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赵国师在战场上,遇到的就是茵茵所讲的的情况,对方小股游击,让他们守方是忙于应付,疲累异常,战争这么多年,赵国师想找到对方的部队决一死战,而鞑子那边知道不是对手,根本不给他们机会,西部人烟稀少,经常走几百里见不到一个人影,鞑子又是逐草而居,经常迁徙,让赵国师无处使,战争这才呈现了胶着的状态。
茵茵他俩谁也不敢说话,雨默站起来,提着茶壶出去,回来给屋里人换了热茶,茵茵见话不投机,借口说帮鲁妈做饭去,起身溜出去了。
早上的剩饭全都盛到一个大盆里了,鲁妈在准备炒菜,馏馒头。茵茵见她脸色不好,关切地伸手摸她额头:“不舒服吗?”
“不是!刚才刘琴过来,冲我发好大的脾气,我差点和她打起来。”鲁妈撅着嘴,气呼呼地说。
“怎么了?”
“她想要个熨斗,这里哪有哪个玩意?她见我不给她,就开始说你的坏话,说什么你把好事儿都占了去,她摊上个洗衣服,没有熨斗,国舅嫌她把衣服洗皱巴了,让她没了面子,没法子接近国舅爷,更没法获得国舅爷的欢心,就这个意思,啰嗦了好大一通。你说,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竟然又想巴上国舅爷,这是什么人嘛。她想干什么我也不管,她不该说你也是这样的人,我气愤不过,就和她吵起来。”
“呵呵,别气了,跟那些人生气,咱们还不早气死了?来,做饭!”
“今天人少,没多少事儿,小姐你去歇着吧。”
“那,鲁妈你做吧,我给你讲个故事。”
“嗯,好,我最爱听小姐讲故事了。”鲁妈特别小心地切菜,怕打扰了茵茵说话。
“古时候,有个人叫苏轼,这是个有大本事的,在当时名气非常大,他有个朋友是个和尚,他们几个经常一起谈诗论赋,关系很好。有一天这苏轼想和和尚朋友开玩笑,他问和尚:‘你用你的天眼看到我是什么?’和尚说:‘我看你是佛!’苏轼十分高兴,他继续说道:‘你猜,我看见你是什么?’和尚摇头:‘我猜不出来。’苏轼恶作剧地说:‘我用我的天眼看到你是牛粪。’和尚摇摇头,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苏轼觉得沾了大便宜,兴高采烈地回家了。他家小妹,是个聪颖过人的小姑娘,她见哥哥高兴,就问怎么回事,苏轼把刚才的事儿说了,小妹嗤笑了一声:‘唉,哥哥,你把自己骂了,还这么高兴。’苏轼觉得不可能,小妹给他解释道:‘佛理说,你天眼看到的世界,是你内心的反映,你看到他是牛粪,证明你内心是牛粪,他看到你是佛,证明他内心是佛啊!’苏轼这才恍然,脸红着说不出话来。”
鲁妈哈哈笑了一阵,恭维茵茵:“小姐你就是会讲故事,真好听!”她继续切菜,忽然明白过来,扭头给茵茵说,“我明白了,小姐,刘琴自己心里有鬼,她眼里看到别人都是脏的。”
“嘻嘻,对头啦,不生气了吧?”
“呵呵,不啦,小姐最会劝人了。”
“那好啊!”雨默进来了,“你把我们爷气着了,你过去劝劝去!”
茵茵脸儿一垮:“我真弄不明白,你们爷忽然拉下了脸儿到底为什么,怎么劝?你给我说说,到底为何?”
“我也不知道,你走后爷就不高兴,到现在我也劝不过来,都怪你,讲什么打仗。”
“打仗会让你的爷不高兴?他难道打过败仗,以为我讽刺他吗?”
“要打也是老爷打的,我们爷最多在军前当当幕僚……”
“我明白了,你家老爷带几十万兵,和鞑靼打了好几年,一直没有取胜,可能就和黑军一样了,你爷就算不生我的气,也会为国师爷担心的。”茵茵凝眉思索,“你先去吧,哄你的爷吃点糖水桃儿,我想出办法就过去劝他。”
“你能想出什么办法?我家老爷可是这大秦国带兵第一人。”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说不定我就有一个合适的办法呢。”茵茵脑子里,把自己看过的那些关于战争的电影、电视、小说挨个回想,雨默见她这个样子,也不好打断他,再说他也担心赵国舅,就提了鲁妈换好的茶水,走了。
没多一会儿,雨默又来了,他有点恼怒,还有点祈求地看着茵茵:“都怪你说那些话,我们爷烦躁地厉害。”他顿了一下,“你到底想出办法了没有?”
“想出来了。”
“真的?”雨默小脸立刻阳光灿烂,他还是很谨慎地说道,“你可别骗我。”
“当然,我的办法能不能用谁咱俩说了不算,关键看你们爷怎么想,反正,总是个办法吧?你们爷考虑这个时,就不会烦躁了。”
“那赶紧走吧。”
刘琴刚好出来,见茵茵跟着雨默,脸色顿时一沉,她恨恨地瞪了茵茵一眼,没想到雨默看到了,他更狠地瞪了过去:“你把我们爷的衣服,弄平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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