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多年的江灵歌已经被文青玉给害死了,现在留下来的,只是为了讨回公道的她。
她仰起头看向江怀远,语气并不示弱:“羞愧的应该是相府才对,吃相如此难看,真是让本妃佩服!”
“你……”
江怀远听到她的话,气的伸出手指着她的鼻子。
江灵歌像是没看到,直接指挥着人向着里面搬。
她隐约感觉的到文青玉究竟有多么不痛快,而且,马上就是江灵烟和太子大婚的日子,江灵烟这个太子妃如果没有足够多的嫁妆,恐怕这脸面也要丢尽了。
她现在横叉一杠,在江灵烟嫁人之前索要嫁妆,就等于在夺文青玉的命。
江灵歌绝对不相信文青玉会把她娘给她留下来的嫁妆都还给她。
“对了江公子,有一件事我还没有来得及提醒,当年有人亲眼看过我娘的嫁妆究竟有多少,更记得有什么,如果少了一样,我都会去江家要回来!”
她扬起唇角,面容笑得如沐春风。
江怀远的脸色瞬间黑了,双手在身侧狠狠的握紧了。
江灵歌看着她,心中对雅儿的安全有些担心。
可她无缘无故没有任何理由去接触雅儿,若是引起对方的注意,怕是要给雅儿带来麻烦。
收起心思,江灵歌看了一眼已经堆满了院子的箱子,直接走向旁边的账房先生:“这些东西有什么,可都记在单子上了?”
那账房连忙将手中的数据交给她:“都在这上面,王妃请看!”
江灵歌眯着双眼,扫了一眼上面的单据。
她很快发现了出入。
因为有的东西明明很小,结果却被相府用了很大的箱子装着,摆满了整个院子的,完全都是箱子,而里面的空间却全是空的。
这是相府故意想要摆出已经将东西全给她的模样吗?
“江公子,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她瞬间沉下脸,直接将最近的一个大箱子打开,里面十分宽阔的空间,竟然只摆着只玉镯子。
那桌子虽然看着不错,可却是个平常玩意,一点儿也不值钱。
相府用了好几天的时间,居然就相出个如此偷梁换柱的主意,她很是佩服。
“王妃在说什么,本公子不懂!”
江灵歌微微垂眸:“去将孟太傅请出来,当年孟太傅在相府之中亲眼看到过我娘摆出来的嫁妆,这里的东西是不是属实,相信他一眼就能看的出来!”
“是!”
府中的丫鬟转身就走,江怀远的脸色骤然一变。
原本胸有成竹的神色,逐渐变得有些心虚。
毕竟孟太傅的身份在这里,他说的话绝对能让所有人信服,只要他说出一句对相府不利的话,就算是相府真的拿出了所有东西也要脸面丧尽。
“江灵歌,你……你别这么过分,你之所以能在相府过的那么好,这么多年吃穿不愁,用的可全都是嫁妆里的东西,哪里可能还全都在这儿!”
江灵歌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
这么多年来,相府送出去的那些贵重礼物,她发现没一样是文青玉心疼的。
虽然她是兵部尚书的妹妹,可是当年嫁过来的时候可是寒酸的厉害,江丞相又不是个会在明面上做生意的,老夫人更是穷的没有一点儿积蓄,可想而知,他们送去的究竟是谁的东西。
想想江灵歌就有点儿想冷笑。
若是文青玉拿的是她父亲留下来的积蓄她倒是没觉得如何,毕竟那本来就属于江家的,可她母亲的东西都是留给她的。
她还没死,文青玉就如此着急的将所有东西都占为己有,她只想看看她那颗心是怎么长的。
“我用了什么了,用了多少银子,你能说的清吗,而且我也没觉得我有那么贵,对了,我好像想起来什么,去年的时候伯母好像送给了御史夫人一个羊脂玉棋盘,上半年的时候,伯父又送出去一匹翡翠玉马,好似,都是我娘嫁妆之中的一部分!”
她细细数来,说的江怀远面皮有些挂不住。
“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给你这些你就知足,若是你再得寸进尺,逼急了整个江家,你也讨不到丝毫好处!”
脚步声从后方院子传来,孟太傅被几个丫鬟带着来到前院,他对着江灵歌轻轻笑了笑:“棋局都已经摆好,正等着王妃呢,王妃可是在忙什么?”
江灵歌看了一眼旁边堆积如山的箱子:“孟先生,伯母要将嫁妆送还给灵歌实属好意,灵歌十分感激,可有些事情做的太过分了,灵歌却不能不说!”
她一摆手,“打开!”
所有的箱子,在一行人的努力下很快全部敞开在孟太傅面前,孟太傅一眼就看出了里面的猫腻。
站在不远处的江怀远,面色都已经变成了猪肝色。
“孟太傅,其实……”
他本来就只是个只会动武,和随便骂两句人的粗人,如今面对地位比江丞相还要高的孟太傅,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解释。
再加上,根本没有辩解的机会。
孟太傅在周围转了几圈,背着手一脸阴沉:“并非老夫多管闲事,而是你们江家这次,做的有些不够仁义,既然都已经说了要将嫁妆还回来,在外面博得了如此贤良的美名,那自然就要说到做到,如此敷衍,怕是让人觉得你们相府之人全部都是虚伪敷衍之人,百官之首的丞相,怎么可能让这样的人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