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丝毫的惊讶,显然是早知如此。
陈如风继续说道:“我希望你能帮我联络上他……或许他现在不在曲女城内,甚至不在天竺,但希望你一旦有他的消息,能立刻通知我。”
曹锦依然一脸嬉笑,稳操主动权的他自然是像看着热锅上的蚂蚁而一点都不焦急,冷笑着问道:“我为什么要帮你?”
陈如风早知道曹锦不是心胸广阔的大度君子,那时他捣乱了他与萨克德的交易之事他一直还耿耿于怀,只不过是因为自己能力有限,无法奈何陈如风,只好将这口气活活吞回肚子中。现在看陈如风锒铛入狱,还不是能多狠有多狠地落井下石?
看着曹锦那张得意忘形的讨厌嘴脸,陈如风抚了抚自己的胸口,让自己的愠意平息下来,先就料到曹锦有这一手,他继续平静地道:“只要你能答应我的请求,到他日我返回中土之时,必定予你厚礼回报。”
“厚礼?我凭什么相信你?”曹锦笑道,陈如风心中为之气结,若不是此时有石门相隔,他一早就一个拳头将他击飞了。
“你帮我叫我的朋友过来。”陈如风道,曹锦退开一边,塔可拉走了上来,陈如风用恳求的目光道:“他有什么请求,你就尽量满足他。”陈如风的话语声已大得可让曹锦听得见,曹锦一听这句话,顿时心花怒放,本来他就不想进来这些阴暗邋遢的地方来,只不过是那个叫塔可拉的天竺人雇了一些猛汉来,将他连搬带抬地“请”过来,心中就知道这个天竺人非富则贵。
“这样可以了吧?”陈如风对着离石门一丈以外的曹锦道,曹锦这才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眼中尽放贪婪之光。
第二日,陈如风如常被带到石场作劳工,不过今日其他苦工的目光之中带多了几分惧怕,远远地走离他,似乎怕那股幽森的鬼气再度出现,如凶灵噬人般往自己的颈脖袭来。
陈如风倒也没有在意,身上的伤口也已愈合一大半,自己搬运石头的阶梯也畅行无阻,众人纷纷让出一条道来让他上去,不敢靠近分毫。
到了午饭之时,陈如风掏出一根银针,往稀粥里沾了一沾,平举在眼前,发现并无异样,才安心进食。毕竟那件毒案之后,在这里行事任何时候都要事事谨慎。
这时,尹平刚沉着脸,捧着碗粥坐在了他旁边,没有像陈如风那样用银针试毒,咕噜一声就仰头像喝酒一样洒脱,将整碗粥倒进喉咙之中。
“怎么了?”陈如风觉得他有点心绪不宁,便问。
尹平刚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想起了我就如此含冤入狱数年了,有些心中不忿而已。”
陈如风心下一惊,他一直都没有仔细询问尹平刚为何沦落于此的原因,今天听尹平刚这种语气一说,似乎个中内情也颇为曲折。
“愿闻其详。”陈如风舔了一口稀粥道,看着尹平刚满腔难舒之郁,他也只好作出一个洗耳恭听的模样。
“当年,在曲女城内,有一个极其活跃的教派,叫作阴梵教,他们的教派以婆罗门为尊,始祖教主曾与我们中土的魔祖方惊珀有所交流,到了最近的一代,教主哈尔帕又与我们的江湖名震一时的魔君刑石并称为‘天下双魔’,换句话来说,这个阴梵教,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在天竺的魔教。”尹平刚回忆着道。
陈如风这一听才心中一震,一直都不知道天竺还有这种教派,方惊珀和刑石都是中土江湖令人闻风丧胆的大魔头,只不过是均已式微。
“我记得我那时是在天竺作一些翻译的工作,将汉文著作译作梵文,我就在曲女城的一个书馆里工作。但是,有一天,一群黑衣杀手忽然闯进了我们的书馆,然后杀了我的一个同为翻译工作的朋友,那时候我吓得躲在了书桌的布帘下,才幸免于难。”尹平刚倒吸了一口冷气,仿佛当日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事后,我怯怯缩缩地走了出来,发现我的朋友已伏尸在案台上,血染了那些文著一大遍。”说到此处,尹平刚已是面变煞白,冷汗从额流。
“那些黑衣杀手很可怕,就像一只只鬼魂一样,伫立在四周,又蓦地消失不见。”
“然而,我发现我们的书馆已被搜索了一番,书籍被翻个天翻地覆,那些杀手似乎是要找些什么。”尹平刚的语气开始颤抖起来,“我想起了先前我的朋友曾经不知从什么地方得到了一本秘传,我问他从哪里得到的,他死都不肯说。最终,我还是从他的衣兜里找出了那本东西,那些人似乎没有搜过他的身。”
“那本秘传,跟阴梵教有关?”陈如风问道,尹平刚点了点头。
“我发现了,阴梵教的一个秘密,一个十分邪恶的秘密。”尹平刚抽了一口冷气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