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敢,我现在连出院的自由都没有对了,郑处,能提个要求吗?”帅朗突然问“说,嘉奖肯定会有的,不过不会多了啊”郑冠群打着预防针“十个亿都给你们了,我在乎你们给的那点小钱?我是说,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亚龙宾馆房间里拉的东西,那天我可是光着身子连抬走的,东西都拉那儿了,衣服都送回来了,我那手机、钱包、手表……对,还有一本课外,你们也没收啦?”帅朗问“这个我们带来了,小钟……”郑冠群一喊,那位钟**提着塑料袋子,一样一样给帅朗放到了床上,**的手脚倒还算干净,帅朗看了看钱包,戴上了手,装起了手机,又不动声色地拿起那本,却不料眼睛的余光看到了郑冠群盯着自己,一刹那间,帅朗拿着一扬道:“要不你们把这没收,我不瞒你们说,这是端木箱子里的东西,是江相派的不传之秘”笑了,郑冠群笑了,看来没有什么秘密再隐瞒了,却没有接东西,笑着道:“这本经过检测和扫描,没有发现与本案和藏匿赃款有关的地方,经请示省厅决定给你……没有你父亲多年研究江相派的底子,没有你和江湖骗子的接触,这个案子也下不来,就留下做个念想,不过别学会了再去招摇幢骗啊”说得几位**都跟着呵呵笑了,这事商议过,不过都是些很老套的手法,比如招蛇驱蛇,这年头那还那么多野生蛇?比如鱼入网笼,这年头污染这么严重,你想施法也找不地方不是?在会议上研究时都说信息时代这玩意已经很落伍了,和本案没有关系也没有价值,再加上王弗老人的请求,这东西终于回到了端木指定继承人的身上其实端木的原意是谁给他立碑处理身后事,那个箱子就归谁所有,只不过没料到被应接手的人拱手送人了看帅朗不经意地把往床头柜上一扔,这时候大家也确定了想法,诸事已毕,聊了一会儿,帅朗也听出来了,这一趟终于全盘结束了,结束的话是郑冠群快走的时候才说的,又是那番官面话道着:“……帅朗,我们今天还有一件事通知你啊,鉴于你的病已经痊愈,你可以随时出院了……”“如果有什么情况需要询问,我们还会找你……”帅朗接着像模像样插了一句一堆**面面相觑,这是学老郑的口吻了,旋即哄声一笑,郑冠群老脸有点泛红,指着帅朗斥着:“这小子,你们看,尾巴又快翘起来了”听到了出院,帅朗这才心情稍稍好起来了,送走了这一行拜早年的**,回头收拾着东西,将走的转身才慎重的拿起那本《江相秘术》,这里面诲涩的文字就自己读了几年文秘专业也没怎么看明白,既然是端木视之以瑰宝的东西,帅朗相信不会太差了,至于它究竟是什么,留给日后慢慢琢磨完了,结束了,帅朗好一阵轻松的感觉,松了一口气………………………………………………………………………………下了住院部,办完了出院手续,结算了账单,骂了几句医院真黑的话,回头拿着东西出院时,才发现自己干得有点急了,接自己出院的人也没有,刚刚雪停的天气,路上恐怕也车也不好打,悻然出了医院,慢慢地走着,心里免不了有点百感交集谁的人生也会有璀璨的一刻,帅朗觉得要把自己定性为一个骗子的话,最璀璨的时刻就是把这一班人一锅烩的十天之前,只不过可惜的是没有能欣赏到徐中原气急败坏、没有观摩到远胜的轰然倒坍、没有机会看到刘义明的失魂落魄了,除了邹晓璐一个美中不足,剩下的人,帅朗倒是一点也不介意看他们倾家荡产、家破人亡的笑话,那他妈看着叫一个解气“嗨……帅朗”有人在喊““嗨,装没看见是?”有人在不悦的喊帅朗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扭回头,正看到了推着电动车的方卉婷了,呲着一笑,不过马上脸色一扭曲,想起了上回在医院把自己当痞子教训的事,交往的时间的长了,多少有点畏惧这号眼里不揉沙的妞了不过今天呢,好像不一样了,方卉婷笑吟吟地推着车上来了,大红的风衣,头发挽了个髻,没穿警服,倒多少有点女人味了,上得前来看帅朗愣着傻瞧,抬腿就是一脚,嗔怪着:“喂,姐虽然漂亮,也不能把你看得傻成这样啊?”哦哟,帅朗脸上难受得那叫一个胃疼,就这傻姐自我感觉好得太厉害,偏偏你还不敢说她身上的毛病,果真一见帅朗这样子,毛病又犯了,催着帅朗道着:“你怎么了你?我可好容易打听到你在这儿,还是郑处告诉我的……本来想看看你,你倒已经溜了……怎么了,不想见我,我还懒得见你呢”得,没治,懒得见,人家头一扭,人却不走,帅朗看着车兜里放着一网兜水果,倒是多有温馨之意,好歹有个念想着的人总比没有强,笑着道:“谁说我不想见了,你天天想你呢”“那干嘛不给我打个电话?”