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 黑色神印

p;  在这个叫莫苦的男人面前，他们的这些能力就像小学生一样幼稚。甚至那个莫海，都不是他们能比的。如果没有莫苦在，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还真的让洛炎该死的不敢去想。

    莫苦回过头，皱着眉看着洛炎手里的烟，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叫洛炎把烟掐了。然而眼神看到洛炎左手带的戒指时，莫苦的眼神一楞，“你戒指下面是什么？”

    “嗯？”洛炎装傻的愣了愣，他当然很清楚戒指下面有什么。

    莫苦的眼神又从洛炎的手指转到九局和小铃的，小铃的手上也带着糖果色的戒指，但是九局的手指就空荡荡的什么也没带，也让莫苦终于看清了那黑色的图腾。莫苦的脸色整个沉了下来，再看向烟头的时候，烟头左手的中指上也包着一层OK绷。

    “少爷，得罪了！”说完，莫苦就强硬的撕下了烟头手上的OK绷，一个跟洛炎他们一样的黑色图腾清楚的出现在烟头的手指上。莫苦的整个脸色都变了，突然又意外的变化让无数的可能在他的脑子里面百转千折，最后却变成一张不知如何是好的脸。

    “这个图腾，到底是什么东西？”抽着烟，洛炎淡淡的问到。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莫苦转过头，难以置信的看着洛炎。

    “不知道。”

    “少爷，这是从哪来的？”莫苦回过头，认真的问着烟头。

    但是烟头看着他的眼神依然满是戒备，紧紧闭着的嘴显然不会回答他任何问题。莫苦实在不明白烟头为什么对他有这么深的敌意，就算一开始他没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份，但是刚刚莫海也已经证实了他的身份不是么？莫海跟在夫人身边照顾了少爷二十几年，莫海的话少爷总该相信吧？

    “看来你家少爷不喜欢你。”洛炎有趣的扯起了嘴角。

    莫苦并没有因为洛炎的讽刺而恼羞成怒，只是有点苦恼的看着烟头。发现烟头还是没理他的意思，莫苦只能转向洛炎，“这个不是图腾，是神印，是对自己所侍奉的神忠诚的证明。我不知道你们的神印是怎么来的，照理说，只有得到了神的认可的人才会被赐予神印，而且都是在脸上。你们既不知道这是神印，神印的位置也很奇怪，而且还是没见过的神印……”越说到后面，莫苦看着烟头的眼神越是带着疑惑和不安。

    “神印？”洛炎皱了皱眉，伸手看着自己手上的神印，“自己养的猪给它屁股上盖个记号么？”

    洛炎的话让莫苦也皱起了眉。所谓的神，都是高高在上府视众生的存在。会把神印留在脸上，除了方便侍奉者们互相辩认之外，多少也包含了洛炎说的那种意思。但是像洛炎这样对神毫无半分敬意的态度，莫苦很难想像有哪个正神会收这样的侍奉者，而且神印的位置还是这么的奇怪。现在莫苦最担心的就是烟头不知不觉间成了哪个闲神的侍奉者。正神虽然至高无上不可违抗，脾气也各不相同。但是总的来说，正神都是善的。而闲神，其中一半以上都是邪神，余下的也是脾气阴晴不定亦正亦邪的存在。神印在脸部以外的地方的，也只有闲神的侍奉者。

    “但是你的神印跟我们不一样。”一直没说话的九局突然插了进来问到。

    “侍奉的神不同，神印的样子也不一样。”

    “你刚刚说没过我们这样的神印，神印的种类很多么？”

    “总的来说神印由两个部分组成，最中心的位置是代表神之名的主体，然后随着等级和能力的升高，神印会越来越复杂。我们只要看神印中心的位置就能知道对方是哪个神的侍奉者。现在大大小小的神有上千位，大部分的神印我们都认识，不过你们的没见过。”

    看九局也看着自己手上的神印开始发愣，莫苦忍不住又追问，“你们的神印到底是怎么来的？”

    九局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就算他跟莫苦说这东西是某个网游的附赠品，莫苦也不会相信吧？更何况听了莫苦的说明，总觉得这个地方突然冒出网游两个字简直就像冷笑话。

    看他们一个两个都不说话，莫苦快被他们急死了，偏偏又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就当是神的恶作剧好了。”洛炎有点无奈的笑了笑，其实从进入游戏的那一刻起，洛炎就越来越有这种感觉——他们只是某个神穷极无聊下的消遣品。

    “拿神印恶作剧？”莫苦一愣，随既脸色严厉的说到，“你把神当成什么了？不懂事的小孩子？”

