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哪里去了?”
“不知道呀,我做好饭正等她呢。”
“咦?她能去哪里呢?”
“先吃饭吧,我们吃着等她。”
张小元只好坐下来吃饭,小凤妈见张小元心不在焉的样子,就问:“小元,你怎么了?”
“没怎么。”张小元嘴上说着没怎么,可心里在想着于涛办公室里间的那个女人。他越想越觉着里面那个女人就是卢小凤
“一定是她!一定是的!”张小元把饭碗墩在了餐桌上。
“谁呀?你说的是谁?”
“是小凤,一定是她在里”他把后面的一个字咽了下去。
“小凤在哪里?你为啥不捎上她来?啊?”
“也许我听错了,里面可能没有小凤。”
“哪里呀,小元,你把我都听糊涂了。”
“好,我还得去找她!她”张小元提上头盔就冲出了门,他骑上摩托车箭一样飞了出去。
“慢点!”小凤娘在后边大喊着:“慢一点!”
张小元风风火火地把车开到了矿管会大院,他锁车时门卫张大爷出来了:“你这么早就来了!”
张小元“嗯”了一声就冲上了楼。
三楼上没有一个人,他旁若无人地又一次捅开了于涛的办公室门。他进门后“咚”地一声反锁上了门,冲到里屋门口就砸门:“开门!开门!”
张小元喊了半天也砸了半天门,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怪事儿,难道他们已经走了。他取出身份证又要捅门锁,可这把锁是上了保险的了,根本就捅不开。
就在这时候,有人把办公室的门打开了。
张小元一惊,掉转身子一看,进来的是矿管会的十几个保安人员,走在最前面的是于涛的通讯员。
保安队长冷笑了一声说:“怪不得于总的摄像机不见了,原来是你这个飞天大盗呀!来人,把他给我带到派出所去!”
“慢点!”张小元说:“让通讯员把这门打开,如果没有我要找的人,你再带我走。”
“找谁呀?这里是于总休息的地方,你找于总?于总下班回家了,你找哪个于总?带走他!”
几个保安上来抱住了他的双臂。张小元说:“请等等,我一定跟你们走!”他又转身对保安队长说:“队长,我说的是真话,你打开门看一看,如果没有,我甘愿认罚!”
“那好!你打开门让他看。”保安队长让通讯员打开了于涛的休息室。里边没有一个人,张小元认真地看了一下床单,上面干干净净的,一点痕迹也没有。他又朝房子的四周看了一遍,根本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这下没话说了吧?快走吧!”
张小元被带到了派出所,派出所的人问过情况后,把张小元铐到了院里的秋千杆上。“等着,等我们吃过饭后再说。”
派出所警察说笑着走出了派出所,而后又锁上了大门,就让一条大狼狗看着张小元晒太阳,他们到饭馆里吃饭去了
派出所的警察们酒足饭饱之后,回到所里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
在这之前,张小元在夏天炎炎烈日的暴晒下,已经中暑昏死过去了。警察们对付小偷的办法是多种多样的,他们打开张小元的手铐,把他抬到了有树阴的地上,然后给他喂凉水喝。一会儿工夫,张小元醒过来了。他们这才把张小元带到了一间屋子里。
像审讯犯人一样,对张小元的审问开始了。
姓名?性别?年龄?文化程度?工作单位?这是第几次作案?等等等等。
张小元第一次接受这样的问话,自然是不适应也不想适应。他回答每一个问题时,总要重复一句话:“我不是小偷!”
派出所的警察不管这些,你回答完基本问题后再申辩,你要不配合,再让你晒太阳去!
这下张小元蔫了,几个小时的暴晒,已经让他尝够了被惩罚的滋味。他再也不愿意到院子里晒太阳去了。
“那好,你老实回答,你到于主任办公室偷什么东西去了?”
“他于主任偷人,我找人去了。”
警察们也来了兴趣:“说详细一点。”
“我的对象在矿管委会办公室工作,我们生产办有人开我的玩笑,说是于主任瞅上她了,我有点怕,就打电话到她办公室,办公室小李告诉我,她到于主任办公室去了。我一看表已经是12点钟了,她去于主任办公室干啥去了?我就上楼找,我见卞书记从主任办公室出来了,就躲起来了。等卞书记下楼后我去推门,门是锁着的。我知道于主任办公室里有两间小房子,一间是卧室,在靠窗户那边;一间是卫生间,在靠门的这边,如果小凤在里边,一定让于涛弄到卧室去了。所以,我着急了。这个时候,人已经下班了,我就用身份证捅开了办公室门。我到卧室门口一听,里边于涛和一个女人在干那事儿,响声很大。可是,我听来听去,不像是小凤的声音,就出来了。出门时,我还故意把办公室门锁用力地撞上了。我想吓唬一下这对狗男女。”
一个警察提抗议了:“别带侮辱性的字眼儿!”
