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解释着。
林栋摇摇头,说:“李姐,你其实误会小春了。”
“你不生他气就好。”李月寒放下医药箱,扯过一个板凳,坐在林栋对面,说道,“你别乱动,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林栋坐在那里,一股特有的芬芳传入鼻中,心中不免有些躁动。
李月寒的俏脸上满是认真,眼中透着心疼。
林栋喉咙干燥,心里想入霏霏,不敢与李月寒对视,只是低着头。
李月寒身穿白色的衬衫,极为通透,也许是因为宁浩来的太过突然,李月寒还没有仔细的将衣服整理好便冲了出来。衬衫解开一个扣子,那大开的城门展露一缕美妙的春光,看的林栋眼睛发直。
想要转开视线,却又不知该看什么。
“小林,这次李姐对不起你,让你搀和到我的家事之中,还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认真处理着林栋脸上伤的李月寒满怀歉意的说着,林栋却急忙说道:“李姐,不碍事的。”
说完,又鬼使神差的补了一句:“其实,如果……能让李姐帮我处理伤口,我宁愿天天受伤!”
他这声音极小,但李月寒又如何听不见?
她俏脸一红,心中有几分怪异,娇嗔道:“油嘴滑舌!”
林栋嘿嘿一笑,低着头,不说话,专注于眼前的风景。
李月寒见他许久不说话,只以为自己的话太过苛责,使他生气了,于是小意的问:“你在想什么?”
“看……啊?没……没事!”
正认真看“风景”的林栋被这声音突然问起,下意识的想说实话,但猛然想起来自己的举动倒也不是很光明磊落,于是急忙改口。
李月寒是何等聪明的人,见他神色诡异,下意识的低头。当即她俏脸一红,媚眼似嗔还喜,啐了一声:“小家伙!自己弄!”
轻轻将手中的东西砸给林栋,留下一个美丽的背影。
林栋笑了笑,心中几分欣喜。
而这时,电话却响了起来。
“小栋吗?”
“叔,你说吧,我在听呢!”
“小栋啊,这个,快要月底了,这个……!”
林爱国这个了半天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只听电话里远远地传来女人的尖锐咆哮:“你这个废物,到底说不说啊?给我!”
“林栋啊,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辛辛苦苦帮你照顾你妹妹,钱呢?这个月的钱呢?你不会要我们贴钱帮你照顾你妹妹吧?”
听到这个声音,他皱起眉头,心中极为不喜。
“……婶,我不是上个月还寄了三千吗?按道理食宿费和透析的钱都够了啊!”
“废话,现在什么物价了?人工护理不用钱是吧?我已经忍了你很久了,我们当牛做马帮你照顾你妹妹,你一分钱都不准备给是吗?这次不给我就把你这个病秧子妹妹赶出去!”
“阿丽,都......都是一家人,他们父母都不在了,我们做长辈的,这......这个时候怎么能伸手再要钱呢?”林爱国弱弱的声音刚刚响起,就被更大的咆哮声给压了下去,电话那头传来争吵之声:
“林爱国,你少在这说风凉话,你就这点能耐,连自己儿子读书都供不起了,还要别人在咱家白吃白喝吗?这个时候不要钱什么时候要?”
林栋听完自己这个尖酸刻薄的婶婶的这些话,心里没来由腾起一股怒火,突然发飙道:“那房租不是钱吗?我的老宅租金都给你收去了,再加上我打的三千,每个月至少有三千块钱到你手里。这些钱请个专业护理都够了吧?而且婶婶,我妹妹上次透析,你好像饭都没有送吧?小雪在医院足足饿了一天一夜,你这个就叫护理?”
婶婶马上就哑火了,她从没有想到过,一向老实的林栋这次的言辞竟然这么犀利。
“总之我不管,你要是这月不给我打五千,不,八千,不对是一万,没有这个钱我就让林小雪去横州找你,我们是管不起了!”
“那既然是这样,我的房子租金你让租户把钱打到我账户上吧,我自己照顾妹妹!”
“这可不行,照顾了你们两这么多年,房子就该是我们照顾你们两的报酬!”
“那等我回去再说。”林栋已经没有心思跟这个市侩的婶婶废话了,直接挂掉电话。
挂掉电话的林栋阴沉着脸,这个婶婶实在是太过分了,连一点的亲情都不讲了。
“小林,怎么了?”看到林栋阴沉着脸,李月寒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关心的问。
“还不是我那个过分的婶婶!”林栋苦笑着说。
原来林栋那个患有肾病的妹妹小雪目前一直在老家,交由他的叔叔和婶婶照料。只不过他这叔叔性格懦弱,在家里全是他婶婶说的算。而他的婶婶又是一个典型的尖酸市侩女人。
林栋上大学期间所赚的钱,自己没舍得吃没舍得花,全都进了婶婶的腰包。就算是这样,也无法满足她日益渐大的胃口,咄咄逼人之余也变着法儿的想从林栋这儿多捞点钱。
“你打算怎么办?”听了林栋的讲述,李月寒同情的问道。
“我打算把妹妹接到这边来,我就这一个妹妹,交给那个恶毒的婶婶,我实在是不放心。”林栋轻声地说。
李月寒闻言,微微沉默。
半晌,李月寒站起来,笑着说:“小林,你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