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修名让他帮忙劝左瞳不要和我们斗!”
沈君瑜听了秦子墨脑子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这天她正在医院陪着左修名散步,她提到了华城的现状,说左瞳现在和易陌谦为了孩子势不两立,和易陌谦斗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沈君瑜说左瞳这样会把华城葬送掉,她不想让华城就这样被葬送掉,让左修名想想办法。
左修名叹气,“瞳瞳到现在也不来看我,她恨我,又怎么会听我的。“
“她虽然不听你的,但是你可以想办法啊。爸爸,你手里有华城百分之十的股份,你得想办法留下这些股份,不能让华城最后一无所有啊?”
“君君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爸爸你出面阻止左瞳和易陌谦相斗。”这是秦子墨教她的,目前双方争斗因为左瞳的加入让秦子墨和易陌谦压力大增,秦子墨让沈君瑜说服左修名,想让左瞳罢手,只要左瞳不动,她身边的肖奈和苏清和肯定也不会动,这样他和易陌谦就可以轻松整死安子皓。
“瞳瞳,不会听我的!她现在恨着我呢!”左修名摇头。
左修名不听她的沈君瑜自己有预感,她的目标不是这个,“爸爸。我觉得左瞳和易陌谦斗肯定会斗得两败俱伤,你得为她考虑考虑,不能任由她胡来。”
“你有什么办法?”
“为了给她留条后路我觉得你可以把那些股份转卖出去,变成现金,这样既可以以后帮助她,我们也能衣食无忧。”
“这样好吗?”左修名表示怀疑,“如果在这个时候转让股份,势必给瞳瞳带来不好的影响,这件事情还得从长计议。”
沈君瑜对左修名的回答有些失望,左修名虽然把股份给她,但是还是处处为左瞳着想,她心里实在是不甘心,看来在左修名心中还是左瞳要重要一些,这样想,她对左修名的怨恨又加了一分。
沈君瑜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继续若无其事的和左修名说着话,心里却在计较,既然左修名不仁不要怪她不义,必要时候她会采取非常措施的。
左修名不是已经立下遗嘱了吗,看他的样子时日已经不多,不如从左修名身上下手,这样既可以名正言顺的拿到遗嘱,又可以不和秦子墨瓜分那些股份。
沈君瑜正在这边打着算盘,病房的看护急匆匆的过来了,“左先生,有人来看你!”
“知道是什么人吗?”沈君瑜问。
“是左小姐。”护士回答。
听说左瞳来看他,左修明马上和沈君瑜回到了病房,这是左瞳恢复身份后第一次和左修名见面,左修名很激动,一进门就激动的叫了一声,“瞳瞳!”
左瞳和一个男人坐在病房里的沙发上面,看见左修明脸色很平静开口,“左先生,请您让你的女儿出去下,我有话对你说!”
左修名没有想到左瞳会叫他左先生,脸色一下子僵了下来,他回头示意沈君瑜出去,自己坐在了左瞳对面,左瞳也没有什么多话,指着旁边的男人介绍,“这是我妈妈之前的律师,左先生应该认识吧?”
左修名点头,当初言静茹给他的股份就是通过这个律师拟定的赠与协议,“张律师别来无恙!”
张律师点头,“左先生好!”
左瞳淡淡的开口,“张律师你就告诉左先生我今天来的目的吧。”
张律师从随身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左修名,左修名接过文件看了下,脸色一下子变了。“瞳瞳,你这是什么意思?”
左瞳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律师让他说,律师清请喉咙,“左先生,当初言静茹女士曾在弥留之际赠予华城百分之十的股份给左先生,让左先生有资格入住董事局,管理华城,现在左小姐身为言女士的法定继承人,想撤销这一赠予合同,收回左先生的华城股权。”
“瞳瞳,这是真的!”左修名把目光看向左瞳,“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左瞳没有说话默认了律师的话,左修名提高了声音,“瞳瞳,我是你爸爸,你不可以这么对我!你有什么权利收回你妈妈赠予我的东西?”
