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拉屎了?”“不是。徒儿屁眼儿里有条蛇,这会儿还活着呢。”紫玫闻声一颤,她惊讶的不仅仅是塞蛇者的残忍,更主要的是嫂嫂言语间习以为常的平淡。能做出这种事的,只有白氏姐妹!
“大雪天挖条蛇,真不容易呢。贱婊子,一会儿你就可以出宫了,高兴吗?”“出宫?”林香远身体连战栗都不能。
但肌肤上出现的肉粒,显示她心内的恐惧“去哪儿?”这么快就要去军营赎罪了吗?那里刚刚长好,要不了半天就会被那些粗暴的军汉撕裂艳凤退到一旁,让紫玫自己说。
“嫂嫂,一会儿你就可以走了,到哪里都可以,想回飘梅峰也行。”“我不去!我不去!”林香远脸色剧变“贱婊子又瞎又贱,回去会冻死会冻死”紫玫心如刀绞,强忍着眼泪,柔声道:“嫂嫂,你想回家也可以。”林香远像被蛇咬了一般。
疯狂地叫道:“我爹会用大棍子捅死贱婊子,会把贱婊子淹死、烧死”紫玫知道嫂嫂出身书香世家,以她现在的模样,林伯伯纵然不被气死,也会把这个玷垢家声的女儿活活打死。
艳凤在一旁暗自冷笑,这个天真的贱货,以为她们离开星月湖,还能跟从前一样吗?紫玫无助地看着师父,忽然想出一条办法“嫂嫂,你可以跟师父、师姐们一起住啊。没有别人,只有师父、风师姐、纪师姐。”
林香远冷静下来,想了一会儿,脸上终于露出笑意。手边没有利剑,一时无法将林香远解救出来,艳凤便将整块铸铁连里面的女子一并提起,离开寝宫。
“等一下,”紫玫喊住艳凤“我想见见娘。师父,跟我一起好吗?”萧佛奴身上的麝香淡了许多,流产后的虚弱使她昏昏入睡,对有人进来毫无知觉。紫玫帮母亲盖好被子,然后坐在榻旁,一根一根理好母亲玉脸上散乱的发丝。
良久,紫玫轻声道:“师父,在徒儿眼里,你跟我娘是一样的。我绣了两幅像,让晴晴每天看,从小我就对她说:世上最善良的是观音菩萨,最侠义的是祖师婆婆。”
艳凤目光闪闪地望着紫玫,没有作声。紫玫抬起臻首,展颜一笑“徒儿一生一世都走不了了,不过能让师父和师姐离开,徒儿还是很开心。”她理了理衣衫,跪在艳凤身前,认真地磕了三个头,然后说道:“师父,徒儿求你一件事。”
艳凤望着曾经是自己最心爱的徒弟,心内百感交集,终于点了点头。紫玫咬了咬嘴唇“师父走后,徒儿也不愿再活了,但还有一件事放心不下师父,求你把晴晴一起带走!”
她急切地说:“如果盘查太严,你安顿了师姐之后再来接她也行。无论如何要带晴晴离开这里,把她抚养成人,让她替她娘报答您的恩情。”
紫玫的声音哽咽起来,无论处境如何险恶,她都不曾寻死以图解脱。她曾经幻想过与慕容龙和睦相处,不再徒劳地抗争。只要护得亲人平安,自己的荣辱羞耻,她都不在乎了。
然而昨日母亲所受的遭遇,却彻底打碎了紫玫的幻想。娘已经被他毁了,难道自己能眼睁睁看着女儿像娘、像自己一样,一步一步陷入深渊吗?如果晴晴能跟师父离开这个可诅咒的家,她就没有任何牵挂。至于受尽凌虐的娘亲,这样活着还不如与自己一同去死。
一切都该结束了,艳凤沉默移时“一会儿让晴晴跟我走。”热辣辣的液体湿润了紫玫的眼睛,她深深磕下头,感激师父的承诺。当她再抬起头,艳凤已经离开。紫玫无力地跪在榻侧,头埋在母亲怀里,肩膀不住抽动。女儿是她心头最软的一块肉,但这时却不得不割舍。
她并不肯定师父是否会善待晴晴,只好对自己说:无论女儿身在何处,都比留在她爹爹身边要好,而且,说不定离开星月湖之后,师父就会变回原来的雪峰神尼。
她握住萧佛奴柔软的手掌,泪如泉涌“娘,我再也见不到女儿了我的心好疼”圆桌上放了五副碗筷,银碟玉盏精美非凡,摆放得整整齐齐,旁边还放了一壶香茗。
不用神兵利器,根本无法破开浇铸而成的铁块,艳凤吩咐白玉鹂去取玄天剑。“师父,我们真得能走吗?”取出肛洞里的小蛇后,林香远迫不及待地问道。
艳凤扔开死蛇,半晌才冷冷道:“别傻了,江湖已经没有我们容身之所。”林香远神色略一黯然。
接着又焕发出期待的光芒“不,不用去江湖。徒儿跟师父、风师姐、纪师妹在乡下找间房子养些小鸡、小鸭、小羊就我们四个人关上门,坐在院子里聊天晒太阳”艳凤似乎也被她的描述打动,许久没有作声。
最后她长叹一声,用衣袖擦去徒儿脸上的泪水“傻孩子,踏出宫门的那一刻,就是我们师徒丧命的时候。”林香远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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