方卉婷质问着,很不客气地道“哎呀,我说是住院,其实和软禁差不多……我不怕给我不怕给你找麻烦吗?再说了,你妈要知道你又和个电工、和个嫌疑人来往,那不破坏你们家庭关系吗?我想明白了,咱俩不是一路啊,还是别来往”帅朗声如坟蚋,弱弱地说着,说实话,一半是有这层意思,另一半是觉得俩人实在不合拍了,你说真个妞,天天再被妞当儿子训着,谁可受得了方卉婷听着,帅朗揣度着摊牌之后说不定自己又得挨几脚,却不料《英耀篇》熟读还是未解真义,对女人的心思揣摩没到位,方卉婷不怒反笑,笑着咬着嘴唇,侧了几次头打量着帅朗,像看情郎的眼神,半晌才说道:“你爸都管不了你……你觉得我妈能管了我?”呃,帅朗一愣,明白其中的所指了,有点不大情愿地说着:“你……我我我,我可就摸了一下啊,你不会因为这个赖上我?”“你……”方卉婷一羞,一气,又是按捺不住笑着,狠狠地踢了帅朗一脚,很霸道地跨上车一挥手:“上车,走……姐送你一程”帅朗想违拗,不过莫名地又不好意思推却这份好意,坐到了车后座上,于是这一车两人,状似小俩口买年货的光景行驶在青年路上,帅朗被热情包围着,在后座上伸着脑袋问:“喂,我说方姐,能告诉我什么让你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吗?上次见面还训了我一顿?”“别得瑟啊,你的事我知道了,姐是看你见财不起意,主动交公,这事办得对,给你点奖励,你以为姐的车谁也能载呀?”方卉婷得意地道,好像给了帅朗偌大的好处似的,帅朗看看早骑了若干年车漆斑驳的电动自行车,搁大街上估计贼都看不上眼,笑了笑道:“好荣幸啊,看来方姐您是宁坐自行车上笑,不坐宝马车里哭的有才美女啊”“那当然,别讽刺啊,小心我揍你”方卉婷得意地道,回头间帅朗看到了她嘴里呵出了水汽,好冷好冷的天,不过帅朗坐在后面挺暖和,听方卉婷说话的架势,倒也明白为什么这妞女大难嫁了,别说共鸣了,能受得了这种谈话方式的人都不多见听着帅朗在背后笑,方卉婷边走边说着:“……我们的事我想了好长时间了,也许我以前真的看错你了,我记得在端木的案子,你爸说过,再罪大恶极的人,他的心里也会有一处光明和圣洁的地方……你总不至于比端木还差?再怎么说你也在生活在主流社会中”背后的帅朗笑着,没吭声,没有肯定,但也不愿否定,知道这事的波及范围不小,可没有想到能波及到方卉婷对自己改变看法半晌没有回音,方卉婷又追问着:“咦?你怎么不说话,别表扬两句又翘尾巴啊?”“呵呵……我想翘也没长尾巴呀?方姐,你说你想我们的事……这个‘我们的事’你是如何定义的”帅朗很揶揄地口气问,心里知道也许是方卉婷在给双方一个重开始的机会,却不料这警花姐回答很雷,爽朗地笑着道:“你明知道的,你的女朋友太多,姐的男朋友太少你多也不多我一个,可我要少你这么一个有点可惜………你就给姐当储备的,以观后效呗”“哇,这么豁达?不像你的风格呀?”帅朗问,有点意外方卉婷笑着道:“被逼无奈没办法呗,我倒想找个痴情男,不过环境变了,这种珍稀动物已经灭绝了”“那倒是,诱惑太多了,谁能把得住自我”帅朗叹了句,从没见过方卉婷以这种态度示人,笑着勤邀着:“方姐,我记得你还欠我一顿饭,择日不如撞日,你今儿补上怎么样?”方卉婷倒很得意地道着:“好啊,没问题……姐刚发了年终奖,满足你一回”“哟,有钱了啊,发了多少?”帅朗随意问“四千二……我妈让我上交,我没给她”方卉婷得意地道这个数字同样把帅朗乐得仰着脖子直笑,相比十亿而言,这个数字倒是容易接受了点,只不过觉得好像怪怪的,忍不住想笑一路瞎扯闲聊,没有没有注意到一辆警车的驶过,车窗里,楚哲红笑着收回了眼光,抱着女儿,笑着问帅世才道:“老帅,你当公公可是指日可待了啊”老帅笑了,今儿却接儿子错过了,不过无意中发现了这两人坐着电动车溜达,笑了笑道着:“别想得太美,我就怕难成呀?”“怎么了?”“那是位**,你觉得合适吗?”“………”楚哲红一愣,旋即笑了,不过安慰着丈夫道:“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嘛,正好把你儿子管着点那多好”“好是好,不过……”帅世才难色一脸,又碰到了疑难悬案一般,为难地道着:“不过我儿子在这方面青出于蓝了,好像还有勾搭的,将来谁叫我爸,我还真揣不准”这话听得楚哲红扑哧一笑,话不成音了生活的不确定性太大,还真不会按你的想法却逐一实现,看来老帅当公公不是指日可待,而是为时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