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慌了起来。
正要伸手给他把脉,小手便被一双大手握住。
扭头一看,凤云昊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光彩潋滟的双眸深情的望着她。
坐起身来,长臂一揽把水灵音搂进怀里,紧紧的抱住,低声呵呵一笑“阿音,我知道你是在乎我的,不舍得我受伤。”
虽然不想承认,但还是被他说中了。
水灵音小脸微红,知道他是故意的,心中的担忧一下子全消失了,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双手猛的推开了他,丢下一句话:“不要自作多情,谁在乎你了。”
站了起来,转身便走了。
“哈哈”身后传来一阵豪放的大笑。
水灵音的嘴角颤抖了一下,这人吃了笑气了?笑吧笑吧,最好笑死你。
正要上马,忽然看到自己满手是血,扭头见他还坐在那里大笑,心中一颤,慌忙又跑了过去。
见她又回来了,凤云昊心中一暖,停止了笑声,低低的看着她,眼底现出一片温柔。
水灵音慌忙蹲下身子,撩起他的袖子。
他的半个手臂和手掌全都是血肉模糊,肘间还露出了白生生的骨头,不过,还好骨头没断,养个几天就会没事了。天两衣画。
明明只是从马上摔了下来,怎么摔的这么狠。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她承认她也是,看得又是自责又是心疼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水灵音撞了他一下,为了演好苦肉计,就没用上内功卸力,便顺着力飞了出去。
对于一个久经沙场的人来说,手臂上的痛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
见水灵音又下起金豆豆了,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心疼的,伸出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替她抹着眼泪,又柔声哄道:“怎么又哭了,我的皮厚,一点都不疼的。”
“扑哧——”听他说自己的皮厚,水灵音忍不住破涕为笑,抹了把眼了,甩了他一记横眼,说道:“你的皮的确挺厚的,脸皮更厚,这种苦肉计都使出来了。”
水灵音当然看出来他是故意的,不过心里还是很心疼,这人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
“呵呵”凤云昊尴尬地笑了笑,摸了摸鼻子,有些郁闷地开口说道:“那还不是为了让你心疼吗。”
水灵音现在才知道这人是有多么厚脸皮的,多么的无赖,圆目一睁狠狠瞪了他一眼,低下头来为他细细处理伤口。
“阿音,疼!你轻点儿。”凤云昊故意嚷嚷喊道。
水灵音抬起头来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哼了一句:“知道疼还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哼!”处理好之后,又帮他检查了一下腿,还好没怎么受伤,把小白龙牵了过来,扭身过来扶他上马。
凤云昊伸着受伤的手臂,低敛着眉眼,有些委屈地说道:“阿音,你看我的手都成这样了,骑不了马了。”
那样子跟个受气包一样,看在人眼里觉得怪怪的。
水灵音看了看他的手臂,皱了下眉头,瞥了下小嘴,扶着他骑坐在雪儿身上,随后跟着上马骑坐在他的身后,用手臂圈着他的腰身,驾着马行走。
凤云昊唇角微微抖了抖,坐在美人的怀里,虽然很舒服,但怎么总觉得怪怪滴,狭长的凤眸微微眯了下。
“啊——”水灵音身子一转凌空飞起,等她回过神来,已经安安稳稳的坐在凤云昊的怀里。
“呼,还是这样的姿势顺眼。”凤云昊笑了笑,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下巴在水灵音的头顶无赖地蹭了蹭。
水灵音无语地白了他一眼。
两人刚回到王府,赵飞扬便急匆匆的过来禀报说,翼王、齐王和刘安刘总管正在书房候着,有急事商讨。
凤云昊去了书房,水灵音一个人回了梧桐院。
“姑娘回来了。”怜衣看她一来就迎了上去。。
“嗯。”水灵音轻轻地应了一声,抬脚进了屋里。
闻了闻身上还带着股血腥味,自从给李源生的老婆接生过以后,还没换衣服呢,而且手上又是一手的血。
扭头对怜衣说道:“怜衣,帮我弄些热水来,我想洗下澡。”
“姑娘,你不会是和”怜衣有些吃惊地说道。
见怜衣一脸暧昧的看着她,知道她想歪了,和凤云昊单独出去了一天一夜,回来便嚷着要洗澡,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水灵音知道她心中所想,唇角微微扯了一下,抬手给了她一个爆栗,没好气地解释道:“想什么呢,路途给别人接生了一个孩子,弄的身上满是血腥味,还不快点给我弄些洗澡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