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得自己回家换衣服了。鼻塞了一夜,头痛得厉害,他拨了一个电话号码,“喂,妈,今天能不能过来医院照顾沈绵,她没事,只是昨晚有点发烧,现在好了。”
电话那头的沈母稍稍放下心来,又埋怨了几句陆潇为什么不早告诉她,“你又在医院陪了一夜?怎么不让我过去,我又没有什么事情,你还要上班。”
“昨天太晚了,就没给你们打电话。”陆潇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沈绵还在睡觉,先不说了。我回家了。”
沈母又叮嘱他注意身体,才放下电话。陆潇摇摇晃晃站起身,沈绵睡得正熟,脸上发烧的绯红已经退了。她睡得如此安详,可是她醒来看见他,又会大喊大叫,她明明已经开始接纳他了,为什么又突然地讨厌他?
陆潇拿起车钥匙,趿着医院的拖鞋,在沈绵醒来之前走了出去。走廊里是来来往往的病人、家属和医护人员,奇怪的目光纷纷投来,看着这个狼狈的男人,丝绸睡衣半湿不干,满是褶皱,脸上还有一道凝了血的伤痕。这么高大帅气的人,怎么穿得如此邋遢,他是不是精神不正常?
陆潇根本没有心情顾及别人的目光,他出了医院,车子还横着停在门口,车窗上贴了一张要求移走的通知。陆潇一把揭下通知,团成一团,上了车。
“陆总。”“陆总早。”新的一天开始,走廊上的职员们和迎面而来的陆潇打着招呼,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他脸上的创可贴上,一瞥之后便匆匆转向别处。
陆潇进了办公室,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无奈地摇摇头。
“你没听说吗,陆总今天是挂彩来的。”楼下格子间里的职员把咖啡放在桌上,压低了声音对同事说道。
“什么什么?脸上吗?”隔壁的人也探过头来,一脸遗憾地问道,陆总那么英俊的脸,破了相就可惜了。
“对呀,你说是不是……”职员做了一个狠狠地挠人动作,看着大家。
“我也奇怪呢,陆总和他太太关系好像不好,他们结婚之后,陆总什么活动都没带过家人。”
“就连结婚也没办婚礼呀。”
“不是传闻,沈绵和江亦有一段?”人们的声音压得更低,这段新闻在盛远内部也是讳莫如深的。
“可能貌合神离了吧。”有的人为这一对金童玉女可惜,有的人怨沈绵不懂珍惜,有的人暗暗庆幸陆潇又快恢复单身了。
“许小盈,你怎么脸色这么差?”八卦匆匆解散,大量的工作还在鞭策着他们。有的同事见到许小盈失魂落魄地坐在办公桌前,关心地问道。
“起来晚了,没化妆。”许小盈敷衍地答道,起身离开众人好奇的视线,去接咖啡。
晚上许小盈收拾东西下班,顺便编了个借口,请了明天的假,这几天她实在没有心情工作。
刚走出电梯,便见到陆潇和佟灿正从旁边的专用电梯间出来,“上个季度的业绩总结最迟今晚给我,其他材料送到504,明天找时间开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