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胀的右脸颊。
戚塞平一见她出来,便咬着牙笑眯眯的请她去花园中散步。
徐长吟盯着他的脸瞧了半晌,笑盈盈的点首应允了。
娉望仍是退得老远,徐长吟与戚塞平在前走着。
戚塞平一见周遭没人,立即现了本来面目,咬牙切齿,双目喷火的怒声指责徐长吟:“你倒是好义气呀!”
徐长吟但觉好笑:“你是让我继续留下来,好让那位苗王公主瞧见,将你另一边的脸也扇肿了?”瞧那巴掌印,一瞧便知是女子的杰作。
戚塞平一滞,但仍怒哼一声:“你倒好,跟着燕王爷走了,留我一人!”
“你怎地知道了他的身份?”徐长吟略奇。
戚塞平不大情愿的说清:“燕王爷派人去救了我。”
徐长吟微讶,那日朱棣似乎并不待见戚塞平,没想到后来会去解救他。突地,她心头一动,“从苗王公主那儿?”
戚塞平闷闷一哼,显是承认了。
徐长吟心中困惑愈甚,朱棣对苗王公主的底细十分清楚,然依他性情,会对这些芝麻绿豆小事上心?
“你与苗王公主解释清楚了?”徐长吟又问道。
“阿赛朵!她叫阿赛朵!”苗王公主听着实在是别扭。
徐长吟一笑,“你的心上人便是她了?”
戚塞平微涨红了脸,啐声道:“什么心上人?是她硬要黏着我!”
徐长吟瞧他神情,也知他是口是心非,却也不点破,笑道:“阿赛朵知道你的计划了?”
戚塞平点头,口气中有抹无奈:“她醋劲大,不说清楚,这京城怕都会被她掀过来。”
“你未对戚伯伯说及你们之事?”按戚将军的爽朗性情,似乎并不会反对外族女子嫁入戚家。
“等我想说时,我爹已经向你爹提了亲。”戚塞平表情懊恼。
如此说开,事情倒也清楚了。徐长吟道:“今日我娘未在府中,你待脸上的伤好了再过府来,一切仍按那日所说的,此事不宜再拖。”
戚塞平倏地狐疑的道:“你似乎是早已计划好了。”他从那日起,就有股上了贼船之感。怎么他方一提出要使计破坏亲事,她就有了安排与点子?
徐长吟忙道:“我只是不希望见到你与阿赛朵有情人无法眷属。”
她冠冕堂皇的话让戚塞平仍有疑虑,可也未再多说。
又隔二日,戚塞平再度来访。
谢氏对他挺是有好感,笑脸迎将而出,见了礼,请他落坐。
戚塞平谢罢,好整以暇的从袖中取出一方雪白的帕子,抖了一抖,平整的铺在了椅墩上,方才落坐。
谢氏见他这般举动,略是一怔,然也未多说甚么,吩咐婢女去请徐长吟。
徐长吟携娉望而来,一入堂中,一眼就瞧见身着月白锦衣的戚塞平正翘着兰花指缓缓呷着香茗,而谢氏的眉头正随着他那根手指头扬得老高。
徐长吟见状差点儿笑出声来。此时,戚塞平先瞧见了她,忙放下杯盏,拈着另一块帕子轻轻拭了拭嘴角,含笑起身,轻唤一声:“长吟妹妹,你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