左瞳脸上露出嘲讽的神色,“左先生,你以为那些股份赠予给你就一辈子是你的了吗?我告诉你,没有那么容易!”
律师接过话,“按照我国法律规定,因受赠人的违法行为致使赠予人死亡或者丧失民事行为能力的,其继承人或其法定代理人可以撤销赠与。我们按照法律行事,左先生!”
“瞳瞳,你什么意思?我违法导致赠予人死亡?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和你妈妈恩爱半生,怎么可能会导致她死亡,瞳瞳,我知道你想要那些股份,我知道你恨君君,可是把这样莫须有的罪名加在爸爸身上,未免太过分了吧?”
“左先生,你可以为自己辩解,但是我怀疑你的出轨是导致我母亲死亡的唯一原因,更重要的一点,如果你心里有我母亲的一丝一毫,你不会把我母亲的股份给你的私生女,我说过,不会允许你打我妈妈的脸!”
“瞳瞳,这件事情是我对不起你妈妈?可是你也没有必要赶尽杀绝啊!”
“好,既然你已经承认是你对不起我妈妈,还有什么可说的。”左瞳看都没有看左修名,“请左先生按照法律来,这些股份我必须收回。”
在门口偷听的沈君瑜没有想到左瞳今天来这里的目的竟然是这些股份,她再也忍不住,一下子冲了进来,“左瞳,你怎么可以这样对爸爸?”
“沈小姐,你这是在质问我吗?”左瞳冷笑,“你以什么身份质问?”
“我……我以左修名的女儿的身份。”
“我提醒沈小姐,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合理合法的条件下,沈小姐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质问我,还有……”左瞳对着沈君瑜露出一个晦暗不明的笑容,“我听说沈小姐很孝顺,你千辛万苦的回来认父亲不就是为了孝顺左先生吗?等我收回股份让左先生成为一个一无所有的穷人,到时候沈小姐正好可以发扬孝顺精神,伺候左先生左右共享天伦之乐,也不枉费你当初的一番苦心。”
“左瞳,你知道不知道这样多伤爸爸的心!”沈君瑜自然听出了她的嘲讽意思,“我知道你这样做是因为恨我,从前恨我和你争阿谦,现在恨爸爸给了我那些股份,阿谦的事情是我的错,我已经放弃了,至于爸爸,我真的没有办法放弃,我求你,求你不要这样对爸爸,你担心爸爸把股份给我,我像你承诺,不要那些股份还不行吗?”
“沈小姐,我没有功夫看你演戏,我只想告诉你,金钱和爱情都是浮云,亲情才是最重要的,沈小姐历经千辛万苦来到左先生身边不就是为了所谓的亲情吗,我觉得你们的亲情和我收回股份没有什么关系,我收回股份后你们父女还是可以继续享受天伦之乐!”
这话里的讽刺意味沈君瑜不是没有听出来,她冷笑,“左瞳,你恨我难道连父亲都不要了吗?”
“父亲?”左瞳冷笑看着左修名,“当他的女儿在生死关头徘徊时候拿所谓的父亲可曾想过她一丝一毫?恐怕没有吧?那个所谓的父亲在她的女儿失踪后一直不管不问,他一直在做的事情是怎么把结发妻子的东西如何名正言顺的交到他私生女的手中,这样的父亲有什么资格!”
左瞳的话让左修名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当初不去找左瞳的原因是因为以为她和言立城私奔,却没有想到这其中有这样的纠葛,在左瞳这件事情上面他的确是错了,“瞳瞳,爸爸对不起你!”
“左先生不用说对不起,虽然你不仁但是我不能无义,你放心,你的一切生活需要我会照常供应的!”丢下这句话左瞳大步出了病房。
沈君瑜看着左修名,“爸爸,我们怎么办?难道就这样被她把所有东西都拿走?”
