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劲儿都过去了,马上就要立春呢。过了年,你会把李大河带走吗?你要用人,大概不能把他打一顿军棍了事,让他有了二心,对你很不利。”
“呵呵,你放心,收拾他们这些莽夫,我有的是办法。”他为茵茵掖好被子,“睡吧,明天就是除夕了,又是一年,日子过得真快呐。”
陈二林除夕的午饭,请了镇守镇上的几个头目喝酒,偏偏空下李大河,他受不了这份冷落,跑去找陈二林讲理。
“东将军,你这是怎么回事?当时是你把我放到这里的,你还夸过我,怎么这么快,就把我忘了?”粗人有粗人的好处,若他是文人,说不定会记恨陈二林,但不会当面去质问。
“我怎么能忘了你?我是不敢请你了。李大河,你现在是什么气势?这金江口镇,没人敢在你面前说不,我把你请来,让这几个兄弟,给你磕头行礼吗?”
“将军,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在你跟前,什么时候不是规规矩矩的?”李大河知道陈二林生气了,但他自认为,对陈二林没得说。
“我跟前?我在跟前你规矩,就是敬我了?我不在,我定的规矩,你照办了吗?”
“我照办了。”他声音没有刚才那么硬气了,将军的太太,就住在刘家宅子里,自己这点事儿,一晚上的枕头风,还不都吹过去了?
他抱着最后的希望,给陈二林解释道:“刘家那闺女,我请媒婆去求的亲,她家当时二话不说就应下了。”
陈二林不理他,和几位手下喝酒,李大河走也不是,站着也不是,过了一会儿,陈二林冷冷地说道:“以你的能耐,竟然能看上那么点儿小钱,真让我失望。”
几个同僚鄙夷地眼光,让李大河惭愧,他也知道大家是笑话他,求娶刘家姑娘,是看上人的嫁妆。闷闷地站了一会儿,他对陈二林说道:“是小的鬼迷心窍,我去刘家退亲,回来,再向你赔罪。”
他快步往出走,陈二林喊住他:“快去快回,还等你回来喝酒。”李大河笑了,加快脚步,跑出去。
茵茵正在指挥人准备年饭,水儿高兴地跑进来,告诉茵茵李大河退亲的消息,让茵茵很惊讶,陈二林办事的效率也太快了。
外面已经有零星的炮响,镇上,到处都飘散着年饭香浓的味道,茵茵她们的饺子也包好了,年饭也准备差不多了,她让一个小兵,去问陈二林,是不是把年饭给他们送过去,自己则抱着应群,回屋里等消息。
应群很壮实,再加上很有劲,茵茵觉得自己抱着很吃力。现在,除了水儿,鲁妈和许嫂都敢不抱他。许嫂生孩子还是落下了病根,身子骨有点弱。鲁妈,她想在过了年,悄悄把她送回大秦国。她这阵子老腰疼,这里太冷了,对调养这个毛病很不利。
她正在盘算,那小兵过来传话,说将军快回来了,让茵茵等等。
陈二林果然没多久就回来了,他看见茵茵好几个菜,都准备了双份的,知道是打算送到隔壁,给景成元的。他感激地望了一眼老婆,收拾好了“食罗”(当地人语,一种双节比较宽大,需要两人抬起的食盒),让小兵抬着,往隔壁而去。
他很快就回来了,低声给茵茵说了一声:“我改天再去,今天不适合。”就抱着应群,和茵茵一起去饭厅。
这是偏院的门房,茵茵看它宽大,又和厨房临近,就改成饭厅了。
除了茵茵他们还有陈长庚和鲁妈夫妇、许嫂和孩子及水儿,陈二林特地把余然带来了,水儿羞得满脸通红,整个吃饭时间,一句话也没说过,余然倒十分大方,竟然当着大家的面,给水儿夹菜,还很大胆地问水儿最近好不好,水儿额头的汗都出来了,匆匆吃完,应群也不喂了,红着脸向茵茵告退,退出时,趔趄了一下,把茵茵逗笑了,这个胆大热情的女子,毕竟这几年是在深宅大院生长的,比不得余然整天在外面行走,再说,关外的人,的确比关内的男女之间,要少了很多的忌讳。余然眼光热切地看着水儿的背影,消失在对面房屋的门帘后。
“过去给她说几句体己话。”陈二林看着余然痴迷的摸样,笑了一下,用手指指对面,对余然说道。
“感谢将军关爱!”余然很大方地接受陈二林的好意,虽然他的脸,一下子就爆红了。
余然是这里才收下的散兵,陈二林的文才武略让他钦佩,敬仰之余,跟随的心思会由然而生,现在,陈二林又把他视为心腹,准备把妻子身边得力的人许配给他,他心里的感恩戴德之下,势必会誓死追随的(虽然水儿是奴才,但大家里的奴才,见过的世面和经受的教育,确实要比小家碧玉好得多。因此,有‘宁娶大家奴,不娶小家侯’之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