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边上一个案几坐下,执笔记事。
看来就是记录审案经过的刑名主簿了。
丘师爷又问道:“这可是你的荷包?”
金满堂答:“是的。”她才承认,两名属于苦主这边的妇人就鄙夷地笑了起来。
丘师爷见她不否认,瞪了发笑的妇人一眼,示意她们安静,接着走到金满堂面前,打开了荷包,再以右手接过捕头递来的丝绢,从中取出一块上纯金镶边的玉佩来。
“这可是你之物?”
金满堂道:“我的荷包只有十两银子,我没有能力买这样贵重的玉佩。”
丘师爷对她的回答不满意,又问了一遍:“我问你,这可是你之物?”
金满堂觉得查案的人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都一个样,无奈地道:“不是。”
接着丘师爷转向苦主那边,问:“请你们仔细辨认,这可是你家主子丢失之物?”
棕衣妇人还算谨慎,仔细看了,才答:“回大人话,是这个没错。”
丘师爷又问:“你家主子玉佩在何处购买?可有明确标识?”
金满堂听到他这样问,心里突的一跳,似乎不是栽脏,而是帮她平反的节奏啊。
过阵子会不会传唤那名蓉儿和荷香楼的伙计呢?
按这个风格看来,极有可能。
金满堂面露笑容,饶有兴味地听起来。
棕衣妇人明显一愣,“这……洪嬷嬷,你可知道?”
洪嬷嬷是个知情的,答道:“丘师爷,这块玉佩是由我家太太院中的张嬷嬷亲自到福缘堂订制,这不才取回来,到荷香楼用个膳就不见了。”
丘师爷点了点头,吩咐捕快道:“去福缘堂负责接黄家二太太单子的掌柜请来。”
“属下领命。”捕快应声而去,正好趁这个机会通知陈东。
所有人都估计丘师爷也知道金满堂来历,忌惮那个恶霸陈东,所以审得这么仔细,证据确凿下,陈东想翻天都翻不来。
金满堂突然问:“丘师爷,大楚国对偷窃可是重罚。那对诬陷呢?”她边说目光边探向站在捕头边上,战兢兢的少妇。
丘师爷一板一眼地说:“我自会量刑处置,不劳金姑娘费心。”重刑治国有利有弊,若君上英明,底下的官员清正廉明还好说,若上下昏庸坑洼一气,像今日这种情况,略使一计,就可毁人一生。
金满堂心不慌,直觉自己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安静地等候福缘堂的人到来。
约两刻钟后,福缘堂的掌柜来了,穿着淡青色便服,以灰色头巾束了发,看来已经打烊归家,从家里被请来。
丘师爷也不与他客套,打了声招呼,就把玉佩送到他面前,“任掌柜且仔细分辨,这可是黄家二太太在你家店里所置之物?”
佟掌柜来的路上,已经从捕快那儿知道了来龙去脉,他清清白白,只需要搞清楚这块玉佩到底是不是黄家二太太在福缘堂所买之物就行了。
他左手从腰间取出一个丝制手套套上,再取出一块特殊的镜片,才接过丘师爷手上玉佩辨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