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恶汉生出杀意,那几个旁观的监工也没有谁有出手拦截之意,眼中的嘲笑之意更浓,有的甚至嘴角已上扬,丝毫不掩饰。
恶汉一步一步,逼近趴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的陈如风。
陈如风几度想爬起来,均以失败告终,身体的重伤令他根本不能挪移身体分毫。他只能勉强抬起头来,看着那把寒光闪烁的匕首愈发靠近自己。
避无可避。
心中深处的角落,燃着了久蓄的怒火,像倾盆的大雨一样,洒满了全身。
不是温暖,而是滚烫的仇恨。
本来陈如风无力垂下的头,再度缓缓抬起之时,已经散发出竦人的红芒。
仿似从九幽之下散发出来的夺命气息,将整个石场笼罩着,所有人都不安地动了一下身子,那些原本还冷眼旁观的监工,脸上的嘲笑变为了脚步后退的惊怕。
手握匕首的恶汉也大大地一怔,匕首锋尖已经指着陈如风,寒光一发不可收拾,恶汉迟疑片刻,最终还是下了决心,匕首向下划,直取陈如风的脑门。
但是,那双鬼神复苏般的红眼,仿佛连匕首都为之惊悚,再没有任何事物,能敌得上陈如风身上所散发的寒意。
一只从鲜血炼狱河里伸出的手,冰冷地捉住了恶汉的手腕。
黑气蒸腾,如一团黑火将陈如风的身体包围着一般,陈如风肆意地狞笑着,眼神之中全是目空一切的自傲,凡是敢于直视他眼睛的人,都会感到心中变成了难化的寒冰。
恶汉的面容大变,从先前的得意忘形、狠辣无情,变得恐慌震惊,主动和被动的形势,一下子逆转过来。
陈如风冷笑出声,那是魔鬼的声音,令所有人的毛发直竖,不寒而栗。
呵呵呵呵呵……
又仿佛,在宣告着什么,他死死地盯着目前的恶汉,笑容更邪。
一阵痛苦的哼叫声,然后是一淌血沾满了胸前的囚衣。
所有人都惊不敢声,呆呆地看着陈如风握着恶汉的手腕,在闪电间将他手上的匕首插进了自己的胸膛之中。
恶汉满额冷汗,双目瞠大,不敢置信地低着头,看着匕首深入半尺的胸膛,上面的那摊血染得越来越大,像泼了墨一样,开出一朵鲜红的血花。
而刚刚在台阶上撞到陈如风的那两个恶汉,此刻也是如鼠见猫一样,吓得摔坐在地上,缩缩不敢语。
陈如风看着眼前逐渐扩大的鲜血,笑得更狂。
最终,恶汉的手颤巍巍地想移到自己的胸膛处,但一切为时已晚,回天乏术了。
恶汉在陈如风面前往后一倒,啪的一声,断了气息。
黑气渐渐收敛入体,陈如风重新趴在地面上,俯着身子,重重地喘着气,眼中的红芒也已全数褪去,那股压在众人心头上的诡恶,也消失不见了。
所有人都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阿卡斯一步前来,走到陈如风跟前,一双厉目狠瞪着他,又望了望那个恶汉的尸首,一把拽起陈如风,恶毒地看着他无神的双眼,看不出有任何诡异。
此时,尹平刚从人群之中疾跑出来,来到阿卡斯面前,用天竺话大嚷了几句,阿卡斯闻言,将目光刮到尹平刚身上,带着威胁凶狠地看着他,粗暴地将陈如风一把摔在地上,往前迈了一步,双手只是轻轻地一推,尹平刚整个人就人仰马翻地往后跌倒。
阿卡斯嘴里嘶出几句天竺语,尹平刚脸色不变,一副誓要抗争到底的模样,转用汉语道:“是他要杀他在先,他还手根本没有错!”
看阿卡斯的模样正要发难,石场入口处却匆匆走来一人,引去了所有人的目光,那人皮肤黝黑,身材矮小,凑到阿卡斯身旁,要阿卡斯半俯下腰才能将耳朵贴到他嘴边,几声嘀咕后,阿卡斯面容一变,望向陈如风,点了点头。
阿卡斯几句天竺话发号施令,尹平刚重新站立起来,眼神之中也充满了惊愕,望向陈如风。
刚才阿卡斯居然让人将陈如风带到囚犯接见室,就是说有人要来见陈如风。
但是,一般是不会让囚犯跟外界有所联系的,这次为何对陈如风又会破例?
石场本来就陷入了一片僵局之中,在阿卡斯几句话后,又重新运作起来,所有人都当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过一样,那具僵直在地上,眼神之中充满着惊恐的尸首,也被抬了出去。
冷冰冰的监禁室内,空无一物,徒有四壁,还有一道门,门上开着一个人脸阔的窗口,窗口处有铁柱分隔。
陈如风打坐多时,身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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