小奶包去睡觉,小奶包本来从一开始对雷子枫就有一点意见,她不想让儿子知道他们又有了分歧。
“哦。”小奶包看了看傅雅,又看了雷子枫一眼,将信将疑地踩着小拖鞋进屋去了。
看着小奶包的身影,傅雅深吸一口气,对着雷子枫说道:“枫哥,我也不想和你吵,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我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无谓的争吵上面,但是,我必须得说,刚刚的你,真的有些无理取闹了。”
一句话说完以后,傅雅就头也不回地进了屋里,她必须得让自己冷静一下,去浴室冲了一个澡,心情慢慢平复下来,想起刚刚和雷子枫之间的对话,又有些头痛起来。
六年前的雷子枫从来不会限制她和哪个男人联系,可是现在的雷子枫,连她打个电话也要管,而且这个电话还是她在不知道对方是姬魅离的情况下才接起来的。也许人真的是会随着时间潜移默化地改变的,不然为什么现在明明还是相爱,却时常让她感到疲惫呢?
傅雅离开以后,雷子枫一个人站在阳台上,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有些孤零零的,他伸出拳头一拳打到墙壁上,随即颓然地顺着墙根蹲下来。
从包里掏出一支烟,雷子枫点燃以后慢慢地吸着,他并没有烟瘾,但是因为职业关系他身上随时都会放着一包烟,在心情焦虑或者需要冷静思考的时候才会吸上一两根。
从嘴里吐出来的烟雾慢慢消散在夜色里,雷子枫突然觉得有些挫败,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自从重新在一起以后,他和傅雅老是争吵,老是有分歧,明明还爱着的,但是总控制不住自己,总会惹得傅雅生气。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但是想到自己的老婆和姬魅离见面的场景,雷子枫就觉得自己心里某个地方酸酸的,他可一直都知道姬魅离对傅雅怀着什么样的心思。
这样说也许显得他有些小肚鸡肠了,但是在爱情面前,谁不是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呢,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将傅雅关起来,不给别的人看,只能给自己一个人看。这想法有些疯狂,可是在经过六年的等待,才终于等回那个人,而且还不确定那个人是否还是如以前一样属于自己的时候,这样的想法也是无可厚非的。
雷子枫将剩下的烟头掐灭,弹到不远处的草丛里,他从来没有说过,他也有伤,他也有恨,那些伤和恨被隐藏在爱的皮肤以下,隐隐有些溃烂的迹象。
傅雅躺在床上,将自己蜷缩成一团,隐约之间,感觉到床的另外一边塌陷了下去,闻到雷子枫身上的熟悉的味道,她终于安了神,不自觉地往雷子枫怀里拱去,这段时间已经习惯了在雷子枫的怀里入眠,离开了那个温暖的怀抱,她根本就不能睡得安稳。
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讨好了雷子枫,他反手将傅雅搂得更紧,听到怀中的人儿传来熟睡时均匀的呼吸,他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然后闭眼,睡觉。
第二天醒来过后谁都没有再提昨天晚上的事,好像那件事根本就没发生过一样,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个早安吻,然后起床洗漱,送小奶包去学校。
雷子枫的假期已经用完了,作为雷子枫的机要参谋,雷子枫复职,意味着傅雅也要回去工作了,两人换上军装,开着车直接往军区里面赶,刚下车,就看到白山快步跑过来:“首长,小星,好久不见了,我可想死你们啦!”
“哟哟,说得跟真的似的,不知道是谁听说有假可以休,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直接走了。”傅雅毫不留情地揶揄着白山,当初通知可以休假的时候,白山就火急火燎地如同后面有鬼在追似的回了老家,傅雅可记得真真切切呢。
白山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道:“难得有假期,我当然要回老家看看家里的父母亲人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农村的,有时候一年到头都难得回家一次。”
“进去吧,开始工作了。”雷子枫瞥了一眼互相挖苦着的两人,淡淡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