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张港怒瞪,伸手,却又犹豫地缩了回去:“扇她一巴掌,看她是不是真醉了?”
某美人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脸都打得狠狠偏向一边去,但醉得迷糊的她却只是轻吟一声,身体软得仿佛没有骨头。
看来药发挥作用了,张港放心地伸手抓住她——
刚才还软成一瘫烂泥的美人速度奇快地反手抓住他大惊下欲缩回的手,凌依若缓缓抬起已然肿了的美丽脸蛋,懒洋洋地笑:“张港,欠的债,该还了。”
在两个手下惊恐地瞪大的眼睛里,张港的额上出现了一个枪眼,汩汩地冒出鲜血,连惨呼都来不及发出就命丧当场。
凌依若松开手,轻轻拍拍手,他们俩便软倒了。
好了,任务完成。刚准备走,感觉有道目光粘在背上一般不舒服的感觉,凌依若回过头,仔细查探一番,却并没发觉什么,便摇摇头离开了。
刚踏进“昼”,喧嚣的音乐声传来,凌依若熟门熟路地转进第二间推开虚掩的门进去。
不同于外面的喧嚣,这间房间隔音极好,安静得仿佛某大学的图书馆。
“搞定了?”殷墨迎上来。
凌依若神色不变的点头,脱外套,他顺手接过去挂好:“脸色这么差,遇到什么事了?”
“出了岔子,差点被灭口。”凌依若皱了皱眉:“墨,张港似乎知道些什么,如果不是我装醉,根本得不了手。”
殷墨闻言回头:“说清楚点。”
“当时进去的时候很不对劲。”坐在沙发上,凌依若闭了眼睛细细回想:“我本来是想直接下手的,可是那间房子被动了手脚。”
“有没看问题在哪里?”
“没有,只是觉得很压抑。”
殷墨皱了皱眉:“你术力不低,能让你感觉压抑的至少得是灵者。”他忽然凑过来细细地看:“你这脸……是被打的?”
嗯了一声,凌依若躺进沙发里:“不过我给他们下了点小东西,算是回报,你不用再去找麻烦,他们记忆我也洗了。”说话间她已睡去。
见她困乏,殷墨便也不说话了,打开电视机,一边看电视,一边拿出药膏给她细细抹匀,轻抚她红肿的脸颊,眼里掠过一抹寒意。
屏幕上正播放着最新新闻:某房地产总经理张港在饭馆包厢被枪杀,现场无打斗痕迹……
梦里是熟悉的房间陌生的床,满地鲜血,破碎的布娃娃,亲人的诅咒,母亲的泪水,年幼的弟弟的哭喊……以及慢慢浸到口鼻的肮脏的河水……
彻夜梦魇,原来她依旧摆脱不了,凌依若再一次从梦中惊醒,沉默半晌忽然笑了,呵呵,一转眼,都这么多年了,那些人早忘了她吧,可笑的是她却一直记得。
看看时间,已经睡了十八个小时,那药还真是强悍,如果当时不是她强压下药效,怕现在已经变成了具没手没脚的干尸了吧。
她洗漱一番,依然觉得昨天的事情很是诡异。
像殷墨说的一样,能压住她的,至少得是灵者,可如果有灵者相助,张港怎么会轻易死在她手里?当时张港可是千避万避想避开她的触碰,若不是后来装晕,她只怕还不能得手。既然张港这般小心,大可不来见她便是,她见不着人,碰不到他,便得不了手,可他还是来了,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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