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张仲青练武的人越来越多,操场早上都站不下了,张仲青打算把周围的几亩地买下来,他回去给张焦氏要钱,张焦氏哭了半天,才拿出三吊钱。
“刘茵才一百多亩荒地,人家几百两银子买宅子,你三百亩好地,怎就才这点收入?”
“她、她、她还有外快的。”张焦氏终于找到了说辞,话语一下子就流畅起来,“马无夜草不肥,人无外财不富,刘氏一天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捣什么鬼呢。”
“你说,你到底一年能收入多少?”
“十几吊钱。”张焦氏回答。
“别的庄户人家,十几亩地能收两吊钱,你该收五六十吊钱才是,怎么才十几吊?”张仲青大眼瞪起来,“难怪刘茵说你——”
“她说我什么?”张焦氏十分敏感地问。
“哼,你整天说人家坏话,刘茵就知道你不会理家,她在为海青成家攒钱呢。哦,你收拾收拾,跟我到镇上,把地都交给刘茵,让她来打理,这么好的地,放你手上都埋没了。”
“我不!给她了我吃什么?”
“我看人家的丫鬟都吃的比你好。”张仲青想起刘茵的荠荠菜饺子,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她很会吃的。”
“哼,我就知道她是个吃货,整天胡吃海塞的,败家子——”
“看来,你的确是别人说的,胡搅蛮缠、满口胡说八道了。和刘茵比,大概你才是败家子的吧?”张仲青总算明白张焦氏说的话,到底有多少可信度了,“我要买两亩地,三吊钱还差得远,再给我去取。”张仲青用手抖抖三吊钱,“快点。”
“那我就一点儿都没了,还有一年呢,你弟弟还要读书呢。”
“这个我来管,你把钱都给我拿出来。”张仲青黑了脸,眼神也冷了,张焦氏忍不住哭起来,她爬到炕上,在箱子里摸的半天,才拿出两吊钱。
张仲青早就耐不住了,他脱鞋上炕,把张焦氏那箱子一翻,里面的钱他都拿了起来,数数,才七吊。
“其他的呢?”
“花了。”
“怎么花的?过年你也没买什么东西,你还不如刘茵那里的年货办的齐全。说,花哪儿了?是不是藏起来了?”
张仲青忽然提高了声音,又打算翻旁边的箱子,张焦氏急了:“那里没有。”
“哪儿去了?”张仲青怒了,小匕首又拿手上了。
“我打牌输了。呜呜——,去年冬天手气不好,呜——”
“你个笨蛋,光会输,我再看到你抹牌,就剁了你的手指头!”
张仲青觉得自己现在太窝囊了,竟然管起这些婆婆妈妈的事儿了。他恼怒地下炕穿鞋,把手里的钱看了又看:“只够买一亩半地,我都和人说好买两亩呢。”张仲青晃着手里的钱串儿,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少爷你收了那么多徒弟,就没挣钱吗?”张焦氏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但还是哽咽着提醒他道。
张仲青一想,自己收的钱呢?以前,有些让刘琴拿着了,有些,他似乎随手扔进房间那口衣箱了。想起刘茵说的他不会理财,跟他会很累的话,他心里又是一阵儿不痛快,不过,他没再拿张焦氏发火,只是收拾了桌上的钱币,用一个小包袱包好,提着走了。
张焦氏送他到大门口,回身关了门,回到屋里,打开另一个箱子,看着里面仅存的十吊钱,又哭了一场,她想了想,把钱分开藏进屋里的几个箱子柜子,这才长出一口气,洗了洗脸,发了一阵呆。
张仲青练武场地扩大的工作弄完那天,茵茵送了个卤熟的猪头表示庆贺,张仲青心里高兴,又买了些酒菜,晚上和弟子吃喝庆祝了一番,第二天,他买了些水果,过来答谢茵茵。
“我就是靠种水果吃饭的,你还这么破费的。”茵茵和他说着客气话,她其实有话和张仲青说,又不想叫人请他,也不想自己过去,才想了个送贺礼的主意。
“听你的家人说你喜欢清淡食品,我也不知道买什么的好。”张仲青端起桂枝送的茶,抿了一口。
“张少爷,你现在有多少弟子了?我看,上百都有了。”
“有些根本不成材,我看他们就是找个借口钻到我门下,寻求庇护的。”张仲青这可不是客气话,镇上好些个铺子都有亲戚拜张仲青当师傅的。
“你把这些人剔除一下,把训练量加大,让他们真正学出来。”
张仲青觉得自己干这个就是闲得无聊,止止心慌罢了,他奇怪地看看茵茵,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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