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说将来要当好官的伴读书童在上课。姓罗的夫子正在讲谢灵运其人其文其诗,眉飞色舞,讲授得法,见解颇精。
略感意外。
以前不曾留意此人,以后要多加注意。
锦枫惊喜交加,黏着撒娇,斥之。
嘱其演练前日所授的一套剑法,对效果很是满意。
到了用晚饭时间,锦枫仍旧不肯和某人一起吃,要和夫子,伴读书童一起在中直馆吃劝之无效,由他。自行离去。
用晚膳时,某人吃光了以前不太爱吃的茄子,但是以前颇爱吃的萝卜一口未动。
自从之后,此人的口味好恶有很大变化。
饭后,一起到水榭书房,某人突然要求也要学武,打通阻塞的筋脉,以便恢复以前的武功。
理所当然不予理会,告诉他爱莫能助,无能为力。
某人不爽,发飚,赌气不说话,开始练动作十分诡异,却至今完全没有显出任何实际功效的奇怪功夫。(汗,那是瑜伽,锦梓不认得。)
练完,某人拿出纸来乱写乱画什么东西,看似在谋划什么阴谋,时而托腮苦想,时而低头奸笑,幸好没有旁人在侧,暗暗为他侥幸。
写完,某人拿起纸又看了一遍,和以往一样,烧掉。
亥时中,某人按常规时间就寝,陪他一起上床,把早上想做没有做成的事做了一遍。
事罢,某人累极熟睡。
自从之后,此人在某方面变化极大。
观望其已深眠,悄悄穿衣出去,掩至梧桐巷,来到早已探听知道的房舍,潜在檐下窃听。
房中有一四五十岁的壮年人,容貌粗陋。另有一三十多岁的寒酸书生。
是古韵直和他的幕僚。
听到下面一段对话:“大人,最近有心他们在底下搜罗到的证据不少,都是张青莲一党贪赃枉法”
“此乃药引,师出必要有名,名正方能言顺”
“大人,姚公子随时可能前来是否”
“不打紧,本官约了他二更,当无如此之早。”
“今上尚幼,不能罢黜奸佞,若要清君侧,还需军队将领”
“忠勇公已同意鼎力合作,只等和靖从西南回来大约还需数月只可惜神舞将军即将回朝,如此一来,只好先按兵不动,待邵将军戍边之后如此又需一年半载”
“大人为民之心如此,实黎民之福。潜心谋划至今数载,便是再等半年又如何?”
“可恨不能早日解民倒悬。”
“梁王怎么说?”
“未置可否。”
“大约是打定主意洁身自保了,两不相帮身为王家,禄重位尊,却不心念天下唉,罢了,只要不与张勾结已是很好了”
“最近张青莲行为诡谲,与前大不相同,不知又有什么鬼蜮伎俩?”
“大人,国难存忠臣,为了天下苍生,大人一定要小心提防,爱惜自身啊!”
沉思,没有露面,悄悄离去,回去张府。
没有惊动任何人地回到卧房,床上美人熟睡正酣,秀发蓬乱披散,吐息湿暖,玉面微泛红晕。
钻入被窝,美人未醒,但身体立即自行黏上,腰肢臂足纠缠不休。(青青的八爪大法已成为生命本能,登峰造极。)
察觉他手足微微泛凉,无奈回抱住他。
低头看埋在自己胸口的脸,虽然以前极度痛恨这具身体,不得不承认确实是“芙蓉如面柳如眉”
心中微荡,忍不住低头轻吻。
美人梦中呻吟。压制住欲念,睡觉。
坠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