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是哪位。”那头是男人的声音,儒雅清淡,辩不出年岁。
“爸爸,是我。”悠言轻声道。
***************************************************
那个男人是沉稳镇定的人,一时却凝屏了声音,悠言鼻子一酸。四年,与迟濮过的时间多,只在过年节的时间回去看看他。
“傻孩子,终于想起你爸爸了。还在生爸爸的气?我打到你户头的钱没有动过。”男人的笑声低霭,又担忧道:“身/子怎么样了,有没有按时吃药?”
“我有,我有,您别担心。”泪水,又开始不争气。
电话那端的声音,更低沉了些。
“是谁欺负我家言了?”
“爸爸,帮我。”抬手抹了泪,咬唇不让他听到她的哭音。
“你说。爸爸一定帮你做到。”男人温声道。
“啊,爸,你别答应得那么快,万一做不到呢。”向父亲撒个娇。
“我的女儿当知道她的父亲,做不到便不会提。说吧,言,什么穷凶极恶的,爸爸替你承着。”
悠言扑哧一笑,父亲在那边也淡淡笑了。
“爸,把妈妈,还有迟大哥所有的关联都掩盖掉,能么。”心悸痛,悠言凝向远处的天幕。
天边,星冷。
通话结束了,还捏着机子怔怔出神,仿佛远方的父亲就在身边,轻声啜泣。
真是该死!
临末一话,爸爸问,言,告诉爸爸,你一切都好。
她竟然说了“爸爸不必挂念我,阿姨好就好,您帮我问阿姨好。”
末了,父亲轻淡的叹息,声音涩。
其实,现在伴在父亲身边的女人,很好。对她父亲与她都很好。那个女子爱他的父亲,她的父亲亦然。只差一个名份。
甚至,她与爸爸,相识于妈妈出现之前。
其实她何必纠结?这么多年,作茧自缚。
可是,迟筝,那个叫妈妈的人,那个把手教她学画,那个对她说喜欢了,就得对得起起那份喜欢的人,是这世上的唯一,谁也不可替代。
就像小白,谁也不能代替。
这一生一世中,总有一些人,他们至于你,如此特别。像蜉蝣的小,却像暖阳的骄。
她不是个好小孩,说了很多谎言。甚至,那次,还骗了老板,说爸爸很爱妈妈。那只是,她替妈妈描绘的爱情,有个人,会在一个人死后,还能深深记,细细念。
妈妈是抱憾而死,死的时候,很凄凉。只留给她一幅未完成的画。
这画,永远也完成不了。
断翅的蝶,丑陋的怪物,躯干干涩,在地上蠕动,再也无法飞过深海,只能遥望。
怔仲间,电话颤动,是谁?
按了接听。
“言。”声音清柔,又...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