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国家的名字叫仁国。它有几年历史不重要,有多少人口也不重要。属什么朝代,有什么典故,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有一个君主,一个说一不二的君主。
这句“说一不二”倒不是说这位君主如何独裁如何专制,而是因为他的属下他的子民,有一颗对他绝对忠诚的心。以至于,这位君主无论有多么不合理的举措和令人费解的古怪癖好,其子民也不会有任何抱怨。
这就是仁国的国民,这就是仁国的营国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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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为什么地上总是有这么多油呀?”一个小娃,卜登着天真的大眼睛看着身边的中年人问道。
中年人皱了下眉:“小孩子别问这么多,我们只要做好自己份内事就行。”
“噢……”小娃答应着,继续拿起干布,擦拭起父亲的战戟。
不一会,屋内走进一个马夫打扮的人,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开腔道:“白将军,马车准备好了。何时出发?”
“现在!”中年人紧了紧头盔下方的帽扣,拿过小娃手中的战戟刚跨出门槛,想了想又转身道,“儿子,你也不小了,这次随我一同前去!”
“是去打仗吗?”小娃眼睛一亮,很期待地窜起身问道。
儿子的这幅眼神令中年人很是满意,是以说话的语气也带上了些欣慰意味:“是的儿子,我们要去守边境,有大量敌人入侵。”
“太好了!”儿子欢呼一声,转身迅速跑进里屋,拿起自己那柄长长的战戟再噔噔噔跑出来,“我早就想试试看啦!”
“呵呵,你可别高兴的太早。你要是受伤,回来我有的是方法严罚你!”中年人嘴上严厉着,语气却一下子慈爱了许多。
……
……
“爸爸,这一路地上都是油,马儿都跑不快啊!这样下去我们赶到边境要多少时间呀?!”小娃坐在摇晃的马车内,搂着自己的战戟抱怨起来。
中年人双目一瞪:“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多废话!这种话以后若是再给我听到,别怪我不客气!!”
小娃被父亲吓的大气不敢出,只好萎萎缩缩地低下头。倒是前方的马夫转过头打起圆场来:“这满地都是油也有好些年头了。刚开始是滑,现在油已经吸附在地上,粘稠的不得了。也不知道主公是怎么想的,为何在近几年里渭城连连下这么多油。”
“连连下油?”小娃好奇地问,“下油是什么意思呀?有什么用呢?”
马夫摇摇头:“按理说仁国的各个城镇的确是需要油的。油先从外境被运到渭城,再运输到各个城镇,但却根本不需要这么多的……哎,主公的想法岂是我们所能了解的。不过他一定有他的用意。”
“咳!”也许是觉得马夫说多了,中年人用咳嗽声打断以示分寸,“停车!战场就在前方!儿子你看,驻守在边境的士兵已经开始应敌!!”
小娃举目望去,只见一大片密密麻麻的白衣士兵举着战戟,朝不断从围墙外入境的敌军们刺去。
见状,小娃挺起胸膛,拿起自己的武器刚打算下车应敌,却被父亲生生拦住:“你第一次来,只要看着就行。看看怎么杀人,看看杀完敌人后该怎么做。”
小娃刚点头答应,父亲已经大喝一声冲入敌军中央,接着一个漂亮的旋风斩瞬间劈掉五个敌人的头颅。
“好!”小娃拍手欢呼,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父亲威武的身影。
“白将军战功赫赫,你可不能丢他的脸呐!”马夫眯着眼,提醒身后的小娃别忘了学习。
“嗯!!”小娃用力点头,“可我们的敌人都是些什么人呢?我们又为什么要和他们打仗呢?”
马夫一愣,似乎被这个问题问住了。可随后他又哈哈大笑起来:“瞧你问的。敌人不杀,等着他们入侵我们仁国啊?我们是在保家卫国呀!至于我们的敌人,有许多种呢……总之你记着,除了白色的战衣,拿着武器的都是敌军!”
“可是……”小娃困惑了,“我上次在啤城看到许多山贼模样的人拿着兵器,爸爸还说别去管他们来着。”
“噢,噢你说那个呀?”马夫立即反应过来,笑着和小娃解释道,“你知不知道国不可一日无君,更不可一日无菌啊?”
“什么君呀菌的啊?我不懂。”
“呵呵呵呵……菌就是类似倭寇山贼之类的害虫咯。如果一个国家内没有任何……坏蛋,那这个国家离亡国也不远咯。”
“为什么呢?”
“因为这样国内的士兵才不会终日无所事事呀。这叫……自我抵抗力。”
“噢……”
马夫见小娃似懂非懂,笑着又说:“你也别想这么多了。我们的任务主要还是抵抗边境外的敌人。”
“我们?可你不是士兵呀。”
“呵呵……”马夫好似没听见小娃的话,笑的很自豪,“是的,我们。”
……
白将军名不虚传,他那把战戟所到之处,已经意味着敌人的落花流水。他每一个进攻动作,都必然有敌军身首异处。他每一个防御姿势,都已然与进攻浑为一体,在无形中转变为进攻前的预备动作。
白将军眼前,大股大股的鲜血喷射,大段大段的鲜血洒落。但是不血腥,他的嗜血是卫国。也不可怕,他的凶狠只是对敌军而言。是英雄,白将军的的确确是盛名之下无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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