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着算是回应了。
两个女人电光火石间已经交手了好几次,可惜某个反应迟钝的男人仍旧一副傻样,不解的望着两女的眼神交流。
黄姐帮左蓝拉开了车门,左蓝坐了进去,然后黄姐也进去了。
开车的司机是一个中年人,面色冷峻,坐姿笔挺,看样子应该是左蓝家族里的专用司机。
“徐渊,十天后我会联系你的,京都。”说完,对着徐渊笑了笑,把车窗关上了。
徐渊挥了挥手。车子开走了。
徐渊一转身正欲往回走,腰间却传来剧痛。
“叶子欲你干嘛扭我!”
叶子欲冷笑了一声:“老实交代,人工呼吸是怎么回事?”
徐渊有点不耐烦,揉着腰道:“什么怎么回事!人工呼吸而已,救命的行为,你干嘛非要往那啥上面想!跟着搅什么浑水!好烦人!”
徐渊因为绯闻的事心情很糟,郁闷之下,所以这一声比较大。
叶子欲怔了。
她没想到徐渊居然这么大声的吼她,眼中一红,把萧阳往他怀里以塞“你以为我想问你什么?你以前口口声声说和我认识二十年,我心中一动你都知道我在想什么,那现在我在想什么,你真的知道吗?你真的知道吗!”
叶子欲眼泪忽然像决堤的洪水般哗啦啦的流了下来,转身朝外面跑去。
徐渊愣住了。
他已经好多年没有看过叶子欲流泪了。他的意识里甚至形成了叶子欲决不会流泪这个根深蒂固的概念。
可是刚才,她确确实实流了。
而且是泪流满面。
一刹那,徐渊忽然意识到自己做了蠢事
叶子欲一口气跑回了家,冲到卧室,钻到被子里,抱着小熊枕头,极力的压制住哭泣,可是无声的眼泪还是慢慢把枕头打湿了。
她的心里很清楚,徐渊以前说过的狠话比刚才要狠一百倍,但是不知为何,这次她只感觉到无比的伤心。
也许她不是因为徐渊吼她而哭,只是因为自己而哭。
她哭自己一直骗着自己,骗的好辛苦,好累。
她哭自己一直在隐藏着心,藏的好纠结,好疲惫。
她哭自己一直把某些话憋在心里,憋的好难受,好委屈。
哭了一会,哭累了,她慢慢闭上了双眼,梦呓般的喃喃自语:
“徐渊其实我只想问你,为什么掉进水里这么大的事,事后都不给我打个电话我会担心你的”
闲暇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的。
转眼间一天过去了。
这一天里,发生了不少事。可是在这些所有的事中,有一件,却是徐渊认为最大的——
叶子欲不理他了!
从哭着跑回家后,打电话,关机,敲门,不开。徐渊想尽了讨好的办法,可是没用,叶子欲仿佛打定心思要跟他冷战一番似的。
最后徐渊没办法了,弄了个纸条,写上字,梆在红羽腿上,让它飞进去传信。
可是回来后,红羽耸拉着脑袋。
一番问话后,红羽传递给他一个重大的信息:叶子欲,离开了!
徐渊当场呆住了。
他失魂落魄的摸出钥匙,打开了叶子欲家的门。
进去后,一切还是原样。可是,那个风风火火、长相一般、还很喜欢使用暴力的男人婆已然没了身影
她的柜子被打开了,衣服一片凌乱,显然是出了远门。
徐渊慢慢关上柜门,心脏像是少了一块,呼吸愈加的困难起来
他又看向叶子欲的床。
床上被子一半落地,一半在床上。
他走了上去,一点一点的摸着,那些点滴,那些曾经,那些过去,那些尴尬的瞬间,那些暧昧的回忆,现在,统统化作了被褥上的余香。
佳人已去,空留余香。
徐渊忽然想起了曾经也闻到过这种香味——虽然只是曾经的某一瞬间——现在他终于知道了,叶子欲的香味一直都有,只是他忽略了全部
花儿的芬芳,只有蜜蜂和蝴蝶知道。
女孩的眼泪,只有自己和上天知道。
徐渊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蠢夫:“这些年,我竟然忽略了她如此多”
放下被子,他又摸到了小熊枕头。
摸着这个被泪打湿的枕头,徐渊仿佛听到了叶子欲的哭泣。
一声一声,锤击在他心上。
一声一声,敲打在他脑海。
“你把我当成你的全部,我却把你忽略成小草。叶子欲啊叶子是想让我后悔一辈子吗”
心里一阵剧痛。徐渊的泪慢慢从眼眶滚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