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道:“长孙师伯最厌恶旁门邪道,倒头来还是靠旁门邪道救了性命,看他醒来还有话说。”
话尚未落音,风尘神乞长孙琰已自睁目醒来,咧嘴哈哈大笑道:“老化子自然无话可说“九幽玄功”委实神妙莫测,我老化子从今以后不敢另眼相”
突目露精芒逼视在奚凤啸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两眼,沉声道:“碧虹剑为何在他身上?”陆曼玲道:“那是侄女举之相赠,伯父不可多疑。”
“什么?”长孙琰惊诧道:“赠与他了?这又是何原因?贤侄女行事似嫌颠倒离奇。”“这也不算什么怪事。”陆曼玲响起一串银铃娇笑道:“只是伯父不明始末经过罢了。”
长孙琰委实不解其中道理,目光惶惑道:“老化子真不信有其事,先传以九幽玄功解救,又将碧虹剑相赠。”
陆曼玲笑道:“师伯错了,侄女未传他“九幽玄功”因他教侄女以搜宫过穴,玉器归元之法遏阻毒性发作,始得悟出“九幽玄功”才将碧虹剑相赠。”
这话半是由衷之言,半是钟情于奚凤啸,故有意掩藏一部分事实,只见长孙琰面色森沉如铁,寒冷似水,陆曼玲不由一怔。奚凤啸道:“姑娘,在下实无意于碧虹剑,还是璧还姑娘吧。”
陆曼玲螓首一摇,答道:“我一言既出,当无反悔之理。”长孙琰冷笑道:“老化子眼中不揉沙子,惺惺作态,令人厌恶。”奚凤啸只觉胸中怒火猛炽,恨不得将长孙琰劈于掌下,无奈自身实为图谋碧虹剑而来,一阵愧作负疚之念油然泛起,暗叹一声,强自把满腔怒火压抑了下去,长孙琰说后。
也不理会奚凤啸,迳自向陆曼玲道:“老化子欲与贤侄女商讨几个问题?”陆曼玲道:“师伯有话指教,不妨直说,何必转弯抹角。”长孙琰道:“此宅主人是否可算得极厉害人物。”“龚焕翔不成气候,焉能算得。”
“你还执迷不悟。”长孙琰不禁叹息道:“侯小贼身后之人才是宅主,龚焕翔本是傀儡,一丘之貉,显然可见,不然,迄至如今,玉箫真人为何尚未前来相救。”
“说不定玉箫真人遭了毒手。”长孙琰不禁冷笑出声,道:“玉箫真人乃武林名宿,并非无能之辈。”陆曼玲眸中泛出骇然神光,道:“看来此宅主人,真如师伯之言是个极厉害的人物了。”
长孙琰接道:“既然厉害,其手段必然凶残狠暴,洒入酒中的药粉,避毒珠尚不可解,其厉害的程度由此可想而知,如非贤侄女提起“九幽玄功”老化子现巳魂游墟墓了。”
说着忽转目望着奚凤啸道:“此人如何能安然无恙?贤侄女能否平息老化子胸中疑虑。”陆曼玲道:“师伯是说闵少侠系侯小贼同党故弄圈套,使侄女不疑。”长孙琰冷冷答道:“正是。”
陆曼玲忖道:“师伯猜疑之言,委实无词可驳,莫非他真是”曾参杀人,虽其母之贤,深知其子端正,也为之所动,故陆曼玲疑念一生,不禁向奚凤啸道:“大丈夫光明磊,何事不可言”
奚凤啸怒道:“在下再三言明,并无意于碧虹剑,偏见执拗,含沙射影,不料竟出自武林高人口中,可笑亦复可卑。”长孙琰闻言鼻中冷哼一声,目中顿萌杀机。
陆曼玲娇笑道:“少侠不可动气,我这师伯就是性情未免过于偏激,其实面冷心热,俗彦有云:“退一步想则万事皆平”少侠谅亦是精擅“九幽玄功”?”
奚凤啸淡淡一笑道:“武学一道,浩瀚如海,即以毕生之年沉浸其中,所得者亦不过九牛一毛,姑娘如不说出以“九幽玄功”解救,在下此刻心中疑窦较长孙老英雄过之无不及。
当然,在下亦是用独门绝学化解。”长孙琰冷笑道:“胡说,这话有谁相信?”陆曼玲道:“我相信。”长孙琰愕然瞪目,摇首道:“姑娘,如此谬托知己,将后悔莫及。”
陆曼玲纤手一掠云鬓,轻声娇笑道:“好啦,尚未脱险,即已争论离心,虽愚者而不为。”说着莲步姗姗向昏睡在地女婢等人走去,施展魔教绝乘秘学“九幽神功”一一施救。
风尘神乞长孙琰满脸不忿之容,怒视着奚凤啸,似欲全力一击出手,却又心有所顾忌。奚凤啸似若无睹,凝神贯注着陆曼玲施展魔教玄功罕见之手法。
石室内寂静如水,空气沉闷如重石压胸,只觉郁逼难舒,呼吸不能。约莫半个时辰过去,婢女及大汉一一醒了过来,挺跃立起,神色仍萎靡困顿。陆曼玲娇笑道:“侯小贼一番心血是白费啦。”
蓦地石室暗门轧轧开启,却不见有人进入。长孙琰不禁大震,右掌平胸蓄势待发,身形意欲扑出。陆曼玲低声道:“且慢,慎防暗算。”
奚凤啸已自一闪而出,室外右而一条长长的甬道,昏茫暗黑,凝目望去,只见一个娇小的身影在暗中缓缓走去。不禁一怔,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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