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两人已经骑马随徐子娇回到了长安城。城外围的药舍,正是他们跟徐貌明打架的那个药店。看到这药店,他们俩更是对视着摇了摇头。
早饭过后,他们就开始给一个死人洗身子。洗完后,又要小心的给他的七窍里灌一种药水。然后,又要全身仔细的打三次药粉。两人收拾一个死人,竟然忙了一天才折腾完。这时,帘子一撩,走进一个中年男子。
“嗯。收拾完了吧?把他用席子卷好,然后你们用青色的那种粉沫泡个澡,换身新衣服就可以回总堂了。”中年人道。
花狼一听解放了,随意的提起死人就当菜一样卷进了草席。张良却抓住机会,找到了这中年人请教。
“这位师兄,为什么处理一个死人要这么费力?在我家乡,死了人就入棺下葬就完了。就是害瘟疫死的,也只是烧完用石灰盖住而已。”张良问道。
中年人不屑地一哼道:“你懂什么?你那穷乡僻壤的哪有这些手段。这样处理的尸体还给家属时,就已经看不出生前的病态了。这才是专业的处理,我们可是回春堂。”
张良点头应和着,心里却说道:“我懂?我要是懂还用问你?回春堂里的人果然都狂得要死。”
“只可怜了那个小娘们儿,花了这么多钱,却要做寡妇了。以后只怕是要天天出去卖,以还债务了。”中年人转身欲走之时,小声嘟囔道。
张良却立即打了个冷颤,他声音微哑地问道:“这男人是昨天那女子的丈夫?”
中年人眨了眨眼,愣道:“是啊。那武媚娘长得还不错呢。你小子惦记上了?别白费心机了,你出去与人争强斗狠师父都不会管,但唯有强占人妇这条不行。”
张良气呼呼的冲出了屋子,中年人不屑道:“新人真是没有素质,一听说有貌美寡妇,就成了这个样子。朽木,朽木!”
黄昏,回春堂药铺里伙计们已经开始清点药材,掌柜点打着算盘,时不时的称一下散碎的银子。看诊桌旁,徐貌明闭目拿着一人的脉。患者是个苍白头发的老太太,她腰也弯了,背也驮了,眼窝深陷,眼皮打褶儿把眼睛都糊得快要睁不开了。站在她身后的中年人应该是她的儿孙之类的,担心地两手握在一起,看着徐貌明的神色。
“好了,你们可以回家了。”徐貌明突然睁眼说道。
“哦?神医啊,这就治好了?”中年男子惊呼。
徐貌明瞪了他一眼道:“治什么治?你娘的病极为难治,如果下药不当,她活不过一个月。现在么……”
中年人的脸一下就变成了苍白的,老太太耳聋眼花,却是根本没听到他们的对话,只坐在那吧达着嘴。
“现在可以用什么药?”中年人声音沙哑地坚持问道。
徐貌明哼了一声道:“你是狗么?听不懂人话?我说了,不需要再用药了。现在,回家让她好吃好喝,还能再活一年左右吧。”
噗通,中年人直接跪倒在地,央求道:“徐大夫,都说您是神医,多少钱我都愿意给。我娘劳苦了一辈子,今年才七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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