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盛斌惊恐的说道。
“这正是当今皇上的亲笔诏书。”杨允正色说道。
“可是这诏书之中的逆贼,莫非是……”话说到这里,盛斌已经不敢再往下说了。
杨允点了点头,却没言语。
盛斌深深地吸了口气,大惑不解的问道。“如此机密之物,先生为何要给我看?”
杨允正色答道:“我深知将军为人正直、忠义。我若要成事,将来必要有将军这等人相助才行。但不知将军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盛斌闻得此言,猛一拍桌案站起身来,朗声道:“承蒙先生如此看得起盛某,男子汉大丈夫应顶天立地,保家卫国。我盛斌自今日起便听从先生驱策,无论将来能否成事,都将鞠躬尽瘁,绝无二心。
丁效率领部众并不急于赶路,让盛斌与长湖帮拼个两败俱伤那是最好的结果。令他得意的是,这几天来接连收到了前方的战报,盛斌带兵已与对方在襄州城下交战多次,双方打得极为惨烈,损伤俱重。丁效知道襄州人马并不算多,几番大战下来必定已所剩无几,自己大军一到,襄州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这一日天色将暗,丁效的大军已经过了宜城,他下令扎住营寨,此处距离襄州已经不足一日的路程了。按照丁效的估算,几日里双方接连交战襄州的守兵必已疲惫,而盛斌战力大损,恐怕已经无法再给襄州造成威胁。此时不能给长湖帮任何喘息的时机,尽快攻城才是上策。丁效主意打定,吩咐下去,今晚早开战饭,明日卯时起营,前去会和盛斌直取襄州。
四万军士依令用过晚饭,早早的便熄灯歇息了。月至中天,夜色已深,已近二更了。蓦地一枝烟火自平地呼啸升起,在夜空中炸开,绚丽夺目。与此同时叛军的营外四周亮起了无数的火把,喊杀声震耳欲聋。东、南、西、北有四路人马一齐杀进了大营。丁效猛然自梦中惊醒,尚不知发生了何时。匆忙间也顾不得穿衣,跳下床来,几步走到帐前挑帘向外望去。只见大营里已经乱作一团,远远便能看到不知是哪里来的兵马,犹如四条“火龙”般从四面往中军杀来。丁效一见之下魂飞魄散,有人偷营来了!但却是哪里来的人马?长湖帮应该在死守襄州,不可能绕过盛斌,而且长湖帮与盛斌大战数场,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人马才对。难道是新野官兵渡江了不成?但此时官军应是群龙无首,无人有权发兵,怎么可能到了此处呢?
丁效百思不得其解,呆呆发怔。就在此时从旁边的营帐奔过一骑,在他身前勒马停步。
“大人,咱们快撤吧,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那人急急说道。
丁效闻言这才回过神来,扭头一看,正是他的参军尚明。可不是吗?管他来的是谁,此刻逃命才是正事,他慌忙说道:“是、是。快、快牵我马来。吩咐众军士咱们……咱们往南冲。”
丁效也是给吓糊涂了,这马就拴在他的帐边,哪还用牵?再说了现在乱成这样,哪里有人给他传令?却又传给谁去?但尚明却临危不乱,略一躬身,一把将丁效的坐骑从傍边拽了过来,道:“大人快快上马。”丁效也不管有没有马鞍,几步爬上马去一把抱住马的脖子,伏在马背,拍马往南就跑。
尚明吃了一惊,现在情况不明,南面倒底有多少敌军还不清楚,丁效也不带军士直冲过去岂有命在。他赶忙催马跟上,同时晃动手中铁枪,大声喊道:“众将士莫要慌乱,随我保护大人从南边杀出。”
虽然事发突然,敌军从四面杀来,但还未到中军。这东、南、西、北四营各有五千人马,尚能阻挡一阵。只是中军营帐的两万军士此时却已经自乱了阵脚,黑夜里如无头的苍蝇,根本不知该往哪儿去,混乱之中自相践踏已死伤了不少。就在此时突然听到尚明呼喊,似抓住一颗救命稻草,不约而同就都跟着往南冲了过去。
这次长湖帮前来偷营,东西两路人马分别有吴海城与田红玉统领,北面是陆飞与刚刚投靠而来的盛斌,南面则是护法李崖。在来之前,杨允便已叮嘱过,丁效应该会选择从南边突围,以求撤回荆州。如果叛军突围兵重,不要与其硬拼,放他们过去,避免不必要的损伤,毕竟我们的目的只是要守住襄州而已。
所以丁效与尚明并没有遇到什么阻拦,很快便杀出了重围。只是惊魂未定之间,深怕有敌军追赶,丝毫不敢停留,一口气向南逃出了一百余里方才稳住了阵脚。
长湖帮此役是大获全胜,缴获兵器、战马无数。更重要的是这一战之后,叛军一时之间已无力再犯襄州了。
陆飞等人班师回到了襄州,见到杨允,众人欢欣鼓...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