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虽是这么想,但天下事往往有出乎意料之外,当下立即传命属下展开搜索。三人也往东奔去,星月迷蒙下,滕文星等人身在一处巨墓之中。
上官相两道目光凝注在墓碑下,久久不移。刘文杰道:“上官老师是否瞧出这墓碑有什么蹊跷?”上官相道:“刘兄你瞧。”手指着碑旁一双足印,其中是纤纤莲足,接道:“这一男一女脚底垫劲升空而去,并非寻常。”
刘文杰摇摇首道:“老朽瞧不出有什么可异之处,天子脚下,龙蛇离处,江湖人物,往来频频。
尤其是陶然亭乃赏游胜地,武材中不乏附庸风雅之辈,难免来此一游,何况一对爱侣。”刘文杰淡淡一笑道:“那么滕老师判断又是如何?”
其实,滕文星也未瞧出什么蹊跷,只是不满刘文杰自以为是,夜郎自大的神态而已,闻言不禁僵住,但他是个老奸巨猾,灵机一动,嘿嘿冷笑道:“滕某瞧出这座古墓大有可疑。”
“什么?”上官相惊道:“此墓竟是疑家?”“不错。”丰都鬼王滕文星毫不思索,斩钉截铁,居然把上官相骗倒信以为真。
刘文杰冷冷一笑道:“只怕未必,看来是滕兄信口开河之词,此乃兵部侍郎之墓,赐谧瑞武,葬于京畿,岂能有假。”他耿耿难忘在鹿角堡外,为丰都鬼王虚声所惊,不得已纵走欧阳二女,是以怀恨在心,言词酸刻。
滕文星被激得凶芒电射,杀机逼露。上官相见滕文星神色,暗中亦喜亦忧,喜的是这两人均为眼中之钉,正好坐山观虎斗,谁胜谁败,都与自己无干。
但优虑的是,恐铁翅蝙蝠主者在旁窥伺,若趁这两人拚搏正烈时暗向自己猝袭,他孤身无助,后果堪忧。此念一生,只觉弊多利少,心中陡生寒意,忙笑道:“两位休要争执,谁是谁非,破墓而入,立即判明真象。”
滕文星道:“本国朝法,盗墓者诛,咱们虽是武林人物,总不宜与官斗,传扬出去,贻人笑柄。”话声一顿,又冷笑道:“刘老师虽名震武林,却在滕文星眼中尚不值一顾。”
刘文杰双眉一剔,一抹杀机倏露即隐,淡淡一笑道:“逞口舌之利,陡损滕老师一派宗师风范,刘某愿请教益,滕老师一身真才实学,也叫刘某开眼界何妨。”
丰都鬼王滕文星怒火如炽,呼地一掌劈出。他这一掌运足九成功力,巨飚潮涌,力能摧山撼石,掌方出,另一掌又起。
瞬眼间,攻出七掌,掌力雄厚,武林罕睹。刘文杰存心让滕文星见识自己非拥虚名之辈,运出内家绝学“小天星”掌迎击,也是快如闪电,连环递出。
如此硬打硬接之拚搏,武林罕见罕闻,掌掌如同利斧砍山,凌厉雄浑已极,虽然滕文星内力稍逊一筹,二十招过去。逼得滕文星札不住桩,退出四五步。
但仍运掌抢攻,使刘文杰无法抢得先机。上官相那有心思观看两人拚搏,目光不时瞥向四外,极为惴惴不安。忽见一条人影飞掠而来,不由大惊失色,及至临近,判明是自己手下,方始把一颗惊恐的心下来。
那人身形一定,立即禀道:“玉虎帮主展天行率众出了天安门,似向此处赶来,谅为了樊潜之故,还有岷山逸叟姜兆南及太白棋圣芮宝麟另途亦向此而来,请令主定夺。”上官相不禁一凛,忙道:“两位即速住手?”刘文杰与滕文星双双翻出丈外。
只听一声哈哈大笑,两条身影先后电泻落地,现出岷山逸叟姜兆南,太白棋圣芮宝麟。滕文星忽冷笑一声,身形倏地拔起,穿空如电而杳。上官相手掌一摆,道:“刘兄知己相逢,必有一番契阔,兄弟尚有要事,恕不奉陪。”
话落人起,与属下瞬眼杳入夜色苍茫中。芮宝麟道:“刘兄为何与膝文星动起手来?”刘文杰道:“唉!
此事说来话长,你我三人不如找上一处飞觞醉月,把臂痛饮的所在,细述其故。”姜、芮两人连声道好,联袂寓去。
墓后突冒起何湘君、春梅、崔星五、奚凤啸四人。奚凤啸此时巳扮作彭天辚形象,道:“在龙泉驿客店中伤小姐的黑衣蒙面老叟就是滕文星?”何湘君摇首道:“看来不是的了。
他武功虽高,还不易伤得了我,因此可证我料测无误,此人必隐在玉虎帮中”蓦地,何湘君忽又道:“展天行来啦。”与春梅,崔星五迅即离去,留下彭天麟一人。
彭天麟转面望去,果见七条人影如飞而至,为首两人联袂飘身落地。正是那展天行及玉面张良茅焕两人,随后六人中因有庞镇寰在内,使彭天麟骇目怵心。展天行一见彭天麟,不禁喜形于色,道:“原来贤弟在此处。”
彭天麟抱拳笑道:“帮主可是为了上官相而来么?上官相就在片刻之前离去。”展天行怒道:“上官相未免欺人太甚,展某亦不是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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