“我下楼骑摩托就往丈母娘家跑,小凤没回来,我越想越觉得,在于涛卧室里叫唤的那个女人很可能就是小凤。我调头加足马力把摩托骑到了管委会,上楼打开了于涛的办公室,打卧室门时打不开他们就进来了。”
“这么说,你真不是小偷?”
“我肯定不是小偷!”
“这你说了不算,就在两天前,于主任办公室被盗了,这是报案材料和记录。”一个警察把一个大本子拿起来晃了一晃:“被盗进口微型摄像机一部,价值8000元人民币;高级数码照相机一架,价值1万多元”
张小元愣怔怔地听着
张小元渴极了,他说:“我要喝水!”
警察给他端来了一茶缸自来水,他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了。他抹了一下嘴巴,顿觉凉爽了许多。
“快说吧,这些东西你藏到什么地方了?”
“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东西!”张小元急了:“我真不是小偷!”
小凤呀小凤,你可害苦我了!你究竟在哪里?今天中午于涛办公室里的那个女人是不是你?
张小元真是想不明白,管委会那么多的漂亮姑娘、小姐,于涛这王八蛋为什么会看上卢小凤呢?没有别的原因,就因为卢小凤长得漂亮。大前年,我挖空心思得到了卢小凤,不就是因为她漂亮吗?看来,这女人漂亮不是一件好事呀!我这次出去,一定要让她回家,这个破班不上了,结婚后我一个人上班养着她。可是,可是,今天中午那个女人要真是小凤怎么办?”
“呜呜呜呜。”张小元哭起来了:“小凤、小凤,你害的我好苦呀!”
张小元感觉的不错,中午在于涛办公室的卧室里的的确是卢小凤,他之所以听到的叫声不像是卢小凤,是因为于涛在饮料中加入了大剂量的春药。所以,在卢小凤的意识里,那个时候只有性,没有人。她不在意趴在她上边的人是谁,关键是她的上边必须得有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就是于涛。
其实,勾卢小凤上床,这是于涛精心策划的一个阴谋。那天,与银岭煤校毕业的学员座谈,他立刻就被卢小凤的美貌打动了。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卢小凤和张小元的关系。所以,在选人时竟然把张小元也给选来了,这是于涛犯的一个致命的错误。如果不把张小元放进矿管会生产办,那么他张小元就在五道岭矿上班。五道岭矿距矿管会有那么长一段距离呢,别说是一个卢小凤,就是10个卢小凤,他张小元也是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找上门来的。
张小元第一次出门时狠狠关门的声音,吓坏了于涛。他扔下卢小凤急忙穿上衣裤出门看,是哪个家伙如此的胆大妄为。他顺窗户看清了是生产办的统计张小元时,吓了一跳,这个家伙可不是个善茬子。刚才一定是听到了他们在床上的声音。他这样慌忙,是干啥去了,去叫人了,来打我一顿?不管怎么说,我都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他打电话让司机上楼来帮他送一个“醉汉”司机走进办公室时,见沙发上坐着的是卢小凤,他啥都清楚了。他背上卢小凤就要走,于涛把一条丝绸巾盖到了卢小凤的头上。车就停在楼前,所以,于涛和司机把卢小凤弄到小车上时,竟然没有碰上一个人。
“于总,去哪?”司机问他时,车子已经开出了大门。
“老地方!”于涛说话时,已经把卢小凤抱到了怀里。刚才做那事时,他还没有认真地看看卢小凤、摸摸卢小凤。这时候,他想摸个够。可是,他刚把手伸进卢小凤衣服时,突然想到了一件大事。他打开手机,拨了一个电话给保安队长:“那个人过会儿很可能到我办公室,你按原‘计划’接待一下!”
打完电话后,于涛开始抚摸卢小凤了。卢小凤哼哼叽叽地死死抓着于涛的手,嘴里不知在说着什么。于涛解开了她的衣服和裤带
“老地方”到了。老地方是于涛在省城九龙市开发区新买的一处三室两厅的房子,是专门用来“接待”女人的地方。
司机帮于涛把卢小凤送到了楼上,于涛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张百元大钞往司机手里一塞:“快去吃饭吧。”
司机走后,他这才把迷迷瞪瞪的卢小凤张开了,他心想,这下没有人来打搅了,我该看个够、摸个够、玩个够了吧
而此时的张小元正在派出所里40c的高温下晒着太阳呢,他哪里能想得到,于涛是用两年前他对付卢小凤的方法把他的心上人卢小凤给俘虏了。所不同的是,张小元那次用的是安眠药,而于涛用的是进口的春药。
卢小凤也想不到,她竟然又遇上了第二个张小元。第一个张小元,她可以死心塌地跟上他,结婚、生孩子、过日子。可这第二个“张小元”她该怎么办呢?等那过剂量的春药功效过后,她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让贼偷,千万别让贼惦着。”卢小凤是让“贼”给盯上了,还是于涛这样一个“贼”她根本就不可能躲过这一劫。卢小凤决心和张小元过安稳日子的计划,彻彻底底让于涛这个“贼”给打乱了。