左修名叹气,“瞳瞳不会是如此心狠的人,我再去求求她吧!”左修名叹息。
沈君瑜心里着急,以左瞳对她的恨,肯定是下定决心要收回那些股份的,她得想办法,沈君瑜没有办法去找了江夫人,听她说完事情的经过江夫人冷笑,“言静茹这个女儿的狠毒和她有得一拼,不过你不用怕,赠予收回的前提是左修名曾经做过对赠予人不利的事情,左瞳找不到证据,法院不会支持她的。”
“可是要是左瞳拿我大做文章,毕竟……”沈君瑜的担心可不是没有道理。到时候左瞳以左修名出轨为理由事情不会太好办。
“你母亲认识左修名在前,言静茹在后,是言静茹横刀夺爱,所谓的出轨压根不成立。”听了江夫人的话,沈君瑜安慰了些。
只要左瞳拿不出证据,那么法院是不会支持她的,她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沈君瑜离开后江夫人又在客厅坐了一会,这段时间她忙于江辰希的事情压根就没有关注过沈君瑜,如果不是她主动来找她,她压根都不知道左修名竟然把百分之十的股份以遗嘱的方式留给了沈君瑜。当然就更不会知道左瞳竟然会这么狠,竟然想要收回那些股权。
江夫人脸上带了一抹冷笑,事情越来越好玩了,左修名要是没有了股权,就会像从前一样一无所有,一个一无所有又已经迟暮的老男人?江夫人脑子里突然出现一幅画面,那是从前的左修名,玉树临风风度翩翩,脸上带了温柔的笑意,目光温和无害,那时候的他可是学校里风云校草,多少青春年少的女孩为了他夜不能寐,而左修名却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吸引力,他依旧用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对着每一个对他有好感的女孩微笑微笑在微笑,他的笑容虽然不能说杀人于无形,但是勾人魂魄是绝对的。
耳朵边似乎还在回响着左修名温柔的声音,带着磁力温柔无限,江夫人有些恍惚,时隔多年她竟然还是忘不掉他呼唤她的声音,这个可恨的男人,一直扮演着一个十足的谦谦君子的角色,对谁都温文尔雅对谁都是笑意盈盈,就是他的伪装和他那一副好皮囊,才让他入了言静茹的眼,从此苦尽甘来,从一个穷学生一举成为集团公司的总裁,别人要花上百倍千倍的努力才能达成,而左修名却只是凭借一副好皮囊就轻松取得。
江夫人摇头让自己把从前的那些幻想从脑子里去除,她起身去了楼上书房,进入书房后她关上门出钥匙打开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一只录音笔打开。
录音笔里穿来哗哗的声音,听声音应该是在下雨,雨势还不小,有人在说着话,内容听不太清楚,接着传来一声砰,听声音应该是关上窗户的声音,雨声渐渐的小去,说话声却清晰多了,是一男一女的声音,女的在对男人的说雨太大,休息一会再走,男的同意了。
接下来是另外的一些杂音,又过了一会,传来男女模糊的对话声,渐渐的说话的声音小了下去,变成了另外一种声音,悉悉索索的声音,不大一会录音笔里清晰的传来女人愉悦的呻吟声和男人的粗喘,间隙夹杂着噼里啪啦的撞击声。
江夫人听着录音笔里的声音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像是痛恨,又像是在欣赏,更像是一场阴谋的开始。
录音笔里的声音终于停止了,江夫人把录音笔收起,在房间里来回的走了几圈,终于下定决心的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她把手里的录音笔放进盒子里然后又找来一只笔和一张纸,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地址。
做完这一切她拿着盒子走出书房,“刘婶!”
管家刘婶应声而来,“夫人您找我?”
“把这个盒子按照这个地址寄出去!”江夫人把手里的盒子和纸条上的地址一起交给刘婶。
“我马上去办。”刘婶接过盒子就走,江夫人叫住她,“邮寄的地址不用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