    洛炎只是敷衍的说着“不管是什么都好。”一边转头望向身边的烟头，“不过我怎么觉得你是服侍这小子的？难道……”

    “少爷只是普通人。”莫苦很认真的说到。

    看莫苦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洛炎也没再问下去。扔了抽完的烟头，转头问烟头，“你怎么说？跟我走么？”

    烟头点了点头。

    “那走吧！”洛炎抬头望了望快黑的天色，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的H总让洛炎觉得不太一样，好像会有什么事发生一样。

    最后莫苦还是跟着他们一起走了，虽然烟头还是想赶他走，不过被洛炎说了句“就算现在赶走了，暗地里还是会跟着你的。”，烟头也只能不出声了。

    回头看了眼因为莫苦跟着而整个人都绷紧了神筋的烟头，就像莫苦是头随时会吃人的野兽一样。而莫苦满脸担心不安的跟在烟头身后，想问更多的事，又怕让好不容易托协的少爷再发飙，只能勉强压下自己的不安。

    “九局，知道什么叫悲剧么？”看到九局不明所以的脸，洛炎用眼神示意身后的烟头和莫苦，“这就叫悲剧！”看九局还是不明白的看着他，洛炎只是笑了笑，也不再说什么。

    那天之后九局回了学校宿舍，烟头和莫苦就在小铃家住了下来，洛炎给家里打了个电话也住在了小铃家。三个人两台台式机加一台笔记本，开始整天就窝在阿姨和姨夫平时工作的房间里练级。

    晚上，洛炎打着哈欠拿着烟，一边刷刷的抓着头发走出房间。跟烟头接触了点时间后，洛炎就发现这个大少爷基本上除了吃别得什么都不会，而且难养的很。虽然他还不敢对洛炎说什么，不过只要洛炎一抽烟他就咳个不停，搞得洛炎也很烦，结果就变成要抽烟的时候洛炎只能到阳台去。

    走出门就看到莫苦盘腿坐在客厅中间闭目养神，第一次看见的时候洛炎还被他吓一跳，不过现在也已经习惯了。一开始的时候洛炎以为他在睡觉，不过只要一有人走近莫苦就会睁开眼，然后用眼神询问对方有什么事。

    “你没问题吧？”想了想，洛炎还是停下了脚步问到。虽然莫苦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不过三、四天不吃不喝的人应该不可能没问题。

    他是不知道烟头家到底是什么样的奴隶制家族，但是对从小就出生在民主社会的洛炎来说简直有点匪夷所思——至少表面上是民主的。一路上跟着烟头到了这之后莫苦就守在烟头身后，就连吃饭的时候也一样。烟头不叫他吃饭，他也没要求，就这样一直默默站到他们吃完。虽然当中小铃有拿披萨给他，不过莫苦拒绝了。感觉就是烟头想用饿肚子逼他走，莫苦也固执的用默默服从表示他的忠心。

    听到洛炎的话莫苦睁开眼睛，平淡温和的眼神总让洛炎觉得说不出的烦躁。并不是说那种平淡温和是装出来的，而是莫苦的眼神让洛炎觉得温暖，就好像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能包容。洛炎不习惯被温柔的对待。

    “抽烟对身体没好处。”莫苦对烟味一直很敏感，这一点倒跟烟头一样，不过一直忍到现在才说。

    洛炎干脆靠在门框上在客厅就点上了烟。“我说你打算忍多久？”

    “我没问题。”莫苦让他放心的笑了笑，“没有太大消耗的话两三个月也没问题。而且你们叫的那些东西，吃多了对身体没好处。”

    “所以你才天天打坐？”

    “不，这是习惯。我指的是战斗或者巨烈的运动，平日里生活没问题。”

    “两三个月才吃一顿，不知道该说羡慕呢还是可怜。”虽然吃东西是为了填饱肚子，不过长久以来，吃东西的欲望其实已经变成一种本能。反正洛炎觉得，就算肚子不饿，看到好吃的东西还是会有想吃的念头。

    “不管是哪个都无所谓。”莫苦笑了笑，又闭上了眼睛。

    “要不要我逼烟头把实话说出来？”烟头到现在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包括他为什么从家里跑出来、为什么对回家有那么大的抵触、为什么对莫苦有这么大的敌意。虽然莫苦不说，但是洛炎看得出这些问题让他很在意。

    “你不会的。”尽管洛炎一直冷着一张脸，但是莫苦知道其实他是个体贴善良的人，只是他的体贴善良别人看不懂。“在少爷接受我之前，只能麻烦你照顾他了，拜托了！”

    “切！”洛炎不爽的掐了烟，转身回了房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